第63章
“你们……都是被胁迫的?”秦河明知故问。
“千真万确,高人明察。”
“对对对,我们都是被蝙蝠王胁迫的,被胁迫的。”
“蝙蝠王可把我们害惨了。”
曹黑子和一众山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生怕自己慢了半拍被灭了。
“喔,那也就是说,蝙蝠王的所作所为,都和你们无关喽?”秦河又问。
“绝对无关,绝对无关!”
“我们都是被逼的。”
一众人继续点头。
“好。”
秦河露出得逞的笑,指着墙角那一个又一个木头箱子,道:“那也就是说,这些银子也和你们无关了,对吧?”
曹黑子:“……”
众山贼:“……”
“说话!”
秦河眼睛微微一眯。
脚下轻轻一震,地面血红色的青石板瞬间龟裂。
溅起的碎石打在曹黑子脸上,惊的他脖子一缩。
好恐怖的内劲!
“是是是,和我们无关。”
曹黑子再次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在滴血。
这可是顶着一天比一天暴躁的蝙蝠王好不容易聚拢的钱财。
就这么轻易的离自己而去,挥一挥衣袖,不留一丝念想。
“你们呢。”
秦河又看向一众山贼。
山贼一看曹黑子都这么说,还能说啥。
你的,都是你的。
秦河很满意,走到墙角处拍了拍木头箱子。
里面白的黄的圆的全是金银珠宝,足足七八口大箱子。
“其实我对金银并不感兴趣,如果你们必须帮我办一件事,这些金银我可以赏赐给你们。”秦河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曹黑子一听,只感觉这沮丧和惊喜都来的太快。
刚刚被没收的金银,转瞬间就有机会被赏赐回来。
曹黑子自然满口答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曹黑子忙活了这么一阵图的就是银子。
这么一大笔银子,够花好几年。
至于秦河会不会食言?
曹黑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在这地方死了好些山贼,代价不小。
这次要是拿不回银子去,他曹黑子以后在江湖也就没什么地位了。
曹黑子只能赌一把,希望这高手能说话算话,否则横竖都没路走了。
接着秦河便将事情说了。
啥事?
自然是聚拢功德了,当家的换了,功德该怎么聚还得怎么聚不是。
曹黑子听完,大腿一拍打着包票说这事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
老本行,他有一百个信心。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曹黑子出门忙活开了,带了一票人轰轰烈烈的就把原来的蝙蝠神像全给拆了。
换了一幅画。
画上一个骑着黑牛的青年,墨迹未干。
要怎么说土匪窝子人才多呢,这曹黑子手下还就有做过画师人,你说巧不巧,三下五下的功夫就把秦河的样子勾勒出来了,脸上带一面具,往墙上这么一挂。
新神就位!
接着曹黑子发动老本行技能,把什么叫做“最终解释权”发扬的淋漓尽致。蝙蝠妖被说成了小仙,道行不行,差事没办好,现在老天爷另派了一个新神下凡。
谁?
青牛大仙!
别问为什么是青牛怎么画成黑牛了,曹黑子找了整座庙就没找到“青”这个色儿。
他也能忽悠,许愿的百姓问起,他就说牛会变色。
青牛算什么,明天给你变一红牛。
朝拜的百姓哪懂这些个,乌央乌央的人,十个有九个扁担倒下来不知道是个“一”字,怎么忽悠都行。
否则也不会每天死那么多人而不自省了。
言归正传。
曹黑子那边忽悠,秦河这边已经往庙里的一口水井里丢下了一颗瘟丹和两颗金创丸。
一切准备就绪。
当第一个全身溃烂的瘟疫病人喝下一碗井水,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奇迹般复原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普云山都震动了。
功德+1
功德+1
功德+1
……
秦河获看着脑海不断跳出来的提示,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费了好一番周章,总算有了个好结果,功德开始累积了。
曹黑子业务娴熟,许愿、喝水、还愿一条龙,效率极高。
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功德就累加到了五千,而且还在不断的涨。
秦河见状,没有丝毫犹豫,骑上小牛犊便踏上了归途。
五千人见识了瘟丹和金创丸的效果,这神位,稳当。
至于那七八箱金银财宝,秦河分文未取。
因为那些金银财宝上沾染了极重的业力,蝙蝠王不择手段,天怒人怨,它所赚取的没一点功德都带着业力,是不祥的怨气和诅咒,谁碰谁倒霉。
这点秦河是通过望气术发现的。
随着实力慢慢增长,他的望气术也进步了许多。
蝙蝠王死了,曹黑子也快了,这伙山贼头顶个个死气萦绕。
无需秦河动手,自有老天收拾他们。
……
小牛犊四蹄生风,踏上了归途。
秦河刚刚离开,路边的林子里钻出来一个人。
脑袋锃光瓦亮,上面两排戒疤,挺着个大肚子,脸圆脖子粗,上面全是褶子。
是个大和尚。
仔细去看,他脸上还有一对牛角印。
大和尚往闲云庙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只见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两指并拢,往眼睛上一抹,立时眼睛就变成了金色。
再看闲云庙,眼睛怒睁,骂道:“阿弥你全家个佛,大胆妖孽,竟敢荼毒生灵,今日本佛爷心情不好,活该你倒霉!”
话音落下,他从怀里摸出两把降魔杵,旋风一般就朝山上冲了去。
那速度,“嗖”的一声就像一堵墙跑过去,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劲风刮面把曹黑子吓了一大跳。
三下两下,大和尚直奔庙中密室,冲了进去。
一看。
里面一具还燃着余烬的尸体,尸体旁边,一坨冒着热气的牛便便。
大和尚愣住了,大脑袋定了好几秒,惊疑道:“咋个死了捏?”
接着他又走到牛便便旁边,手指点了一下额头上的牛角印,舔了舔。
又蹲下,手指插在牛粪上,舔了舔,眼睛一睁:“一个味儿,可逮到你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