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袁曹起兵

    安排好后，郭图建议：“以您的正义讨伐曹操，必须列举曹操的罪行，发布檄文到各地，公开他的罪行，这样才能名正言顺。”

    袁绍同意了，于是让书记陈琳起草檄文。

    陈琳，字孔璋，很有才华；灵帝时期担任主簿，因为劝谏何进不听，又遭遇董卓之乱，逃到冀州，袁绍任命他为记室。

    陈琳接到命令后，立刻拿起笔写了起来。他写道：

    大家都知道，明智的君主会预见危险并控制变化，忠诚的臣子会考虑困难并确立权力。因此，有了非凡的人，才会有非凡的事；有了非凡的事，才能建立非凡的功绩。非凡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过去，秦国的君主软弱，赵高掌握了大权，专横跋扈，随意赏罚；当时的人被迫顺从，没有人敢说真话；最终导致了望夷之败，祖宗被烧死，耻辱一直延续到今天，成为后世的警示。到了吕后晚年，产禄专权，控制了军队和地方；他独断专行，决定国家大事；他的行为让天下人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发动军队，愤怒地讨伐逆贼，尊立了太宗，因此王道兴隆，光明普照：这就是大臣确立权力的明显例子。司空曹操：他的祖父是中常侍腾，和左棺、徐璜一起作恶，贪婪残暴，伤害了风俗和百姓；他的父亲嵩，通过贿赂和奉承，获得了高位，偷窃了国家的权力，颠覆了重要的器物。曹操是宦官的后代，本来就没有美德，狡猾凶狠，喜欢制造混乱和灾难。

    幕府统领着强大的军队，扫除邪恶；后来遇到董卓，侵犯了国家。于是他挥舞着剑，敲响了鼓，命令东夏的军队，收集英雄，抛弃缺点，利用优点；因此他和曹操一起商量，任命曹操为副将，认为他有鹰犬的才能，可以担任爪牙。但曹操愚昧轻率，容易进攻也容易撤退，伤害了自己，损失了士兵；幕府又分兵派精锐，修补和整顿，任命他为东郡太守，兖州刺史，赋予他虎符，奖励他的威势，希望他能像秦军一样一举成功。但曹操却利用这个机会，横行霸道，残害百姓。

    因此，九江太守边让，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天下闻名；他直言不讳，公正无私，不奉承谄媚；他被斩首示众，家人也遭受了灾难。从此，士人愤慨，百姓怨恨；一个人振臂一呼，整个州都响应。因此，曹操在徐州被打败，地盘被吕布夺走；他彷徨在东方，没有立足之地。幕府认为应该强干弱枝，不和叛徒同流合污，因此再次发动军队，席卷而起，金鼓震天，吕布的军队溃败；拯救了他们死亡的危险，恢复了他们的职位：这样幕府对兖州的百姓没有恩惠，但对曹操有很大的帮助。后来，皇帝返回京城，群贼攻击。当时冀州有北方的警报，没有时间离开；因此派从事中郎徐勋，派曹操去修筑郊庙，保护幼主。曹操便放纵自己：专横跋扈，威胁皇帝，蔑视王室，破坏法律和纪律；他掌握着三台，专制朝政；他随意赏罚，随意杀戮；他喜欢的人荣耀五族，他讨厌的人灭三族；公开议论的人受到明显的惩罚，私下议论的人遭受暗杀；百官不敢说话，路上的人只能互相看；尚书记录朝会，公卿只是充数而已。

    因此，太尉杨彪，历任两个司的职位，享受国家的高位。曹操因为一点小矛盾，就给他定了罪；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折磨他，不顾法律。还有议郎赵彦，忠诚直言，他的意见值得采纳，因此圣朝听取了他的意见，改变了态度。曹操想迷惑世人，堵塞言路，擅自抓人杀人，不等待国家的批准。

    还有梁孝王，是先帝的兄弟，他的坟墓尊贵显赫；松柏应该受到尊重。但曹操率领军队，亲自挖掘，破棺裸尸，抢夺金宝。这让圣朝流泪，百姓伤心！曹操还特别设立了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他们经过的地方，破坏严重，没有尸体不被暴露。他身为三公，却像桀纣一样残暴，伤害国家和人民，毒害人和鬼！他的行为极其残忍，防备严密；陷阱布满道路，陷阱堵塞道路；一举一动都会触发机关：因此兖州、豫州有无聊的百姓，京城有叹息的怨恨。纵观历史，没有比曹操更贪婪的臣子，他残忍至极，对人民的伤害无以复加。幕府正忙于对付外敌，还没来得及整顿内部；但曹操的野心如狼似虎，暗藏祸心，企图摧毁国家的栋梁，孤立汉室，消灭忠诚正直的人，自立为王。以前攻打公孙瓒时，强敌公孙瓒固守一年，曹操趁机暗中勾结，表面上帮助朝廷，实际上却想里应外合。但事情败露，公孙瓒被杀，曹操的计划也未能得逞。现在曹操驻扎在敷仓，以黄河为屏障，企图用微不足道的力量阻挡强大的进攻。

    幕府依靠汉朝的威严，拥有强大的军队，百万长矛兵，千群胡骑；勇士们手持锋利的武器，准备冲锋陷阵；并州越过太行山，青州渡过济水；大军渡过黄河，荆州从宛叶进攻后方：如雷霆般迅猛，如烈火般猛烈，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而且曹操的士兵，大多是幽州和冀州的人，他们怀念家乡，渴望回归，泪水满面地望向北方。其他兖州和豫州的百姓，以及吕布和张杨的残余势力，都是被迫跟随的，他们心中充满了仇恨。如果现在宣布投降，登上高地，敲响战鼓，挥舞白旗，他们一定会纷纷投降，无需流血。

    现在汉室衰微，秩序崩溃；朝廷没有可靠的支持，国家没有强大的力量。京城内外，忠诚的臣子都垂头丧气，没有依靠；虽然有忠诚正直的助手，但在暴政的压迫下，他们无法展现自己的节操。曹操还控制着精兵七百，围守皇宫，表面上是保卫，实际上是控制。他害怕篡位的野心被发现，因此采取了这种手段。现在是忠诚的臣子为国家流血的时候，是英勇的战士立功的机会，不能不努力！曹操还假传圣旨，派遣使者调兵遣将。他担心边远的州郡会误信他的命令，违背众人的意愿，背叛国家，失去名声，成为天下的笑柄，明智的人不会这样做。现在幽州、并州、青州、冀州四州同时进攻。命令到达荆州，立即集结现有的军队，与忠心耿耿的将军协同作战。各州郡整顿义军，划定边界，展示武力，共同维护国家：非凡的功绩将在这里显现。谁能取得曹操的首级，将被封为五千户侯，赏金五千万。对投降的部下和将领，不要追究责任。广泛传播恩惠和信任，公布奖赏，让全世界都知道朝廷正面临困境。按照法令执行！

    绍览檄大喜，即命使将此檄遍行州郡，并于各处关津隘口张挂。檄文传至许都，时曹操方患头风，卧病在床。

    左右将此檄传进，操见之，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觉头风顿愈，从床上一跃而起，

    顾谓曹洪曰：“这文章是谁写的？写得也太刺激了吧！”

    洪曰：“听说是陈琳的大作。”

    操笑曰：“有文采的人，还得有武力支持才行。陈琳的文章虽然写得好，但袁绍的军事才能就差远了！”于是召集大家商量怎么对付袁绍。

    孔融听说了，跑来对曹操说：“袁绍势力强大，咱们打不过，不如和谈吧。”

    荀彧却说：“袁绍那家伙没什么用，和谈个啥？”

    孔融反驳：“袁绍手下人才济济，许攸、郭图、审配、逢纪都是智谋之士；田丰、沮授都是忠心耿耿的大臣；颜良、文丑勇猛无比；其他像高览、张合、淳于琼也都是名将。怎么能说袁绍没用呢？”

    有人笑道：“袁绍的军队虽然人多，但管理混乱。田丰太刚硬，许攸太贪心，审配太固执，逢纪太鲁莽，这几个人互相看不顺眼，肯定会内斗。颜良、文丑虽然勇猛，但也只是匹夫之勇，一战就能抓住他们。其他人就更不值一提了。”

    孔融听了，无言以对。曹操大笑：“荀彧说得一点没错。”

    于是命令刘岱、王忠带领五万人马，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徐州攻打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