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时砚将沈鹿溪推进了旁边一间没人的包厢里,动作挺急的。
沈鹿溪被他困在胸膛与门板之间,慌忙去阻止他。
她埋着头,低低央求,“可不可以不在这儿?”
沈时砚低头轻啄她的鼻尖,红唇,呼吸滚烫,哑着嗓子问,“那你想在哪?嗯——在外面浪了两天,没浪够是不是?”
“我没有浪。”沈鹿溪脑袋仍旧埋的低低的,有一丁点儿委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沈时砚闻言,所有急切的动作霎时一顿。
他黑眸无比灼亮地睨着她,长指勾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让她看着自己。
“沈鹿溪,你跑去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结果倒打一耙,说我不要你了?”
沈时砚勾唇,嗓音戏谑,忍不住低头又去啄一下她的红唇,“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胆子这么大,敢玩我?嗯——”
“我……”沈鹿溪轻咬下唇角,望着沈时砚的一双眸子清凌凌澄亮亮的,“我没玩你,是你跟陈以恩说,我是小偷。”
沈时砚拧眉,“所以,你这是怪上我了?”
沈鹿溪望着他,迟疑两秒,点头“嗯”了一声。
“嗤——”倏地,沈时砚笑了,头又压下去,吻住她,低低哑哑的嗓音有模糊道,“你可不就是小偷么,偷人的本事一流,偷的我天天抓心挠肝的,只想干你。”
沈鹿溪缩在那儿,不回应他,又去抓住他滚烫作乱的大掌,像只奶猫儿似的控诉,“你别扯我衣服,等下扯坏了。”
沈时砚动作再次停下,黑眸明明灭灭,沉沉睨着她,快被她给气炸了。
他磨了磨后牙槽,再次勾起她的下巴来,几乎是有点儿咬牙切齿地问她,“是你这身衣服重要,还是我重要。”
沈鹿溪轻咬着唇角犹如一只惊恐的小鹿般望着他,似在纠结,几秒后弱弱说,“那我自己脱。”
“呵!”沈时砚又笑,被她气的实在是没脾气了。
下一秒,他双臂撑到门板上,稍稍支起身体来,放开她,扬扬下巴说,“那脱吧,我等着。”
沈鹿溪“嗯”一声,抬手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
除了外面能看得到的抓伤,沈鹿溪的背上腰上,还有几处明显的淤青。
她衣服不脱的时候,谁都看不到,脱下之后,那几处淤青可就太扎眼了。
她原本皮肤白,又嫩的不行,沈时砚稍微不注意掐她一把,都能留下红印子,好几天不消。
这会儿看着她身上那一道道的抓痕和一块块的淤青,沈时砚也没了太大的兴致折腾她,于是速战速决。
但沈鹿溪真的就是只妖精,而且是顶级的那种狐妖变的。
她稍稍一主动,沈时砚就又欲罢不能了。
真想溺死在她身上算了。
但毕竟这是餐馆包厢,虽然沈时砚打了招呼,不会有人闯进来,可沈鹿溪是跟着人来吃饭的,不能在这儿耗太久。
果然,正疯狂,沈鹿溪手机响了。
一看,是周阳打过来的。
她当即就要从沈时砚身上下来,但才动,腰就把一把扣住了。
沈时砚命令她,“继续。”
沈鹿溪眉眼拉着丝般的瞧他一眼,当即接通电话,毫不含糊地说,“对不起老大,我遇到我远房堂哥了,我跟他再聊会儿就回去。”
远房堂哥。
四个字,成功激起了沈时砚想要弄死她的心思。
沈鹿溪慌乱之中挂断电话,余下的,就只有求饶了。
心满意足后,沈时砚拿沈鹿溪的衣服给她穿,揉她的脑袋,又埋头下去咬她,然后磨着后牙槽警告,“除了我允许,你再乱叫哥,我弄死你。”
沈鹿溪小嘴儿鼓鼓的,撇开头忍着不叫也不看他,只有那密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滴,将掉未掉,看得人心烦意乱。
沈时砚给她穿好了衣服,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冲着门口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先出去。”
沈鹿溪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站住。”
等她走到门口,正要拉门,沈时砚又叫住她。
他点了根烟,满足地吸了一口,眯着沈鹿溪纤纤柔柔的背影问,“晚上知道回哪儿吗?”
沈鹿溪回头,幽幽怨怨地瞪着他。
对上她的目光,沈时砚又“嗤”一声乐了,说,“放心,晚上不动你。”
……
沈鹿溪回到包厢的时候,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没走,是因为都在等她。
她很不好意思,埋头随便扒拉完一碗饭,然后大家一起离开。
出了餐厅,刚上车,车子还没开出去,就看到沈时砚和陈以恩他们一行人也从餐馆走了出来。
司机把车子开到了餐馆门口,服务生拉开了车门,沈时砚坐进去,后面陈以恩也要跟着坐进去。
可不知道怎么的,她才抬腿,又顿住,然后腿又缩了回来。
下一秒,车门关上,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陈以恩一个人站在了餐馆门口。
等车子开走,没有了遮挡,沈鹿溪这才看清楚,陈以恩的衣服被弄脏了一大片。
不仅如此,她眼里还含着两泡泪,模样儿好不委屈。
“那不是新来的小沈总秘书嘛,怎么被丢下了,要不咱们顺她一程?”周阳也看到了,稍微有点儿怜香惜玉。
“嗯。”沈鹿溪毫不迟疑地答应,“老大你真好心。”
周阳一笑,把车开过去,邀请陈以恩上车。
陈以恩原本正想去拉车门,不过,当后座车窗降下来,露出沈鹿溪那张被滋润的白里透红红里透亮,亮里还透着小得意的脸时,她一张脸顿时就黑了。
“谁要坐你们的车,滚!”
骂完,陈以恩转身就走。
这么不识好歹,有史以来周阳也是第一次遇到。
低低的,他“艹”了一声,将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从陈以恩身边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