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步步惊心玉檀46
“啊?”若曦回过神,看到玉檀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没,没什么。”
“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玉檀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没有。”若曦连忙摆手。
“我只是在想,皇上对您这么好,您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一定是个有福气的。”
“借你吉言。”玉檀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眼中满是慈爱:“只希望他能平安健康的出生,我就心满意足了。”
若曦看着玉檀母性的光辉,心中更加疑惑,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啊。
想到这里,若曦不禁打了个冷颤。康熙子嗣众多,为了争夺皇位,皇子们之间的斗争也是残酷异常。如果玉檀腹中的孩子有什么特殊之处,难保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玉檀腹中的孩子,会是这场无声战争的牺牲品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玉檀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康熙对她的宠爱却丝毫未减,反而越发细致入微。
他命人从江南寻来最好的绣娘,为玉檀缝制各种精致的孕妇衣裳;又命御膳房变着花样地为玉檀准备各种滋补的膳食,每日都要亲自过问玉檀的饮食起居,生怕她有丝毫的不适。
后宫中,那些曾经对玉檀冷眼相待的嫔妃们,如今也纷纷转变了态度,一个个都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对玉檀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毕竟,在她们看来,玉檀如今可是怀着皇上最宠爱的孩子,母子二人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还敢轻易得罪?
然而,越是风平浪静,若曦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强烈。她知道,这后宫之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平静,所有的暗流涌动,都隐藏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
若曦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杯里的茶叶,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八爷胤禩的身影时不时地在她脑海中浮现,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在八爷府时,他便同自己表明心意。
但她占着若曦的身体,八爷便算是她的姐夫,她本不愿与他有过多纠缠的。
但她是人,有感情。
试问到大清后,虽然是以马尔泰若曦的身份自居。
但真正对她好的人,除了姐姐,就只剩下八爷了……
若曦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胤禩。
这爱意如同春日里的藤蔓,在不知不觉中,已悄然爬满了她的心房。
初时,她只当是感激,感激他对自己关怀备至,感激他在自己迷茫无助时,始终陪伴在侧。可渐渐地,这份感激,便变了质。
他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开始贪恋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每一句关怀,都像是一剂蜜糖,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知道,这份感情,是禁忌,是不伦,是她万万不该有的。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越是想要压抑,便越是反弹得厉害。
夜晚,她时常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想他。想起他温润如玉的眉眼,想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想起他握着自己手时的温暖,想起他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若曦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另一边的玉檀,一阵剧痛袭来,玉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她紧紧地抓着身下的锦被,指节泛白,痛苦的呻吟声从她口中溢出。
“娘娘,您再忍忍,稳婆马上就来了!”贴身宫女焦急地说着,一边不停地用手帕为玉檀擦拭着汗水。
康熙听到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快步赶了过来。
看到玉檀痛苦的模样,他心中一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檀儿,朕来了,别怕,朕陪着你。”
玉檀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康熙焦急的神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虚弱地笑了笑:“皇上,臣妾没事,只是……”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痛传来,玉檀忍不住痛呼出声。
稳婆匆匆赶到,查看了一番后,对康熙说道:“皇上,娘娘这是要生了,您先出去等候吧,这里交给老奴就好。”
康熙虽然担心,但他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宜留在房中,他深深地看了玉檀一眼,柔声说道:“玉檀,你安心生产,朕就在外面等着你。”
说罢,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玉檀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康熙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他恨不得冲进去,代替玉檀承受这份痛苦……
夜幕降临,紫禁城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然而,乾清宫内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片慌乱景象。玉檀的寝殿外,康熙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探头向内张望,浓重的担忧之色爬满了他的眉宇。
“皇上,您已经在此站了两个时辰了,还是去偏殿休息片刻吧,贵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李德全在一旁轻声劝慰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康熙平日里对玉檀的宠爱,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都看在眼里,如今玉檀即将临盆,皇上更是紧张得如同寻常人家的丈夫一般。
康熙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焦躁不安地在原地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生?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
寝殿内,稳婆和宫女们进进出出,端着一盆盆血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玉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滚落,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却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可见其痛苦之深。
康熙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当年赫舍里难产时的画面,鲜血染红了龙床,她苍白的脸上带着痛苦和绝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下了胤礽,却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他发誓此生再也不愿体会第二次。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