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步步惊心玉檀37
康熙见她答应下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宠溺地刮了一下玉檀的鼻尖，笑着说道：“朕就知道檀儿最乖了。”
几日后，中秋佳节。
在金銮殿内，众人拜会之时，一名女子引起了康熙的注意。
康熙仔细一看，不就是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拼命十三妹’吗？
“你！”康熙大手一指，就把缩在人后的马尔泰若曦吓了一跳。
马尔泰若曦本想藏匿于人群之中，却不想还是被康熙点名。
她低着头，不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一步一步挪到康熙面前，行了礼：“奴才马尔泰若曦，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一袭淡粉色旗装，衬得她身姿纤弱，楚楚可怜。只是那双眼睛，却藏着与柔弱外表不符的聪慧和倔强。
“抬起头来。”康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尔泰若曦心中一颤，缓缓抬起头，却不敢直视康熙的目光。
“你就是人称‘拼命十三妹’的马尔泰若曦？”
“奴才正是……”马尔泰若曦低着头，内心却翻了个白眼，这该死的称呼，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让她在各位阿哥面前都抬不起头。
“起来回话吧。”
……
马尔泰若曦一首沁园春雪，虽算不上惊才绝艳，倒也中规中矩，康熙听罢，龙颜稍霁，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马尔泰若曦这才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那点浅薄的才学竟也能派上用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皇宫被装点得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宫女们手持莲花灯，穿梭于亭台楼阁之间，将夜色点缀得更加迷人。
宴会开始，康熙牵着玉檀的手，一同步入。他今日一身明黄色龙袍，显得格外威严尊贵，而玉檀则是一袭浅紫色宫装，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花，更衬得她娇艳动人。
他龙行虎步，威严十足，所经之处，众人皆跪地行礼，高呼万岁。
“都起来吧。”康熙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帝王的威严。他拉着玉檀走到御座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康熙执起玉檀的手，温柔地拍了拍，朗声道：“今日乃中秋佳节，都无需拘谨。”
底下众人皆起身谢恩，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向坐在康熙身侧的玉檀。
众人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多言，只得举杯附和，一时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大阿哥胤禔率先起身，举杯道：“儿臣恭祝皇阿玛万寿无疆，福泽绵延。”说罢，一饮而尽，以示敬意。
康熙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
接着，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皇子们轮番上前，花样百出地说着吉祥话，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康熙只是偶尔点头示意，兴致缺缺，唯有玉檀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为康熙添酒，递上糕点。
康熙的目光落在玉檀身上，见她如此用心，心中一暖，嘴角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切。他握住玉檀的手，轻轻摩挲着，仿佛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
九阿哥胤禟一身宝蓝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枚白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更衬得他玉树临风，潇洒不羁。
他走到御座前，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目光却直直地落在玉檀身上，那眼神，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九哥，你这般盯着皇阿玛的爱人看，可是对皇阿玛有什么意见？”十阿哥胤俄是个粗心大意的，见九阿哥这般，便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提醒道。
胤禟却是不以为意，反而朗声说道：“儿臣恭祝皇阿玛春秋万岁，日月昌明！”说罢，便将手中盛满美酒的金樽一饮而尽。
康熙微微颔首，算是应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玉檀身上，未曾移开半分。
八阿哥胤禩素来以温润如玉着称，眼见着胤禟如此大胆，不由得微微蹙眉。他轻轻碰了碰身旁胤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上前解围。
胤虽不情愿，但碍于八阿哥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起身。
“皇阿玛，吉祥话话都被哥哥们说了，儿臣在这儿祝皇阿玛福寿安康。”胤笨嘴拙舌，实在想不出什么新鲜词儿，最后只能干巴巴地祝康熙福寿安康。
“你看你看，他记不住那些个诗词，就说一些俗话！”康熙虽然对老九不满，但也不好发泄到胤身上。
“他该到及冠之年了吧？”康熙看向下首的惠妃。
“对呀皇上，九阿哥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立了福晋，也该给十阿哥立福晋了。”
惠妃掩嘴笑道，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
康熙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目光扫过下首的皇子们，最后落在胤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胤感受到康熙的目光，后背一僵，手中的酒杯差点没拿稳。他一向不善于应付这种场合，更别提被康熙如此注视。
他求助似的看向八阿哥胤禩，却见他只是朝自己摇了摇头。
“该是年龄了……”康熙顺着惠妃的话说了下去。
最后，两人还是敲定了胤和明玉的婚事。
胤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皇阿玛，儿臣……”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康熙眉头一皱，不悦道：“怎么？你不愿意？”
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皇阿玛，儿臣……儿臣谢旨隆恩。”
他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咽进肚子里。
康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着惠妃笑道：“老十这孩子，就是不爱说话，娶了福晋以后，朕也省心了。”
台下的马尔泰若曦看着这一幕，心中悲凉万分。
难道这就是生在这个时代的悲哀吗？
要她认命吗？
看着胤失魂落魄的样子，若曦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十阿哥的木讷她是知道的，可从未想过这样的人会被指婚给明玉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