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步步惊心玉檀15
“皇上，您是天子，后宫佳丽三千，而我只是……”
“朕不在乎！”康熙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
“朕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后宫佳丽……”
玉檀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康熙如此失态的模样。平日里，他总是运筹帷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如今，他却为了自己，露出了几分孩子气的任性。
康熙叹了一口气：“朕知你不信朕……”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语气中却多了几分自嘲。
“朕贵为天子，想要什么没有？可偏偏……”
他再次顿住，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玉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玉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他未尽之言。
“偏偏想要一颗真心，却比登天还难。”康熙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满是苦涩。
“皇上，您您这是何意？”玉檀慌乱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康熙紧紧握住。
“朕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康熙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朕想要你，想要你留在朕身边。”
玉檀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康熙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仿佛一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带着几分任性和执拗。
“朕…之前做了一个梦……”
康熙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握着玉檀的手更紧了，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中。他猛然将玉檀拉进怀里，紧紧拥住，仿佛要将她揉碎在自己胸膛。
“朕梦到你了……”康熙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玉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皇上，您这是……”
康熙却充耳不闻，他将头埋在玉檀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像是要确认什么。
“朕梦到你……被活活蒸死了……”康熙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玉檀的身体瞬间僵硬，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蒸刑……
康熙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松开了些许力道，他捧起玉檀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眼神慌乱而无助，像一只迷途的野兽，在寻求救赎。
“朕看到了…你被困在巨大的蒸屉里，周围是白茫茫的蒸汽…你痛苦地挣扎着，呼喊着…可是…可是没有人…没有人能救你……”
康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痛苦的呜咽。他紧紧抱着玉檀，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玉檀，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
玉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她从未见过康熙如此脆弱的一面，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帝王，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紧紧抓住她，寻求安慰。
玉檀轻轻抚摸着康熙的后背，试图安抚他。
“皇上，那只是一个梦，梦都是反的……”
康熙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怀疑。
“不！不可能只是梦……”
玉檀从未想过，康熙会因为一个梦而如此惊慌失措。她原本以为，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可康熙眼中的恐惧和无助，却真实得让她心惊。
“皇上，梦境都是虚幻的，您不必放在心上。”玉檀轻声安慰道，试图将康熙从恐惧中拉出来。
康熙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神灼热：“真的吗？玉檀，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不会离开朕？”
他紧紧握着玉檀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
康熙的恐惧，真实得让玉檀害怕。
她像哄孩子般轻拍着康熙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试图将他从噩梦的阴影中拉出来。康熙的身体在她一下下的轻拍中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慢慢平稳。
“皇上，您看，梦都是反的。奴婢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玉檀温言软语，像哄着个闹脾气的小兽，康熙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握着她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怎么也不肯放开。
“玉檀，你不会离开朕的对不对？你不会像梦里那样……”
康熙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脆弱，和平日里那个威严的帝王判若两人。
玉檀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柔声宽慰：“皇上，奴婢答应您，一定不会离开您。”
康熙这才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他将玉檀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朕相信你，玉檀。”
他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让玉檀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了几分。
另一边，九皇子胤禟的府邸却炸开了锅。
“什么？！皇阿玛把我禁足了？！”胤禟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上好的青瓷茶盏应声碎裂，茶水四溅，吓得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地，瑟瑟发抖。
“回…回九爷的话，皇…皇上口谕，说是…说是让您…闭门思过，没有旨意…不…不得外出…”小太监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脑袋恨不得埋进地缝里。
另一边的胤禟，在得知自己被康熙禁足的消息后，气得将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该死的！一定是玉檀！除了她，没人敢在皇阿玛面前搬弄是非！”
胤禟气急败坏地咆哮着，他原本以为，康熙就算知道了那件事，看在自己多年来尽心尽力办差的份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万万没想到，康熙这次竟然如此大动干戈，直接将他禁足，这分明是不给他留任何情面！
胤禟越想越气，一把掀翻了面前的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堂堂皇子，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被禁足也就罢了，他最担心的是康熙真的对玉檀动了真心！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胤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另一边，玉檀服侍康熙用完晚膳，便退至一旁，安静地研磨着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