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轮弯月高悬,柔和的月光均匀的洒在每个角落。
此时已经算得上的彻底入冬了,北玄圣地的千山万壑,也都裹上了一层不厚不浅的银装,显得颇为壮观…
北玄圣地在北边,气温要比起瑶池圣地低些,别看现在北玄圣地已经被大雪覆盖,瑶池圣地那边很可能才刚刚飘起雪花…
李道估计着日子,瑶池圣地大概得一周后,雪景才会形成,每年到了那时,就会有许多附庸风雅的修士,前去观望…
甚至有更风骚的,诗性大发,硬要作诗一首,别人拦都拦不住。
当然,也有作得好的,还顺便拐走了几个女修士…
说实话,这些传闻,李道以前从来都是不太相信的,他以前一直都认为,修士绝大部分都是闭门苦修,绝情绝欲…
可随着自己也进入了修行,他才缓缓从原先的刻板印象中脱出,不过想想也对…
虽然说在修行界杀人越货是常有的事,可这不代表…修行界就是混乱的,相反,修行界有着专属于自己的某种稳定…
而修士,说到底也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除非是修练了什么绝情绝欲的魔功,否则又有谁可以一直按耐寂寞,独自苦修呢?
堵不如疏…
至于那些“等自己登上了顶峰,再开始干嘛干嘛”之类的想法,或许在前世还可以起到激励的作用…
可在修行界…那就是一个剧毒鸡汤了,因为修行者,寿命太长,意外太多,而且没有尽头…
做自己可以做的,不留遗憾便好…这才是所有修士,在踏入修行界之前,就必须做好的心理准备。
这也是李道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些弟子,居然在那场兽潮回来后,就结为了道侣的原因之一吧…
李道坐在山巅上,欣赏着缓缓飘落的雪花,与葬神雪中的冷冽不同,这里的雪花很柔和。
好像是在风中起舞的精灵一般,惹人喜爱…
这是李道除了葬神雪外,第一次看到这样大的雪。
微微的凉意袭来,李道没有用修为将其驱散,而是戒指闪了闪,手中多了一条白色的貂毛披风,披在肩上…
这样才有过冬的样子!
李道一边看着雪景,一边思考着自己要如何突破真我境…
真我境的修为,在整个清州基本是属于偏上的层次了,已经摆脱了弟子的范畴,可以在各个势力担任长老的位置…
如果说之前的纳灵,养蕴,天命境是在积累,那么真我境就是在决定自己以后的路线,一般都会慎之又慎…
李道自然也不例外,如今从兽潮回来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他一直迟迟未做出突破,就是一直没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路线…
最适合自己的路…究竟是什么?
李道头疼不已,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本源剑心,浩然正气体,南明神火,甚至龙凤二气这些力量全部杂糅在一起…
这个想法,不是说不可行,相反,可行性十分之大,而且即使踏入了真我境,李道的实力依旧可以如此变态…
但…李道一直都没有行动,就是因为…他觉得,这其实也不是自己真正想要走的道路,虽然这些力量他也不会放弃。
但,在自己的修行之路上,这些力量从来都只能是辅助,而不会成为主导!
忽然,李道心头一动,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万相神功,这门功法,从获得之初,除给了自己庞大的灵气量外,修为的隐蔽性外,就很少起到别的用处了…
至于它能复制别人神通这一点,对李道来说,实在是有些鸡肋了,因为李道本来的能力就已经强得一匹了,压根没必要去复制…
李道沉下心去,细细琢磨起了万相神功…
……
第二天,清晨,瑶池圣地。
如李道预测的一样,此时的瑶池圣地,这名冠清州的雪景并没有形成,天空中只是三三两两的在飘着雪花…
“咻!”
“咻!”
有两道身影在空中快速的穿梭着,最后在一片竹林外停了下来。
这两人,自然就是白微月和封蕊,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眉头微皱,都从对方眼中看不了不解。
“师姐…你说师傅那么早叫我们来,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了吗?”白微月有些不安。
“急事?我说你这脑袋瓜一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呀?师傅什么修为?我们什么修为?真有急事,会叫我们来?”
封蕊忍不住伸手去敲了敲白微月的脑袋。
白微月躲闪不及,感受到自己头顶传来的疼痛,表情不由得有些薄怒。
我敬你为师姐,你居然…把我当傻子?
封蕊不理,继续补充道:“我看呀…应该是师傅闲得慌,想看看我们最近修行上又有什么收获罢了。”
“哼!”白微月轻哼一声,对于封蕊这种毫无证据的推理,自然是一点也不信,当即说道:“我倒觉得,师傅这时候叫我们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你怎么敢质疑我的呀?你忘了从小到大,你的智商都一直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的吗?”
封蕊一脸惊讶,不过说这话时,脸色却没有什么得意的神色,因为她实在是觉得,这没什么好得意的。
“呵呵…那是以前,你也不看看你比我大多少岁,以大欺小,有什么好得意的。”白微月一声冷笑,她之前就一直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师姐似乎觉得自己很笨…?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及时扼制这种现象,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不然…等那天连李道也这样认为了…那…
白微月忽然想到了一幕,就是李道和封蕊两人勾肩搭背,大笑不止的同时,还用手指着自己,仿佛在说“看…这里有个笨蛋!”。
想到这,白微月不由得周身一个冷颤。
封蕊顿时也来气了说道:“哎呀…看来你很有自信嘛…那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白微月一听到打赌二字,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头也下意识的缩了缩。
因为她从小到大,和师姐的打赌,一次也没有赢过…
不过一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浑身又充满了力量,问道:“你要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