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五条悟（2）
‘啪嗒——’
被黄符封起的狱门疆掉落地面。
五条悟完全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转变的也太快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瓷捡起狱门疆，在手里抛抛：“大概就是，有个叫羂索的诅咒师，可以通过「换脑」实现另类的长生，他这次选中了你朋友夏油杰的身体。”
五条悟想起那年的情况。
按照规矩，他应该将夏油杰的尸体带回高专交由家入硝子处理掉。
但考虑到彼此的关系，以及一些私人的感情，五条悟选择让夏油杰入土为安。
只是没想到，此举正好给诅咒师行了方便。
五条悟表情难看：“这个叫羂索的家伙，可以交给我解决吗？”
“我们并没有查到羂索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特殊的术式，所以他最好的归宿就是封印起来，由我们净化。”
“那杰……”
云瓷注意到五条悟的表情，将凌乱的头发理理。
“骨灰要吗？”
“要。”
云瓷比个ok，拿出一枚树枝制作的哨子吹响，紧接着一个同样白色，只是尾羽上带着丝缕蓝色，体型偏大，背着大背包的猫头鹰便落到云瓷面前。
“哟，大蓝。”
五条悟看到熟悉的身影，就像猫见了鸟儿般扑上去。
“！”
大蓝骂骂咧咧的盘旋躲开，一人一猫头鹰就开始围着云瓷转圈。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本就没反应过来的漏瑚与胀相更呆了。
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女鬼的身边，抬手就向女鬼抓去。
他的术式「无为转变」可以触碰到灵魂，并改变其灵魂的形状。
女鬼躲都没躲，目露嘲讽的看着真人穿过自己的身体。
她可是鬼。
咒术再也无法影响她了！
“啊咧。”真人看着自己的手，“居然碰不到吗。”
迟半步的胀相迅速交叠双手，指尖对准真人的方向，警告道：“离她远点！”
真人微微眯起眼睛，敏锐的听到一声高跟鞋落地的声音，身形一闪迅速避开。
然而云瓷只是迈出一步而已。
真人疑惑的歪歪脑袋，与云瓷静静对视着。
“你好干净啊。”真人发出感慨。
这个人的灵魂，是他看到最干净的。
——真想试试看啊。
这样的人，会改变吗？
真人身形一闪，主动向云瓷发起攻击，被五条悟挡下。
两人瞬间战成一团。
云瓷不担忧，以五条悟的实力必然是不会输的。
至于之前消耗的精神？
都有精力被大蓝溜着跑了，显然是没事的。
云瓷将狱门疆塞到大蓝的背包之中，转而看向女鬼。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女鬼规规矩矩的对着云瓷行了个古礼，然后温柔的摸摸胀相的脑袋。
“你叫胀相是吗？”
胀相不知道为什么，乖顺的点点头。
“真好，你长得很帅气。”
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胀相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在得知怀孕时，女鬼也无比期待过，只是没想到，等来的是堕胎……
胀相感受着冰冷却温柔的抚摸，犹豫着问道：“你……是我的母亲吗？”
这不是「赤血操术」感应到的。
而是他自身的感觉。
他见过人类母亲面对自己孩子时的样子，就是这种温柔的眼神。
女鬼眉眼悲伤的摇摇头，最后只留下一句：“要好好生活啊。”
然后回到云瓷握在手里的罗盘之中。
胀相将求知的眼神放到云瓷身上。
“我尊重当事人的决定。”
她环视四周，几乎已经看不到五条悟和真人的身影了。
地下车站内一片狼藉，还有许多失去声息的人类尸体。
但这都与云瓷无关，会有咒术界的人来处理。
云瓷这次的人设，就是个没有咒术的普通人，明面上拍摄温馨向影视剧的演员，暗地里就是个为鬼催债的。
她与咒术界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五条悟了。
认识五条悟是在一年前。
她降临这个世界三个月，彻底熟悉人设后开始稳定生活。
然后在一次拍完夜场后回酒店的途中，遇上略显狼狈的，身上沾着些尘土的五条悟。
大概是因为他的样子，跟云瓷这辈子养的那只白色长毛猫很相似，于是云瓷便动了怜爱之心，主动上前搭话——五条悟视角。
第二次认识是在为鬼催债的途中，五条悟以为是普通人的云瓷，居然抓着一个比她高大上许多的大汉狂揍，旁边还站，不对，还飘着一个没有脚的、浑身冒着黑气的身影。
那黑气与咒灵的黑色不同，但同样的是怨，十分庞大。
稀奇的生物。
五条悟升起好奇心，但他也只是猜测这是‘新型咒灵’，并没有把这个咒灵与云瓷划上等号。
谁知道下一秒就看到云瓷跟那‘新型咒灵’交谈了。
自那之后，五条悟就经常跟着云瓷一块儿去帮鬼讨债，还蛮有趣的——
“小瓷~”白发少年突然出现在云瓷身边，“你要走了吗？”
“对，樱下小姐他们还在等我。”
五条悟可怜巴巴的对着云瓷眨眨眼：“可不可以等人家一下下？悟子今晚想在小瓷家留宿~”
“消耗过度了是吧？”云瓷再次捏个ok，“我的车停在十字路口那边，在车上等你。”
五条悟扑上去给了云瓷一个熊抱：“我会快点解决的~”
然后再次消失。
‘嗒嗒嗒——’
云瓷一步步向地上行走着。
突然，她停下脚步。
面前是急匆匆跑下来的虎杖悠仁。
身后是大咧咧跟踪的胀相。
虎杖悠仁看到胀相在云瓷身后时一怔，大喊一声：“小心！”
然后迅速跃下，试图将云瓷抱离危险区域。
“欸？”
虎杖悠仁只觉喉间一紧，紧接着双脚悬空，后脑处传来阵阵带着冷意的风。
他茫然仰头，就看到一只白蓝色的猫头鹰‘咕’一声歪下脑袋，然后猛地撒开揪住他后衣领的双爪。
虎杖悠仁摔了个屁股墩，紧接着第一句话居然是——
“猫头鹰是这样叫的吗？”
“不对，居然有白色的猫头鹰吗？”
“那几根羽毛是天生的蓝色吗？”
“你看起来好酷啊！”
云瓷：“……”
大蓝：“……老大老大，这个人类夸我酷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