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沈然这个人怎么样
池夏听注意到盛淮淞身后还跟着一众校方领导。
盛淮淞今日穿的是纯黑色的西装,在一众同样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领导中,依旧显得鹤立鸡群。
那些领导要么是肚子大的像是孕期几个月,要么就是穿着头发已经寥寥无几了,脸也油得像是抛了光。
相比之下,盛淮淞简直是一股清流,他挺拔地站在人群中,只是简单地摸着袖扣的动作,就让他整个人的气场肆意铺开。
池夏听还注意到,他今天佩戴的袖扣和领带夹就是池夏听送他的那对。
她隐约有些开心,却并未注意到盛淮淞的神情可是说不上好。
没过多久盛淮淞就和这些领导浩浩荡荡地走了。
而池夏听也结束了今天的彩排,回到了舞台剧的社团练习室,大家一起开了会。
而沈然则是低调地跟着池夏听一起回了社团会议室。
他没什么架子,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议,所以池夏听就也没有阻拦沈然。
而会议结束后大家还想着一起聚餐,池夏听也没什么其他安排就和大家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餐厅。
而刚上菜没多久,池夏听就收到了盛淮淞的信息,他就在不远处的酒店就餐。
池夏听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了和舞台剧团的聚餐,期间还拒绝了沈然跟着自己,她快速来到了不远处盛淮淞所在的酒店。
说明了身份以后,有服务生专门带着她来到了酒店用餐的包厢。
盛淮淞孤身一人坐在里面,饭菜似乎是刚刚点好。
“来了。”
看到她进来,盛淮淞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坐下吃饭。”
池夏听在他对面坐下,发现一桌子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她有些开心同时问出了刚才就想问却没有问出口的事情,
“盛先生,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港大?”
盛淮淞给她递了一块毛巾让她擦手,
“嗯,昨天出了事故,所以来监督一下进展。”
顺便敲打一下港大的老骨头们,每年中饱私囊那么多,真的以为他不知道?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阴影存在,就算是学校也不例外。
但是这些老头子,太过分了,吃饱了不说,还想吃撑。
真当他盛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况且昨天还差点伤到了池夏听,盛淮淞今天就亲自来港大,进行了年度的审查,查出来不少问题,直接让校董会的人革职的革职,整改的整改。
只不过这些事情,池夏听都不必知道。
盛淮淞没说,只是语气平淡地说,
“你今天彩排如何?”
池夏听闻言就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了上午彩排的事情。
“那沈然怎么还跟着你?”盛淮淞自然地追问道。
“他受伤了,这两天不适合坐飞机,他在港城又没有什么事情,正好他还挺懂这方面的事情,就跟着一起参谋了。”池夏听心无芥蒂地回答。
这家的饭菜味道不错,她刚才没怎么吃,在这里倒是吃的开心。
“你觉得沈然这个人,怎么样?”
池夏听闻言,筷子一顿,似乎盛淮淞今天格外在意沈然,
“挺好的啊,最开始以为他挺有架子的,后面了解了其实还挺专业的一个人,也挺好相处的。”池夏听说了自己极客观的评价。
沈然给人的感觉的确如此,相处下来,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罢了,甚至在专业领域,还颇有天赋和造诣。
盛淮淞点点头,没再言语。
池夏听简单吃过了饭,就想起自己昨天就想问的事情。
关于四年前她竞选舞团首席的事。
她想了想,斟酌着措辞问起来,
“盛先生,两年前在医院见面之前,我们有见过面吗?”
盛淮淞目光微顿,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我记得没有,怎么突然想起这么问?”
池夏听仔细端详着盛淮淞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没什么,就是昨天听说,我当年能竞选上首席,有一部分人为的因素。”
盛淮淞眉毛轻挑,
“人为因素?”
“嗯,是呀,我昨天才知道,当年竞选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她特意贿赂了我们舞团的主任呢,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最终还是没选上,我还是顺利当了舞团的首席。”
盛淮淞神情微松,自然问道,
“哦?那你是觉得自己胜之不武了?”他语气悠悠然,甚至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怎么会?我当然是靠自己的实力赢得的舞团首席!”池夏听脖子一哽,十分自信地说道。
池夏听在跳舞这件事上从不夸大自己但也不妄自菲薄,她有这个自信,当年竞选首席的候选人中,她一定是最优秀的那个。
所以无论是否有幕后操作,她都当之无愧。
“既然如此,说明那个位置就属于你,莫要再多想了些有的没的了。”
池夏听被盛淮淞的逻辑绕的,一下子本还十分在意的问题,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被他一笔带过了。
至于当年的首席竞选。
盛淮淞拿起右手边的茶杯,品了一口刚采摘的毛尖,在氤氲的茶香中,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始末。
四年前他也是碰巧才来了学校考察,只不过当年的考察相对低调。
所以只是在舞团开始竞选以后默默寻了个角落看着。
自然他也看到了在舞台上的池夏听。
那时的她在舞台上,就像一朵花,充满活力又散发着无尽芳香。
然而盛淮淞在洗手间却偶然听到了那位胆大包天的主任的通话。
原来他要通过暗箱操作换掉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
原来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叫做,池夏听。
还挺好听的,盛淮淞在心里想。
鉴于他免费欣赏了她一支舞蹈的份上,盛淮淞让李特助制止了这场暗箱操作。
这么点小事,只要助理去办就好。
那时候的盛淮淞还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将这个当初惊鸿一瞥的小姑娘,放在自己的心里。
更加不会知道,他会因为她第一次懂了,一种叫做患得患失的情绪。
两人就这样,安静又和谐地用过了午餐。
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