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河中发现年轻女尸
郁兴东接到电话,第一个时间打电话给郝枫,他知道这肯定是前面几个案件的延续。
郝枫接到电话,心头大惊:吉小梅被杀了?
“快,查光辉,孙健华,跟我去出尸现场。”
郝枫叫过他们,立刻开车朝那里赶去。
孙健华开车,郝枫在路上就打电话,让法医朱健也马上赶过来。
赶到现场一看,出尸点离两个星期前胡晓斌的出尸点,仅仅相差两三里路,在他的上游。
因为是具年轻的女尸,看的人更多,警戒线外围满了群众。
跟上次一样,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先到,已经在尸体上盖了一块白布。
郝枫带着查光辉和孙健华走进警戒线,辖区派出所的警察认识他,马上上来招呼:
“郝科,你们来了。”
一个叫施卫峰的警察告诉他:
“她就是吉小梅,我上午看到网上的寻人启事,没想到下午就在河里发现了她。”
郝枫心里非常震惊,十分悲悯,神色严峻。
他只是冲警察点了点头,就给孙健华使眼色,让他撩开尸体上的白布。
吉小梅在他心里的形象还是美好的,不仅长得绝美,心地也很善良。
孙健华上前撩开白布一角,郝枫往里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仰天躺在地上的吉小梅,尸体只是微微有些发胖,脸色苍白,还是十分美丽。
她五官精致漂亮,身材颀长挺拔,身上的湿衣服把她的身体裹得凹凸有致。
就是死了,这具年轻的女尸依然十分迷人。
郝枫心里惋惜不已,也十分内疚,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野狼”还是抢在你面前,把她“吃”了,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可这只“野狼”到底是谁?现在在哪里?
郝枫把拳头捏得格格直响,要是“野狼”在他眼前,他肯定一拳打爆他的脸。
“这尸体是谁发现的?”
郝枫第一句话,还是习惯性地问发现者。
“是一条水泥船上,一个中年女人发现的。”
接警后,第一个赶到这里的辖区派出所警察施卫峰向他汇报道:
“她是船老大的老婆,她说她站在船上往河里倒脏水,发现河面上漂浮着一具黑黝黝的尸体,吓得惊叫起来。”
“尸体是脸朝下扒着的,开始她没看是清是女人,因为她外面穿的是淡黄色呢外套,不是花衣服。”
“在船舱里驾驶的她丈夫掉头一看,见河里有尸体,赶紧关机停船,走出来细看。他发现是具女尸,连忙打电话报警。”
“我们接到110指挥中心的指令,马上赶过来,将尸体打捞上来一看,就是网上发布的寻人启事中的女子吉小梅。”
“喏,他们的船还靠在岸边。”
他指着前面一条水泥船说道。
水泥船上站一对中年夫妇,在朝这里看。
这时,法医朱健赶到。郝枫马上吩咐他和孙健华,把女尸运回县公安局,查验尸体,确定死因。
现在是十一月上旬,这几天天气比较寒冷,吉小梅身上穿得厚,衣服泡足水后才漂浮上来。
这样说来,吉小梅入水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最多两天。
应该也是被杀死后再抛尸的,抛尸地址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郝枫知道经过的船只,杀人的嫌疑不大,但还是去船上见了这对夫妇。
他上船后,对船只认真观察了一遍,才详细询问他们发现尸体的过程,让查光辉作了笔录,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放他们的船只走。
这次比上次要好一些,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不用再花精力去查找。
回到监察局,郝枫坐进办公室,等待朱健的验尸报告。
“肯定是野狼干的!”
郝枫气得一拍办公桌,对站在他面前的查光辉和孙健华说道:
“这家伙太嚣张了,这是对我们警察的歧视和挑战。”
“这次再抓住不住他,我就主动辞职!”
孙健华王卫星资格嫩,不敢跟顶头上说话。查光辉资格老,敢于提醒上司:
“郝科,你不要说得太早。这次,我们面对的,可是个高智商的家伙,一头狡猾的‘野狼’。说不定,他还能逃过我们的围猎,你难道真的要辞职吗?”
“对,我说到做到!”
查光辉冲他做了个鬼脸:“那你恐怕就只有两个星期的任期了,我们可不舍得你走。”
以前他是巴不得郝枫走,他好取而代之当科长,现在他真心不舍得,也觉得不如郝枫。
郝枫坐在那里生闷气,对这头肆无忌惮的“野狼”恨死了。
他觉得被这头狡猾的野狼弄得狼狈不堪,黔驴技穷,很是丢脸。
朱健的尸检报告很快出来了,他开车过来,向郝枫汇报:
“郝科,从吉小梅的尸体情况看,她的死亡时间在两天之内,应该是前天晚上的前半夜死的。入水时间更短,不满三十个小时。”
郝枫和查光辉他们都一眼不眨看着朱健,认真听着。
“查验她身上的痕迹,我们发现,吉小梅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也是被掐死的。”
“她是被先奸后掐的,跟掐死胡晓斌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朱健看着手里的验尸报告,继续汇报:
“吉小梅死前被奸污过,但凶手的反侦察经验非常丰富,在死者的身体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包括吻痕。”
“就是留下痕迹,也被河水泡掉冲走了,这大概也是凶手把死者尸体抛入河中的一个原因。”
“死者的体内也没有留下精液,凶手肯定是戴着避孕套进行的。而且从死者身上的种种信息判断,死者被奸污时没有反抗,应该属于和奸。”
“凶手是在得逞后,突然掐死她的。从这个情况看,吉小梅生前应该跟凶手生活在一起,同意或者被逼跟他同居。”
“凶手感觉到再也藏不住她,或者感到有暴露的危险,才在最后一次奸污她后,出其不意地掐死她,非常冷酷残暴,没有人性。”
郝枫自言自语了一声,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死者是怎么入水的?是跟上次一样,从高处抛入水中的?还是从河边推入河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