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9章
空间会破，但不会消失。
不管是多么恐怖的力量，也仅仅是将空间撕裂成碎片而已。
这是王铁柱对于空间的浅薄认知！
现在摆在眼前的，就是这无数裂痕不停的塌陷，最终结局必然是再次融合在一起。
王铁柱和宁毅如果在彻底融合前，无法离开这里。
他不敢想象会落得什么结局。
因此王铁柱一直都在寻找出去的机会，同时判断空间恢复的速度。
可就在刚才。
那无数碎片的塌陷快了无数倍，这无不告诉他。
必须马上离开！
“轰！”
王铁柱再次一脚蹬在地上，身形激射出了数百米。
就在这时。
“不对！”
王铁柱猛地停下了脚步，连带着宁毅呼吸一窒，急促道。
“前辈，怎么了？”
他被王铁柱带着风驰电掣赶路，基本是脑袋一片浆糊，但现在王铁柱突然停下来。
这时候任何诡异的动作，都可能要命的啊。
“不对，不对，空间是无边无际的……”
王铁柱站立原地，低声喃喃，而眼睛则是不断扫向四周。
“空间是无边无际的，理应没有距离，没有边界，那神火撕裂出来的边界是什么？”
一旁，被提着衣领的宁毅听到这话都快疯了。
“前辈，头顶又要塌了啊。”
“什么？”王铁柱下意识道。
“头顶要塌了！！！”
“哪里……”
“头顶！！！”
宁毅癫狂的大喊道，几乎忍不住要扒拉王铁柱的肩膀了。
而不等宁毅动作，王铁柱已经抬头看着头顶那一片绚丽的光景。
“头顶……”
“我们一路狂奔，从未停歇，依照我的速度已经走出了千里万里，可这一片头顶……”
王铁柱死死盯着那镜面般的天空，在其上是无数碎裂的裂痕，塌陷，碰撞，融合，各色风景美轮美奂。
“神火撕裂的空间很大，我们也狂奔了许久，空间，无边无际……”
宁毅根本听不懂王铁柱话里的意思，此时急的脸上冷汗一颗颗的落。
“不对！”
王铁柱突然出声，而这一次，声音变得无比冷漠。
此时细看，王铁柱整个人双眼就像是褪去了所有的神色，但变得专注一片，甚至是在他身上都出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前辈！”
宁毅心里猛地一咯噔。
此时王铁柱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模样不变，可仅仅站在那里，就好像是根本不存在。
转而是一团浩瀚到不可捉摸，不可接触的气息。
宁毅绞尽脑汁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唯一能表达出的就是，王前辈的情况不对！
同时间。
若是有仙境强者在这里，定能看出。
此时的王铁柱，赫然是进入了某种顿悟之中，且这顿悟之强，赫然是引动周围本源之力的悸动。
而这本源之力，便是空间！
“轰轰轰！”
寂静的黑暗，也真正出现了除了他们制造的声音外的轰鸣。
“这……”
宁毅听到轰鸣声，还未扭头细看，整个人便倒吸了一口气，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而在眸光最后看见的一缕光。
一缕好像是无处不在，但却是构建整个世界的光。
也正是那一缕光，像一个苍蝇拍一般，直接将宁毅那弱小的神魂给拍晕了过去。
一旁。
在王铁柱眼中，他看见的四周已经褪去了那如同深渊般的黑暗。
他也看到了光。
但不同的是，他不是看到了一缕，而是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光，宛如雪白纱织，一横一纵的将整个世界勾勒出了完整的轮廓。
“空间……”
王铁柱心有感悟，伸手想触及最前方的线。
可摸了半天，都没感觉到指尖触及到什么。
低头看去。
他赫然是根本没伸手。
准确说，他整个人就好像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浑噩状态。
感知告诉他，面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理智突然跳出来提醒他，这不是真的！
对于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王铁柱略微思索就明白了。
“顿悟！”
以往他也经历过顿悟。
但从来没有过像是这般的神奇感悟，尤其是空间这般实质的展示在面前。
至于无法触及。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还没有资格接触空间之力。
想明白这一点后，王铁柱便静下心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空间。
半响。
随着眼前一根根细线逐渐消失。
王铁柱视线里也出现了黑暗和光芒交织的分界线，直到最后一缕光芒消失。
“宁毅。”
王铁柱摇了摇晕过去的宁毅。
宁毅被王铁柱用力一摇，翻白的瞳孔逐渐恢复过来，嘴里发出一道惊愕的倒吸气。
“呃……呼呼呼，前辈，好可怕，好可怕，我看见了鬼，不，比鬼还恐怖的东西！”
宁毅大声喊道，可说到最后却是瞪圆了眼睛。
因为他发现他根本无法表述出刚才那一缕白光的存在，哪怕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可一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
“前辈，真见鬼了啊。”宁毅脸色惨白道。
“冷静！”
王铁柱按着宁毅，随即抬头看向头顶。
这一次，他看到了那无数裂痕的本源，正是一道实质的缝隙。
而之前那无数的裂痕，仅仅就是这缝隙中的微观世界。
“空间，无边无际，由无数线条勾勒出来，每一根线条都像是一块镜面，拿起镜子，只手足以，但从镜中望天，只见无边！”
王铁柱心有所感的呢喃。
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之前有多蠢，以及有多么危险。
这一处塌陷的黑暗之地，也就是神火灼烧出的空间，此时再看，仅仅是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呼……”
王铁柱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也已经从黑暗脱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