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都是那些人给闹的
康拉德乔治表示很生气,他这么想要和华国人进行合作,但是他们却不肯相信他,还要进行质疑,所以最后他是怒气冲冲走的。
走的时候他还狠狠放了一句话,“你们会后悔的!”
他在的时候,纺织厂的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把他扒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想骗他们。
结果等人走了之后,这群人又有些面色惶惶。
“厂长,我们刚刚是不是说得有些太过分了?这万一将乔治先生惹怒了怎么办?”
“厂长,万一乔治先生原来想和咱们做生意,被我们这么一说不愿意了,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
“要不轴承的事情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们付了定金,那个史密斯先生总会让我们看了吧?我们总要看一下那轴承到底合不合适,不能光凭他说我们就定下来。”
吕和明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他求助地看向支楚楚,支楚楚笑了下,“吕厂长,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其实这一次就算没有谈成合作也没有关系,想一想咱们那些订单,是不是觉得就算没有他的订单也无所谓?”
听支楚楚这么一说,吕和明才反应过来,对呀,就算康拉德乔治不愿意和他们签订这个合同,他们手里现在已经有外汇单子了,而且有客户已经打了定金到厂里,他们完全就可以把这个康拉德乔治撇开来。
吕和明脸上立刻出现了如沐春风的笑,“要不说年轻人的脑袋瓜子转得就是快呢,我刚才都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这样同志们,咱们该收拾还是收拾,给你们放半天的假,出去该逛一逛,买买东西,这出来一趟也不容易,给家里亲朋好友带点东西回去。”吕和明很是大方的,给所有人放了半天假,“李成功,你去把咱们回程的票给定下来。”
“好的,厂长。”李成功点点头,准备去火车站。
支楚楚跟着李成功出去,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李成功诧异的看了她一下,见支楚楚点头这才离开招待所。
很快春省纺织厂要离开的消息就被传开了,之前和他们定下来订单的客人们催着他们赶快交付货品,一听说他们要离开,千叮万嘱一定让他们回去之后立刻就发货。
至于纺织厂的其他人一听说放了半天假可以买东西,大家当仁不让地就往海市的百货大楼里面冲。
听说海市的百货大楼里面有许多他们春省没有卖的东西,好不容易来一趟海市,就算不买也要看一看。
支楚楚也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海市百货大楼。
不得不说,这里的百货大楼确确实实要比春省的百货大楼更大卖的东西更多。
这次出来,支楚楚身上带了有足够的票和钱,她一眼就看中了两件毛衣。
说是毛衣,其实就是鸡心领的背心。
之前买了毛线,本来说可以帮盛安明再织一件背心的,结果线不够了。
看到这里有卖的,干脆买两件回去。
这里的女装也比春省的要漂亮很多,不过支楚楚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要买的意思。
她衣柜里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她自己设计出来找人做的,要远远比百货大楼里面挂的这些衣服更适合她一些。
倒是买了一个大红色和一个深灰色的围巾,到时候她和盛安明一人一个。
最关键的是她居然在海市的百货大楼里面看到了打字机。
只可惜打字机要票,这多少让她有些不甘心。
这万恶的需要票的时代,真是太坑爹了!
“晚芳,你早就应该出来走一走了,之前就想约着你出来,但是又害怕你刚回来不适应。”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挎着宁晚芳的胳膊,“咱们两个以前就经常一起逛街,以后也要一起逛街。”
“你也知道我们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不想和你们这些人有所牵连,害怕拖累你们。”宁晚芳声音柔和,脸上带着温婉的笑。
“你呀,就是太谨慎小心了。”女人嗔怪地拍了宁晚芳一下,“你们家不是被平反了吗?都已经回到了海事,你还怕什么?”
宁晚芳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咱在外面先不说这个,我跟你说,百货大楼里来了一批新的秋冬装,还有长靴子都可好看了,咱们一起去瞅一瞅。”
“正好那天我看你织毛衣,听说来了一批质量特别好的羊毛线,颜色也特别多,刚好去看看。”
“行啊。”宁晚芳应下,“正好我买的毛线差不多都要用完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毛线,这眼看着就要到冬天了,再织几件毛衣出来。”
“其实要我说,这百货大楼里面卖的毛衣都挺好看的,要不是你喜欢织,我都劝你直接买算了。”
“这不就是想着打发时间吗?不然我这什么都不干,心里空落落的。
你也知道前几年我跟着我们家老盛干了不少活,这天一冷,也不太爱出门,这不就想着能有东西在手里,心里也踏实点。”宁晚芳淡淡地说了句。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都是那些人给闹的,好好的一个大家小姐,嫁了人也从来没有吃过苦,谁知道到最后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反正人都回来了,其他的都慢慢再说吧。”
两人说着跨过了百货大楼的门,女人熟门熟路地带着宁晚芳往卖衣服的地方走。
只是还没有走到地方,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
那女人是个爱热闹的,赶紧拉着宁晚芳往前凑,宁晚芳一时不慎,整个人被拉了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还好她脚倒腾得快。
她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慌忙挣脱那女人的手,“人太多了,我在外面等着你。”
那女人大概也知道宁晚芳的性子,干脆就松了手,自己左挤右挤地挤到前面去,不大会儿功夫就淹没在人群里。
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特别尖锐,全部都听他在嗷嗷叫。
宁晚芳皱了皱眉,这声音太过刺耳,让她很是不适,她扭过头,想往人少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