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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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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来有何意义?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我曾经在打止痛针后,被吼的惊慌失措,想起这句至理名言,当时就有点不想活了。

    最早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生命的意义”这种东西,我只是纯粹的活着。后来有了“梦想”,就觉得人应该实现“梦想”,这就是人存在的意义。

    可是我发现梦想是会变化的。

    我的最早梦想,当元大都的总统。

    后来改为跟《宝莲灯》那首插曲里似的,一家人在屋里住,大伙儿都很幸福。

    这俩梦想都被我推翻了。

    我爹有塞给我一个梦想,他在我面前极力说陶渊明的穷困,要求我力争上游,加上一些《狼道蚁道》和成功学熏陶,我很快诞生了一个短暂的梦想——当世界首富。

    这个梦想在某一段时间,萦绕过我的心头,但是由于我很快发现,我爹这么有钱,好像我家里也不幸福。

    当世界首富有什么意义?无非是钱多钱少罢了。

    我要让世界上每个好人都幸福,我要让世界上不再出现我这样不幸的孩子,我要改变世界!

    “改变”成了我的终极梦想,怀揣至今,越捂越热,从未放下。

    我读更多的书,想找到一条行之有效的“改变路线”。

    我从被人孤立,沉浸灵界,发展到,主动投入书籍世界,寻找改变现实世界的方法——倘若我真有灵力,必将使灵界降临人间。

    法灵网时代的灵界,就是我给出的,改变世界的终极方案。

    在十几年的变迁中,这个梦想愈发炽烈,但凡我还有意识,我都将为之奋斗。这便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给自己生命所定下的意义。

    你们呢?你们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还是情愿永远无意义地活着呢?

    回到初三,在看过《中国智慧》之后,月考的命题作文要求写“源”,我就写了“常人国智慧之源”。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满分作文。

    莫老师知道我爹是元小东之后,对我的态度天翻地覆,几次公开在班上讲话,不允许有人欺负同学。

    而且似乎是在我请假的那三天,莫老师把我老底抖了个遍,包括但不限于,我从小被母亲抛弃,小学被同学霸凌。导致我回学校后,不熟的体育课代表来说关心的话,同寝室的长短发同学也来可怜我,说不知道原来当时我被刘蓓霸凌。因为她们和刘蓓交好的原因,一开始对我有些偏见。我的同桌也开始用不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身上有什么利益可以算计似的——她对我有点小讨好,又像是有点小偏见。

    这些改变,我都扯着微笑应承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莫老师这样做:难道如果我爹不是元小东,我便不配得到公平吗?

    我拿了满分作文后,莫老师打电话给我爹,说我很有哲学天赋,思想水平直追成年人。我爹接我回去的时候,当时他开的黑色皇冠刚经过垃圾山外,车里放的音乐是《春天里》,他很是夸了我几句,最终总结道:“跟老子年轻时候一样。”

    他颇为自得,跟着车载音乐哼唱: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候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没有他,没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家……

    这时候的我已经成熟多了,不像他刚给我买mp4的时候,因为在车上戴耳机被他骂。接送我回家,也容易吵起来,他一凶我,我就忍不住落泪,但是他一看到我哭,就骂的更厉害,还威胁我再哭我就要挨打了。搞得我想哭不敢哭,硬是忍着鼻子酸、心里慌,不敢落泪,怕遭到暴打。

    等我强行忍住眼泪之后,他问我为何哭,我说怕挨打。

    他气笑了,说不会打我的。

    我说,你和公公一样,都打人。

    潜台词就是你们的话都不可信。

    他说保证以后都不打我了,也不许公公打我。

    我这才惶恐稍减,尝试相信他。

    虽然我知道他说的话无法百分百作数,但我毕竟名义上得到了“不被殴打”的权利。只是过了很多年,我才明白,有时候语言上的暴力,并不比身体上的差。

    定下改变世界的理想后,我的心胸更开阔,更加专注于学习,并且更愿意锄强扶弱了。

    我记得当时是早春吧?放下午学的时候,我回寝室的路上,看见有个小男孩在朝女同学扔石头。

    那女同学骂了他两句,他竟然说自己是xx老师的儿子,要是敢打他,他就告诉xx老师,让这个同学不好过。

    女同学悲愤又无奈,我刚走过看到这事儿,这小王八蛋就朝我也扔石子了。

    我立刻追他,他看我真的敢打他,立刻就跑。但是七八岁的小崽子,又怎么跑得过14岁的我?

    我把他抓住之后,拽回那个女同学面前,让他跟人家道歉。

    女同学倒是挺不好意思,红了脸,连连摆手,说不用了。

    我眼睛一瞪,小崽子还不老实,说要告诉他父母,让我和女生都没好果子吃。

    我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崽子绝对不是第一次乱扔石头了。立刻给了他一巴掌。

    这下把他打懵了。

    他还要再说告诉他父母的话,我一股热血上涌:“告诉你爹,我是初三xx班的元远远,有种就来找我。现在,立刻、马上,给她道歉。”

    我眼中的怒火和威胁,暂时压制了这个王八蛋,他给受害女生道了歉之后。我松开他的后衣领,冷冷看着他警告道:“以后不许再乱打人,要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崽子答应了一声,溜了。

    那女生看他走远了,才叹口气,担忧地对我说:“他真的会去告状的,你小心点吧。”

    当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心里还真有点担心,我当时太冲动了,就算不告诉他我是哪个班的,或者胡诌一个身份,也好啊。总比现在真的被找上门好些。

    过了二十多分钟,果然来人了。

    莫老师把我叫出去,问我有没有打小孩。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否认了。

    莫老师问,那为啥人家能说出你的班次和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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