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医治病
百乐门比大上海歌舞厅还要大，台上热闹非凡，四十几名舞女跳着大腿舞。
台下却冷冷清清，只有十四个客人和二十多位长相漂亮的舞女。
除去舞女外，十四位客人自然是龙四在内的千门十三将与茅山弟子文才。
赌神龙四摆庆功宴，一掷千金包下百乐门，带着兄弟们享受上海滩的纸醉金迷。
钱就是要这么花的。
此时此刻，文才盯上的百乐门的大腿舞和秦五爷的大上海做对比。
大上海的大腿舞，人数只有二十来人，舞者身穿长短裙，戴着纱帽，一身洋装跳踢踏舞。
对于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一双大白腿就可以冲动了。
可对于文才来说，大上海的舞者的裙子还不如后世街上妹子穿的短。
顶多算性感一些。
百乐门就不同了，舞者身着白色轻纱，白纱里若隐若现。
总之，百乐门节止地道又正宗，是符合正经江湖人口味的夜总会。
而大上海歌舞厅都是没意思的正经项目，去了也白花钱。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
台上唱歌的叫方艳芸，是上海名交际花，嗓子比依萍差得多，甚至不如红牡丹。
但方艳芸一身及膝短袖旗袍，画着深眼圈太浓浓妆。
腰肢如水龙一般扭动，却又是走清纯风的依萍不能比及的。
庆功宴和后世的趴地差不多，里面偏向西风，吃的是自助餐，不时有打着领结的侍从端着铝盘，托着红酒令人随意取用。
千门十三将各自扎堆交际。
徐大山和蓝鹰，两人是杀手出身，谈得来。
赵承幼和顾庭宽，一人是律师，一个是医生，两人又都会千术，赌术境界也极为高深。
常昆正在追求潘玛利，常昆一副年轻有为模样，刚来上海就当了巡警队长。
潘玛利身穿及膝旗袍，打扮端庄清纯，一副低配版程程大小姐的模样，内里却是八面逢源，骗得男人倾家荡产的女老千。
赌徒常昆与交际花潘玛利，两人也算臭味相投了。
文才也找到自己的圈子，丁有田、丁有地两兄弟。
这两兄弟俱是年纪四十来岁，梳着蘑菇头，长相土里土气的乡巴佬。
与文才的文才圣体站在一体，倒像是三兄弟组合。
不过，还是与他们文才的文才圣体倒是顺眼多了，也略显年轻一些。
所以，红花还需绿叶陪衬。
例如文才站在许文强、书桓身边那就惨不忍睹，站在丁有田，丁有地两兄弟身前那就是气质男。
这三人站在一起，拿着一杯红酒，都是盯着台上大白腿看。
与丁氏兄弟色迷迷眼光不同，文才是用批评，评价的目光来看。
他是想帮秦五爷找出对手的缺点。
“你说要是把纱去掉怎么样？”
丁有田道说。
文才回道：“不妥，若现若隐更好。”
丁有田伸出拇指赞道：“兄弟，行家。”
“要是有把竹筒水枪就好了，台下人用水枪射水。”
丁有地见解不凡，让文才也刮目相看。
这一对兄弟在千王之王只是镜头一晃而过路人，连个特写都没有，想不到却是一个精彩的人儿。
“兄弟有什么看法？”
“丝袜，若有一天我称霸上海滩，大腿舞都要穿丝袜跳。”
“丝袜，原来是丝袜，怪不得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丁氏兄弟心中迷雾被文才一语点破。
“文才，庭宽，你们都擅长医术，认识一下。”
现在龙四晋升为上海赌业半边天，把灰袍，白围巾的打扮换成了黑西服的绅士装。
他手里摇晃一杯红酒，介绍文才与顾庭宽认识。
顾庭宽是西医，在上海开一家小诊所，文才则靠系统的假医生。
听龙四说文才用茅术治好他的外伤，顾庭宽一脸不可思议，好奇地询问文才一些医术知识。
什么血管通栓、包扎、接骨……
文才完全不懂，只能用茅山道术搪塞过去。
反正就是吹，五行八卦、寒气太重，风邪入腑，最后连接引天灵气都出来。
吹的顾庭宽只感眼前这人高深莫测，海水不可斗量。
文才吹嘘之言，旁人听者无心，却让右腿受伤的马骓一瘸一拐找了过来。
“神医，你帮我看看腿。”
马骓是东林绿林枭雄，腿上中了一枪，胸口也被高手打了一拳。
虽然性命无碍，但医生说要一年休养生息。
今天龙四摆庆功宴，他坐在一张软椅上，不敢吃不敢喝，只是走个过场。
现在听到文才说可以接引天灵疗伤，不由心中大动。
若是旁人如此吹嘘，他是不信的，但此人是龙四认证的神医，手里肯定有活。
他的左腿中了枪，打中小腿骨，去上海大医院取出弹片，但治好后也终身残疾。
说是神医，马上就病人找来治病。
此举立时吸引全场注意。
文才扫视一下周围，千门中人都在观望。
龙四掏出美人牌香烟，笑眯眯地看着他。
顾庭宽却有点为他焦急，上前对马骓道：“大哥，你的伤是筋骨外伤，中医气功疗伤调整内伤有功效，外伤接骨还要靠手术，你的腿伤已经在共济医院动过手术，依我看没必要一伤两治，再起不必要事端。”
顾庭宽是个老好人，文才的说的导引天地灵气那便是中式气功，气功治疗神经，打通血脉的确有一套。
但要现场治骨伤，那就不是要他治病，是要让他当场出丑。
常昆拉着潘玛利也走了过来：“八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四哥说他是神医，他就是神医，你难道不相信四哥。”
千门十三将，排名老五的小玉佛雷天栋上前：“老八，你们西医治病就切开刀，伤哪割哪，大哥在火车上还是小伤，去了医院变成残疾，要是当初不听你的话去看中医，喝几味中药调理一下筋骨早都好了。如今神医出手，你还多般阻拦，不知是何居心。”
当日千门十三将在火车上偶遇，彼此意气相投，结为兄弟。
老大马骓身受重伤，兄弟中唯一的医生赌雄顾庭宽给他简单包括，又送他去了上海最大共济医院。
结果马骓残了，顾庭宽面子上也挂不住。
现在雷天栋几句话，祸水东引把马骓残废一事，推到了顾庭宽身上。
徐大山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看看，神医，今天你治不好大哥，你那条腿也不要留了。”
文才抬头，龙四一言不发，信心十足地看着他。
“好，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