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闻蹊生辰
姬幽陪闻蹊进了燕栖宫,见他眉眼忧思,温声问道:“背上的伤如何了?”
闻蹊抬眼,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好多了,多谢陛下关心。”
水竹端了包扎的东西进来,先给姬幽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道:“侍君,该换药了。”
姬幽开口:“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候着吧。”
水竹点点头,退了出去。
姬幽看向闻蹊,“把衣衫解开,朕给你上药。”
闻蹊耳根泛起红,小声轻缓道:“幽姐姐,这……让水竹来好了。”
“嗯?那朕刚才让他出去做什么?”
“朕帮你解。”说着姬幽伸手碰到闻蹊的云纹腰带,几下便解开了。
“衣衫……”
姬幽凑的很近,闻蹊心中一紧,红着脸道:“阿蹊……自己来。”
闻蹊背过身,抬起手慢慢解下衣衫,随着衣衫逐渐滑落,他那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渐渐展露无遗露,只脊背中间横着一道三寸宽的青紫的红痕。
姬幽将药倒出来,轻轻抹在上面,然后重新换了纱布包扎。
须臾,又将闻蹊的衣衫整好。
闻蹊眉眼含情的望着姬幽,轻声说:“幽姐姐,谢谢你。”
午膳时分,姬幽留下来陪闻蹊用膳。
——
景阳宫。
虞之衡得知虞重华被禁足,次日便过来了。
“哥哥,没想到沐侍君这么听哥哥的话。”他开口,意味深长道。
虞重华瞥了他一眼,语气阴沉:“怎么?你担心陛下不再去欣庆宫,你没了得宠的机会,害怕了?”
虞之衡咬唇,“哥哥哪里的话?”
虞重华摸了摸还青紫的嘴角,昨夜商迟打到了他,到现在还疼着,他眼神阴翳,直直的看着虞之衡,沉声:“我是不是说过你应该怎么称呼我?”
虞之衡瑟缩了一下,嗫喏道:“……贤御。”
虞重华突然笑了笑,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他狠狠攥住虞之衡的衣襟,凉凉道:“你也最好听我的安排,不然就算母亲不让我动你,我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虞之衡安分的点点头,“是,之衡知道了。”
午后,林幽小径。
沐流光碰到了严书亦,他走上前,缓缓开口:“严侍君?”
严书亦神情恬静,弯了弯唇,“沐侍君。”
沐流光想到紫竹林那日,眉峰上扬,盯着严书亦问道:“严侍君怎么知道紫琼台的雕栏有问题的,那处分明是魏侍君在负责。”
“什么?原来是雕栏有问题,怪不得闻侍君和文侍君都掉下去了,还以为是旁人推的呢。”
沐流光见他神态自若,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他顿了顿,“……没什么。”
严书亦骤然走近了几步,低声道:“沐侍君害怕么?”
沐流光后退半步,看着严书亦,却见他神情如常,于是语气缓了缓,不解道:“害怕什么?”
严书亦依旧小声道:“昨夜,没想到紫琼台会起了大火,陛下将魏侍君和虞侍君都严惩了。”
“我是想说,还好昨夜的火发现的及时,否则我们岂不是都要被烧到了。”严书亦说着,拍了拍胸脯。
沐流光扯了扯嘴角,严书亦这样说,可眼神却没有害怕的样子。
——
正月初十,这日是闻蹊的生辰。
“阿蹊,生辰快乐。”姬幽从后面拥着闻蹊,柔声道。
姬幽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个细长的檀木盒,轻轻打开,贴着闻蹊耳畔问:“喜欢吗?”
闻蹊重重的点头,里面是一条色泽质地都极好的发带,上面还缀了几颗清透的玉石,朴素中不失华贵,他琉璃的双眸闪着亮光,唇角微扬,“喜欢。”
“幽姐姐,你帮我戴上好不好?”说着闻蹊凑近姬幽的脸颊,吻了吻,语调极轻的请求道。
姬幽笑着应下来,将里面的靛青色双面绣繁复纹案的绸缎发带拿出来,然后在他半绾的发丝上系上,发带紧贴着三千青丝倾泻而下,轻轻一动,便显飘逸宁人。
“与你这身衣裳也很配,阿蹊,你怎么这么好看……”姬幽揽着闻蹊的腰让他正对着自己,一手抚上他微微鼓起的肚子,俯首贴耳情不自禁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闻蹊一颤,耳根霎时红了,“幽……幽姐姐。”
“朕还有一幅画想送你,坐到软榻上去。”
闻言,闻蹊抬眸,还有一丝不敢相信,“幽姐姐,你……你要给阿蹊作画?”
姬幽:“嗯,朕虽然没有阿蹊丹青好,但画出来不成问题。”
话落,就见闻蹊右眼角滑落下一滴泪来,姬幽看着,不解道:“快去坐好,怎么还落泪了?”
闻蹊急忙抹掉眼泪又笑了笑,定定道:“阿蹊是太高兴了。”
姬幽轻笑,掐了掐他的脸,“怎么就这点出息。”
闻蹊垂眼,不敢再犹豫,倚靠到软榻上半坐着,他双腿修长,姬幽刻意让他露出白皙的脚踝。
姬幽摊开宣纸,有宫侍在一旁静静磨墨。
一个时辰后,姬幽让闻蹊过来看看。
宣纸上,蓝衣少年半躺在软榻上,琉璃的双眸忧郁清幽,含着浅笑,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喉结以及半掩的胸脯,衣衫下的肚子鼓起弧度,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如白玉般雕琢而成的玉足,从衣摆处悄然探出,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朕画的如何?”姬幽握着闻蹊的腰,轻声发问。
闻蹊一错不错的垂眼看着,眉目秀雅,“很好看,把阿蹊都画的好看了许多。”
——
正月十二,姬幽又来了燕栖宫。
闻蹊很意外,他急忙放下银箸,擦了擦嘴角,走到姬幽面前,眼神明亮,“幽姐姐,你又来看阿蹊了。”
姬幽摸了摸他的肚子,“水竹说你孕吐的厉害,朕抽空就来陪陪你。”
姬幽已经用过晚膳了,闻蹊也差不多吃饱了,便让宫侍撤了桌案的膳食。
闻蹊沐过浴换了一身里衣出来,他没想到姬幽今夜也会陪他,想着忍不住欢愉了些。
走到姬幽面前,他虽不舍还是体谅道:“阿蹊无法侍寝,幽姐姐……要不你去商迟哥那里吧。”
姬幽拍了一下他的手,佯装不悦,“胡说什么?朕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闻蹊垂首,顿觉自己说错了,“没有。”
姬幽揽上他的腰,声音轻柔低语,“朕拥着你睡也是一样的。”
“你不想朕陪你?”
闻蹊急切应道:“想……想的。”
纱幔垂落,殿中只余微弱的几盏烛火。
姬幽环着闻蹊的腰际,听他轻声细语,“幽姐姐,谢谢你。”
“幽姐姐,你对阿蹊真好,阿蹊好喜欢。”闻蹊发自内心道,他沉溺在姬幽温热的怀中。
姬幽听着他动情的话,忄不了孕的闻蹊比从前多了几分娇涩,她抚上闻蹊的脸,唇齿相依,舌尖扣开闻蹊的齿关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尖,两人鼻尖相贴,呼吸缠绕。
等姬幽放开,就听闻蹊喘着气,让人听了心痒痒。
姬幽凑在他耳边厮磨,手有些不安分的伸向闻蹊,轻声道:“阿蹊,难受吗?”
闻蹊夹紧了腿根,手握上姬幽的手,呼吸沉沉浮浮,紧张道:“幽姐姐……别……”
“朕帮你,只做纾解,没事的,嗯?”姬幽贴的更近了些,反抓上他的手,紧箍着往里带。
闻蹊还是想躲,又听姬幽轻声蛊惑着:“朕想听你多喘几声,好听极了。”
“就当朕难受,阿蹊……你依了朕……一次就好。”姬幽又吻了吻闻蹊的软唇,指腹摩挲着他的喉结,压低了声音说。
闻蹊怔了怔,身子松懈下来,头埋进姬幽怀里,闷声道:“幽姐姐……一会我自己擦。”
姬幽低笑,“好……阿蹊,甚得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