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谭晚晚的谴责
早饭吃的茶叶蛋和一个龙井慕斯蛋糕。
是在湘市买回来的。
余溪风是第一次吃龙井慕斯,默默给了个差评。
外圈巧克力泛苦,里边的慕斯齁甜,这两者没有起到调和的作用,只让人觉得冰火两重天。
但茶叶蛋很香很香。
从空间里拿出来,蛋壳还是滚烫。
鸡蛋白上倒映了叶片筋络一般的花纹,色泽明亮,味道喷香。
余溪风一口气吃了两个。
小橘也凑过来,想要分一杯羹。
余溪风以前有一位室友家里养猫,依稀记得猫是能吃鸡蛋的。
茶叶蛋余溪风存货不多,这个气香味重,也不好自己做,余溪风拿出一个自己做的水煮蛋。
蛋白比蛋黄要嫩。
余溪风把蛋白自己吃了,剩下蛋黄留给小橘。
“你也就是跟着我能吃这么好了。”余溪风薅了一把小橘的长毛,夸它,“很有眼光嘛。”
小橘吃完蛋黄,不乐意再回去吃干巴巴的猫粮,贴在余溪风腿上撒娇。
就还挺萌。
余溪风拿玩具逗它玩了一会,去灶台上蒸包子煮鸡蛋去了。
煮鸡蛋这种好东西,多多益善。
煮完一锅后,消食消得差不多了,余溪风重回健身房做力量训练。
刚开始练的时候还会浑身发酸,现在身体习惯了,余溪风捏了捏手臂上的线条,自觉紧致了不少。
余溪风往上加了百分之二十的强度。
通身大汗。
洗完澡,余溪风出门查看水位。
她在十一楼碰到了马天家的,陈彩凤扶着大肚子,正和谭晚晚她们相聊甚欢。
看见余溪风的时候,陈彩凤眼里闪过怨愤。
隔得有些远,不过用脚趾也能猜到陈彩凤会跟人家说些什么。
无外乎不通情达理,见死不救之类的。
“有娘生没娘养的,怪不得不会做人。”陈彩凤斜眼瞧着余溪风,声音扬高八度。
余溪风脚步一顿,没有去管阴阳怪气的陈彩凤,视线落在谭晚晚身上。
谭母不会雇佣一位来历不明的人辅导自己的女儿,所以谭晚晚知道自己生母早逝,这并不奇怪。
她给谭晚晚陆陆续续辅导过一年功课,将谭晚晚三十分的化学拉到了八十五,自认对得起谭母给的家教费用。
台风过境的时候,余溪风不好开口,她琢磨着要找个机会提醒一下谭晚晚。
她的室友,不应该由她来负担。
谭晚晚也根本负担不起。
她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这会看向余溪风的目光带着不赞同和淡淡的谴责。
甚至没有开口和余溪风打个招呼。
余溪风扫了一眼和谭晚晚抱团的室友,淡笑。
前世,马天和他媳妇最终也是住在这一层。
余溪风盯了一眼陈彩凤的肚子,神色意味不明:“但愿你这个孩子有娘生,有娘养。”
“你个黑心烂肺的说什么呢。”陈彩凤拍桌怒目。
“都怀孩子了还这么大气性,当娘的不会做人,可别带累了孩子。”余溪风留下这么一句,轻飘飘地走了。
谭晚晚追了出来,义愤填膺:“小余老师,你太过分了。”
当年谭母家教费给的大方,让初进大学的余溪风宽裕不少,看在谭母的份上,余溪风转过头来。
“你既然还叫我小余老师,我最后教你一件事,我知道你手头还有钱,你爸妈在外地,如果还想和他们见面的话,趁着现在还没有撕破脸,叫个皮划艇来,送走你室友,能送多远送多远。”
谭晚晚皱眉:“我怎么和我妈说的一样,我以前也叫室友来过家里,有什么大不了的。”
连亲妈都劝不了,余溪风又能说什么。
人各有命,点到为止。
谭晚晚满目失望:“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彩凤姐说话,她是位孕妇!”
余溪风调头就走。
一晚上过去,水位已经上升到了三楼。
下水道上溢,排水系统已经没法正常使用。
小区的住户们生产的垃圾都是直接从窗户抛出去。
越往下,那种发酵出来的恶臭气味使越浓郁。
整个小区像是泡在了垃圾池里,指甲大小的虫子在塑料袋里爬进爬出。
这提醒了余溪风,暴雨连天,城市排水系统已经崩溃了,不仅无法排水,还会往外溢出。
伴随着各种喜阴湿的虫子。
密度足以让密集恐惧症当场病发。
从楼道折返,余溪风回去就从空间里取出水泥,砌上了下水口。
余溪风幽幽看了一眼小橘。
往后,猫砂就不只是给小橘用了。
门铃响了,余溪风从监控里认出是二楼的住户。
顶楼几层的门都被他拍了,李庆初叉腰,声音响彻全栋。
“要不要脸,垃圾全堆在我家门口,我屋子还要住呢,每个扔垃圾的人我都记住了,要么水退了来我家搞卫生,要么赔钱。”
他一个人在那里叫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鹌鹑一样,没人开门应声。
余溪风的生活垃圾都堆在空间的角落里,从没往外扔过。
李庆初对顶楼的怨气似乎格外重,余溪风自然也不可能和他解释空间的存在。
就和读书时老师批评全班一样,只要没指名道姓,就当他放屁。
余溪风进了卧室,一边看电视剧,一边摘择空心菜。
手机一直滴滴滴,群里沸反盈天。
:傻逼
:我就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笑死个人,不往下丢难道放自己家里
李庆初也在群里,当场打电话给物业,关了群里的匿名。
李庆初扯着嗓子:“就你们个个是干净人,沾不得一点垃圾,全往我这里扔,做人别这么自私,小区臭成这样你们楼上的能香到哪里去?”
住在楼道里的住户劝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堆楼道里,和扔下去也没差嘛,再说,等水退了,物业肯定会清扫的。”
物业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小李啊,你自己的垃圾不也是往下扔吗。”
比起住在高层的原住民,客居楼道的,才是往下扔生活垃圾的主力。
楼道就那么几平方,吃喝拉撒的什么都缺。
天天找原住民借水借电,有谭晚晚这样的大度人,但大部分人,多少会觉得麻烦,明里暗里挤兑两句在所难免。
两方人摩擦不断。
李庆初骂到上面来,未尝没有发泄怨气的意思。
“楼下是我自己的房,我当然想怎么扔就怎么扔。”
有人道:“一楼是人云姐的,云姐说什么了,你在这算哪头蒜呢。”
吵吵嚷嚷的,也没吵出什么结果。
等到了饭点,李庆初和之前一样,想上门借个电时,原住民们不约而同,纷纷叫李庆初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