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逐渐崩坏的局面
几天之后。
联邦东部，纽约，一间奢华的房间内。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拨动着手中的电话。稍许过后，电话被接通了。
\"米尔顿，我已经在你们这里投入不少的钱，可是你还是没有抓住那个范德林德。\"
电话接通后，老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毫不客气质问电话对面的人。
老人正是联邦有名大亨康沃尔，达奇他们抢劫了他的火车，影响了他的生意。这让他在自己的交际圈内受到竞争对手们的嘲笑。
作为联邦有名的石油大亨，掌握了国家的铁路产业命脉，还有诸多如蔗糖这种垄断的暴利行业。结果竟然解决不了西部一个小小的匪帮？
在带队抓捕达奇失败后，康沃尔回到了东部。就在今天的一次聚会中，他再次被人提起了这件让他感到耻辱的事。
于是他决定给平克顿施加更大的压力。
\"康沃尔先生，我们已经在尽力抓捕他了。请您稍安勿躁，您知道的现在平克顿受到了很多的限制。\"
电话对面的米尔顿语气平静，给了康沃尔答复。现在要抓到达奇·范德林德？抱歉，做不到。
康沃尔听了米尔顿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但作为大亨的素养，又让他压制住了自己已经暴怒的情绪。
康沃尔脸色阴沉，如同乌云密布，压低声音质问:\"那个范德林德，他抢劫我，嘲笑我。让我在别人面前蒙羞，现在你告诉我你们还抓不到他？米尔顿，我已经对你们投入了不少钱。或许你应该尝试使用一些其他的方法。\"
米尔顿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康沃尔的暗示。
康沃尔是在要求他们使用极端手段快速铲除范德林德帮，这放在以前对于平克顿来说不是问题，但是现在这不符合平克顿的利益。
\"先生，我们已经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竭尽所能的在搜集范德林德的消息了。\"米尔顿虚与委蛇的说道。
\"呵。\"康沃尔眼中冷光一闪而过，他明白了米尔顿的意思。
平克顿最缺少的是什么？是在各州的执法权。没有执法权，平克顿的行动就是不合理的。
康沃尔作为联邦中最有权势的那一批人，当然可以帮助平克顿他们获得执法权，不过这样康沃尔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会联系圣丹尼斯的勒米厄市长，听说圣丹尼斯的经济陷入了困顿。我会和他达成一些交易，争取让你们获得执法权，让当地的警方配合你们的行动。\"康沃尔沉默一会儿，道。
康沃尔还是做出了让步，达奇给他带来了太多的耻辱，狠狠打了他的脸，他决心要干掉达奇，挽回丢失的颜面。
既然平克顿没有执法权，所作所为是非法的。那么康沃尔就给他们执法权的\"正义\"。
\"谢谢你，康沃尔先生。如果成功了的话，这会对我们的行动很有帮助。\"另一边，米尔顿得到了康沃尔的回答，欣喜道。
之后二人再商量了一些琐碎事务，便挂断了对话。两人没什么交情，是达奇抢劫的火车让他们两个联合到了一起。
米尔顿看着挂断的电话，沉默了许久。
一旁的埃德加·罗斯看见米尔顿的样子，关心道，\"最近你太累了，米尔顿。康沃尔一直在给你施加压力。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康沃尔的要求？只要我们找到了他们，在我们众多精英探员的出动下，范德林德根本反抗不了。\"
\"罗斯，你还是没有成长起来。\"米尔顿疲惫地说了一句，摇了摇头，\"康沃尔要求我们用法律之外的手段行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必须在规则之内行事，一旦我们不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那么这次死的是范德林德，下一次就有可能是我或者你，或者是平克顿侦探所。\"米尔顿没等罗斯说话，率先做出了回答，\"康沃尔权势很大，但联邦之内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万一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之前你想要抓捕范帮全部成员的想法也是错误的，一是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可怜人，我们平克顿不是联邦或者州立警察，康沃尔也没有要求我们杀死他们全部人，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二是范帮与其他帮派不一样，他们太团结了，与这样的敌人作战是会付出惨重代价的，黑水镇的事你也是知道的。除非他们从内部开始瓦解，开始内讧或者出一名叛徒。否则干掉他们的代价太大了。\"
\"罗斯，你明白了吗？\"米尔顿深深看了罗斯一眼。
米尔顿深刻了解过范帮的一切，他清楚自己的敌人是什么样的状态。
罗斯听后愣住了，米尔顿想的比他更多，目光比他看的更加长远，这也许就是他为什么只能做米尔顿的副手的原因。
罗斯终究还是太心急了。
米尔顿把目光移向了身前办公桌上的一份报告，罗兹镇格雷家族的烟草田被烧了，格雷家族因此遭受了巨大损失，向平克顿发出了搜索凶手的业务。
米尔顿已经读过了这一份报告，他敏锐的察觉到结合之前范帮南下的线索和格雷家族对怀疑对象的描述，这烧掉烟草田的可能就是出自范帮之手。
磨挲着手中的报告纸张，米尔顿心中开始思索起来。
或许是时候和范德林德真正的见上一面了，康沃尔给米尔顿压力，而米尔顿准备给范德林德压力。
把自己的敌人逼成动物，丧失掉人类应有的理智，像一只野蛮的动物那样竭力求生。
\"我只要达奇·范德林德。\"
……
范帮的众人还不知危险悄然接近。
营地中央的大树下，弗斯特正和人聊着天。
\"特里劳尼，没想到你会来到帮派。\"弗斯特双手围在胸前，靠在树上，看着眼前的男人。
特里劳尼自从营救出西恩之后，特里劳尼独自一人离开了，弗斯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只是在刚到克莱蒙斯岬那段时间，听说亚瑟他们把他从格雷警长手中救了下来。
\"你好，弗斯特先生。\"特里劳尼一副绅士打扮，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外面太危险了，我被一些赏金猎人抓住了 还好亚瑟和查尔斯赶过来救下了我。我想我现在应该在帮派里面躲藏一段时间，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不过你现在有想出去赚上一些小钱吗？我在罗兹认识了一些朋友，或许能够给你们带来一些收益。有您陪着我出去还是不怎么担心的。\"特里劳尼看着弗斯特，邀请他一起出去行动。
之前营救西恩时，他也是见识过弗斯特出手的，那时弗斯特的能力就已经很强了。
\"不了，特里劳尼。这事还是交给亚瑟吧。正好我也有问题找亚瑟询问，可以顺便帮你告诉他。\"弗斯特摆摆手，现在他没有想出去行动的想法，就连上次在麦斯姆据点获得的抢劫马车的消息，他都准备卖给亚瑟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特里劳尼面露遗憾之色，惋惜地说道。
弗斯特点点头，走向亚瑟的床前，询问罗兹附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