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欧阳公瑾回归
今天是小年，街上有很多卖东西的小商贩。虽然深处战乱之中，小老百姓依旧是过自己的日子。
时局动荡，身处危险之中，能吃上一顿安逸的饭菜已是不易了。
突然被一个小报童拦住，
“这位美丽的小姐，来一份报纸吧。”
我给了小报童，一点钱，“报纸就不要了。”
小孩直接把一份报纸塞我手里，跑开了。
我展开报纸一看。
赫然出现一张信纸。
信上说，黑天鹅湖边见。
我看到黑天鹅三个字，顿时一惊。
公园确实有天鹅湖，但黑天鹅湖是我跟欧阳公瑾两人秘密。
我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跟踪，去了天鹅湖。
欧阳公瑾已经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我径直走过去，坐下。
“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执行任务。”
你打量着欧阳公瑾，脸变黑了些，是小麦色。五官也立体了。不像之前学生的样子。
“你在哪执行任务都可以，为什么非得来上海。”
“（因为有你在）”
见对方不说话，叹了口气，
“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欧阳公瑾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长椅上。
“没有，今天是小年，我想去看望一下佟老师。”
囡囡的腿伤好了，佟家儒便推着轮子和栀子一起从租界的医院里回去。
欧阳正徳听到手下汇报，“好啊，终于走出租界了。我欧阳正德是得好好过个年了。”
佟家儒走出租界，终于可以下手了，他立刻带着手下拿着刀直奔佟家儒的弄堂。
我跟欧阳公瑾一起来到佟家儒家里，看到门上上了锁。只能在弄堂门口的餐厅等佟老师。
欧阳公瑾一直紧张的看着顾千叶，嘴里有话。一直在嘴边可就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欧阳公瑾叹了一口气，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不一会，就看到佟家儒带着囡囡和栀子进了弄堂。
我和欧阳公瑾紧随其后。
佟家儒刚关上门，就听到敲门声。
只能开门，就看到了欧阳公瑾。急忙把欧阳公瑾拉进院子，探出头左右观看。见没人察觉，关上门还上了栓。
欧阳公瑾上楼，看着青红的牌位十分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师母什么时候……”
我拉了拉欧阳公瑾，欧阳公瑾疑惑的看着我。
佟家儒看到我的小动作。
“你拉他干什么，还好意思问。都是拜你所赐。”
“我？我走的时候师母还好好的。”欧阳公瑾很迷。
“就是因为你，才招惹了日本人。”
欧阳公瑾得知是因为自己引来了祸事，才让青红遇害，囡囡也因此折了腿，恐怕一辈子站不起来，非常自责对着排位跪下。
“公瑾吃了您好长时间的饭菜，如今却害您丢了性命。今日扣头请罪。”
欧阳公瑾跪下向青红谢罪，将身上的经费给佟家儒留下，就想走。
佟家儒拉住他，“我不要你的钱。”
“我实在是无法报答。只能借此聊表心意。请佟老师一定收下。”
苏姨刚走到巷口就看到欧阳正德带人过来，赶紧向佟家儒示警。
欧阳公瑾听到后，带着我从窗户上离开。他不能让欧阳正德发现。
欧阳正德一下子就把佟家儒抓着拖到门口，佟家儒看到眼前的欧阳正德，又看看左右的架势。
“欧阳老板，我是公瑾的国文老师。你看，我们也算有缘分。”
欧阳正德听到佟家儒提起欧阳公瑾更加生气了。
“你还有脸给我提公瑾，好几个月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都是被你害得。”
佟家儒纠正道，“我只救过他，没害他啊。”
“我今天不想跟你耍嘴皮子了，我要亲自剁了你的双手。”欧阳正德掏出一把斧子，手下把佟家儒按到地下。
“这把斧子是我欧阳正德当年大码头用的。二十年没有粘过血了。佟家儒咱们两个也算有缘分。”
囡囡眼看佟家儒就要被砍，伤心地喊了一声“爹”，佟家儒非常感动，
但欧阳正德可不愿放过他，“有人叫你爹，就说明有人给你收尸了。”
欧阳公瑾不方便出面，欧阳心里也很矛盾，一边是授业恩师，一边是亲生父亲。
我从窗户上慢慢的绕下来。出现在弄堂门口，大喊道“住手。”
把佟家儒从地上扶起来，看着欧阳正德。
“欧阳先生这是要干什么。”
因为顾千叶父亲的关系，欧阳正德语气还算平和。
“千叶啊，这个佟家儒离间我和公瑾的父子关系，而且还是刺杀日本人的幕后主使。”
“不可能，佟老师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就交给警察，你能私自对佟家儒动手。”
谁不知道顾家和警察局局长关系密切，佟家儒要是真到了警察局，顾家一句话就能放了他。
欧阳正德：“你别以为，你老子是顾竹轩，你就狂妄，小丫头片子，今天我欧阳正德一定得收拾佟家儒，拉开她。”
手下把顾千叶拉开，抓住两只胳膊，挣脱不开。
你看着欧阳正德挥起斧子砍了下去。
心里凉了半截，“不要。”
这时尤半仙在关键时刻扑上去，生受了欧阳正德这一斧子，以报佟家儒当日救命之恩，
欧阳正德依然不死心，就在佟家儒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时，后面传来枪响声，东村敏郎带着手下来了。
东村敏郎故意今日释放欧阳正德，他断定欧阳正德肯定会来平安里找佟家儒的麻烦。
他就是为了看佟家儒的笑话，面前的情景让他觉得非常舒服。这时候出现救下佟家儒，也是想要看到佟家儒狼狈不堪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顾千叶竟然也在现场，还是被人控制住。
东村敏郎走过来，拿枪指着抓我的人。
那人害怕的放开我，
我有些腿软，我又一次经历了身边的人处于危险之中，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局面。
东村敏郎扶着我，让我靠在他怀里。
东村敏郎：“欧阳先生，这里已经死了人了。”
“可该死的确没有死。”
“我知道司令官阁下，已经和欧阳先生会商过了。请不要因为你的私人恩怨，耽搁了你的大好前程。”
欧阳正德无言反驳，用斧子指着佟家儒，“姓佟的。算你命大。”
带着手下离开了。
东村敏郎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欧阳正德。让手下黑川奉上自己亲手做的寿司。
东村敏郎其实还在怀疑佟家儒，只是他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但他更想知道在他救下佟家儒之后，这个国文老师会有什么样的异动。
东村敏郎突然，看向一条巷子。命令黑川过去查看。
我不知道欧阳公瑾到底走没走。
我用力抓住东村的衣服，“学长，好难受。”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东村低头看我一眼，皱着眉，没有犹豫叫着黑川就扶着我走了。
我回头看一眼，欧阳公瑾确实在那个巷子里。
欧阳公瑾皱着眉看我，他眼里有很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东村敏郎顺着我的视线看去，除了佟家儒几人，没有任何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