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国危矣,岂能置身事外
顾竹轩,上海青帮、黄包车业和苏北旅沪同乡会领袖,号称“江北大亨”。
顾竹轩,家中排行第四,原籍江苏省阜宁县,因家贫举家流落至盐城为佃农。
1901年到上海谋生,在闸北天保里附近做马路工、后在飞星车行拉黄包车,靠勤俭小有积蓄后,
1904年又拜苏北同乡、青帮大字辈刘登阶为师,为“通”字辈。由于同乡观念强烈,重义气,在苏北藉人士(人口上百万,聚居在闸北、杨树浦等地)和人力车夫群体中,获得了广泛的拥护。
顾竹轩是□□转变娱乐业较早的一人。1916年,位于九江路的天蟾舞台拆迁建造永安公司,顾竹轩在福州路701号兴建新天蟾舞台,聘请京剧名角“麒麟童”周信芳。
1924年江浙战争爆发,闸北士绅成立闸北保卫团,顾竹轩担任副团长
以上不是我,是我的父亲。
而我,顾千叶,是顾竹轩最小的女儿,可以说受尽宠爱。
因国内时局不安动荡,三年前家人便将送出国留学,可祖国尚且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身为祖国子女又曾能安心在国外逃避现实。
此时我早已踏上归国的甲板,站在那里,看着遥远的东方,此时我的心情早已澎湃不已。
到达码头后,看着熟系又陌生的地方,深吸一口气,直接招手拦了一辆黄包车。
递给车夫三块大洋“去顾宅。”
车夫不常见到如此大方的客人,又见对方是穿着时髦的女客人便多嘴问了一下“可是江北大亨的顾宅?”
我也不着急解释“对。”
“好嘞,您坐稳了”车夫将毛巾随手搭在脖子上便卖力的跑起来。
不一会就到了,可只有仆人在门口站成两队,
我见到此景心下自是不悦,“顾叔,我今天回来爸爸难道不知道吗?他人呢?”
顾管家面上陪笑道“小姐,老爷他知道您今天回来,但是确实没有时间啊,现在日本人已经占领上海好多港口了,,,,”伸手接过我的行李。
我也知道现在日本人猖狂的很,只是发发牢骚而已,直接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咱进去吧。”
回房间休息一会,自己没感觉出来就已经到晚上了,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便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
定睛一看是爸爸,我一下子扑倒他怀里,“老爸,我好想你啊!”
三年没有见到自己宝贝囡囡,心里自是想念的紧,回抱着自己的女儿。激动的说“快让爸爸看看,瘦了没有阿,有没有人欺负你阿,”
你见他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大亨的气势,自然不想让他担心,擦了眼泪笑到“我在外面很好,没人欺负我,有学长和其他同学,我也没有受委屈。”
爸爸摸着我的头,欣慰的说“好,那就好。”
因为我归国,我的课业证书只能等到明年才能给我,现在的我还只能算一个学生。爸爸将我的学校安排在离家近而且位于公共租界之中的魏中丞中学。
既安全又离家近,这简直是我的梦中情校,我只休整两日便来到魏中丞中学报到。
我刚到门口就看到魏中丞中学门口有很多人,走进一看,原来是欢迎我的。
一个脸圆身子也圆的人走过来,一脸兴奋“哎呀,顾小姐啊,欢迎您来我们魏中丞中学啊,我们魏中丞中学拥有最优秀的教学资源以及教学质量啊。”
这时一位身穿长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您好,顾小姐我是魏中丞中学的级任□□,同时也是您的国文□□,我叫佟家儒。”末了还微微鞠了一躬。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目前我对这个国文□□印象还不错“老师好,我是顾千叶,以后就说您的学生了,请多关照。”
“呃,那时自然,那是自然,既然相互认识了,就跟我一块去课堂里上课?”
身为一位老师竟然会用一个询问的语气对一个学生,我一笑“既然是上课时间到了,学生当然要跟着老师去上课了,老师请。”
我们俩自说自的,剩下一帮人在风中凌乱,也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发脾气,
阿π:“校长,你看看,你看看呀这个佟家儒,只顾抢您的风头啊,一点也不把您放眼里的呀。”
校长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都进去吧。”
我随佟家儒走到教室门口,抬头一看,高三年级,“老师,我一来就到最高的年级,这样不好吧。”
佟家儒:“不要紧,我听说你之前在外国留学,既然都出国了,想必能力定是不差的。进去吧。”
佟家儒走上讲台“同学们,今天新来了一同学,大家欢迎。”
我踏着掌声进入教室。
“来顾同学,先跟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同学们好,我叫顾千叶,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请多指教。”我深鞠一躬
突然听见“千叶,真的是你,我是沈童啊。”
我直起腰来,向声源望去。
我转念一想,竟是沈童,心中欢喜不已自幼与沈童结识,分别三年心中甚是顾念。
佟家儒出言打断“好了,顾同学,下课后在于沈童叙旧。现在只有后面有空位,今天你先过去坐着。”
我走过去一看,完蛋,又是熟人。欧阳家的大公子,欧阳公瑾。
从小我就跟他不对付,他管我叫菜叶子,我管他叫死周瑜。当年出国时也没有当面告别,我对他,确实心有愧疚,不敢正眼看他。
下课后,欧阳公瑾抓住我的辫子,恶狠狠的说“好啊,菜叶子,三年,整整三年一封信都没有寄给我,你是不是要死啊。啊说,”
我自然是心虚的陪笑道“哈哈,大嘟嘟,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错了。大人有大量,这一次就算了呗。”
听道我叫他大嘟嘟,气也消了不少,放开了我的头发。我感觉解释“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走的匆忙,我也没办法啊”
欧阳公瑾看了我一眼,傲娇的说“哼,这一次事出有因,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我顺台阶下“我就知道,大嘟嘟宽宏大度。”
第一天的课程,因着我这个新学生到来,并没有太多要学的内容。
第二天,依旧是佟家儒的国文课,还没开始讲课,欧阳公瑾便大声质问佟家儒,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跟我们讲这些迂腐的东西有什么用,我们用之乎者也来保护国家,保护同胞吗?您是老师,您应该带我们去参加抗日,而不是教这些没用的东西。”
现在中日两军在上海已经激战了两个多月。随着日军援兵的不断登陆上海,数十万中国军队渐渐陷入被动,这座最繁华的城市沦陷在即!
下面的几位同学也有认同欧阳公瑾的说法,叫嚣着要一起抗日。
我站起来劝说他“欧阳,现在这个时候外面兵荒马乱,你带着学生去参加抗日,就是带着学生们去死啊。”
“我们不怕死”
“就是。”
欧阳公瑾从讲台上放开佟家儒“你要是怕死,就滚回外国去。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这个人。”
“你,”我实在是气急了,如果欧阳公瑾真的去进行抗日游行,日本人肯定会很快采取措施,欧阳自己家大业大有个厉害父亲,可不是所有同学都有一个强大的父亲。
欧阳说完就带领着学生向外走去,佟家儒见拦不下欧阳公瑾,突然大喊一声“欧阳公瑾,我要跟你决斗。”
所以的学生老师都到门口,一个是国文老师,一个是学生,这两个人进行决斗,就很离谱。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刚准备开始,日本人飞机丢下的炮弹打断了要决斗的两位。
决斗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