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烟
“派服来了！新弟子们根据名字来领！稍后去临时的单间立马换上！”胖乎乎的门主施魂传音，震得所有弟子直捂耳朵。
陆颜嘟哝了句，怎么都是均码？也不怕那些旁些的挤不进去。
闵素恰好回来，闻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奇地瞧着这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耐心解释：“这你都不知道？天呐，我们修意之人的衣衫都是有意力附之的，衣衫不用定做，你穿上身什么样，它就什么样。”
“唔……是说衣服能因人胖瘦而随意变化，无论如何只要是意力附之的衣衫，怎么穿都合身？”
“可以这么理解吧。小道消息，我刚刚听围观的师兄师姐们说，今日会测意力特质，进而分配到合适的师门，不过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底子，我的是木系荆棘，束缚，你呢？”
陆颜一头雾水，有意力就有意力，还有特质？
这下闵素旁边的男子都看不下去了，焦虑地解释：“就是意力球只能测试意力强弱，断定有没有天赋，但特质测试，是指你的意力适合于哪方，五行总知道吧？金木水火土，分别对应秋春冬夏以及长夏。我是金系，防守。”
闵素见这男子越说语速越快，因为分门派快分裂了，接位科普：“别急，等下一测就便知。就算没有特别出色的，升阶之路也可以傍依厉害的魂器以及相契合的灵兽。”
“你们有灵兽吗？”陆颜没记错的话，楚余伶可是有三大灵兽，至于特质，书上没说……魂器应该是武器的意思，开场那个弯刀，好像也不是她最紧要的……
“开什么玩笑～!我们哪有啊！灵兽可最是难得，因为其踪迹不定，大多数又厌人类，都是避着我们走的，不过，我想入了清河派就会有师尊提拔的。”闵素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实力尚浅，又不太好意思，羞得捏了捏袍边。
那男子略微挑眉，压低声音：“或者那些全族希望估计也有，谁知道是不是装傻充愣藏拙呢。不过你们知不知道，五年前那位，传闻那人……居然有三位灵兽……”
“你不要命是不是！”闵素神色突然生气极了，四处打量，发现无人注意后，才紧着身子，声音更小蕴着怒气，“你莫是发人疯不成，在清河派这种正派里堂而皇之提那位做什么，五年前都算禁词，你别被一些同门听到了告状，要被鞭打后除名！”
男子后知后觉地捂嘴，焦虑更甚，顾自去单间换衣了。
……
虽然都是，她已经进来了啊！！
你们正派到底行不行啊！比起被告状，陆颜觉得这话，最好不要让楚余伶那个死变态听到，不然不只是鞭打一顿的小事……话又说回来——
原来她这么厉害的？
陆颜一想到这个人是要阻止的任务目标，原本就弱的气息又欠了几分。
此时，闵素领着一问三不知的陆颜去换衣单间，两人分别前，陆颜瞧着闵素神色忽地淡然，随后嫉恶如仇，连带着声音都铿锵有力：“总有一天，我会学得所成，灭了那畜牲。”
陆颜没接话，依着礼貌淡淡点头，她没那么强的共情能力，不知道正派邪魔派有什么仇怨，以她一个局外人的视角，不过是各取所需，各自为其想要的争夺罢了。
独立单间很是狭小，不过几平米，面前是全身的古铜镜，这应该是陆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真容，有些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跟卸完妆后的自己一模一样，不过是虚弱版本，有些慵懒，有些柔弱，试着撇唇蹙眉，好像也并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还是有冷感的。
该有的地方也没缩水。
宽衣解带后，陆颜才知道，楚余伶不光吸她所剩无几的意力，还在折磨过程中，让自己磕到了几处，原本瘦弱的身躯，锁骨下方还有腰腹小腿处，都磕得乌青一片。
幸好系统给的任务是“阻止楚余伶寻到清河派秘宝”，而不是“宽慰失恋的楚余怜和她建立亲密关系”。
至于她，貌似确实挺惨的，陆颜知她一些过往，但未全知。
比如，她爱的师姐似乎误会她不信任他，为她梳洗。此梳洗不是指普通的换衣梳头发等亲昵举动，而是……一种酷刑。
换个角度想，能忍受下来，绝地反杀的，也是人中翘楚。
陆颜愁绪万千，将衣服束好，这么说着想到系统给自己的“外送”，不由得想来一枝烟缓解一下压力，想到就做，陆颜双指摩挲戒指，而后在无人的单间里，双唇轻轻叼含住细烟。
目前呢，还是依着自己谨慎都性子，先依旧先装作不知道她身份，讨她欢心，权当是一个恶劣些的“师姐”，往后有能力了，再悄悄给她使绊子，阻止她入禁林去寻物。
不过，陆颜舌尖挑了挑烟尾，有些泄气：“没火啊……”
话音刚落，一阵火星忽地燃起，咦？烟点着了？！陆颜有些舒心，闷声道了声谢。
等。
等一下，哪来的火。
思绪混乱，陆颜目光变得迟滞，镜子中方才只自己一人，蓦地出现了一道黑影，影子逐渐浮现变出人形，那张令自己厌烦又害怕的脸，是楚余伶！？？
“咳咳咳……！！”
火星和烟雾弥漫，她身高差不多175，自己172稍矮她一些，容颜极好的美人眼神却轻蔑地从自己大臂内侧束缚住自己，动作暧昧至极，还顺手指尖施了个法术为自己点了烟。
“你……！”陆颜这烟忘了吸，这人是不是有精神疾病，她明明嫌自己恶心，索命能理解，做甚靠这么近，后背冰凉，面前的鼻尖又被烟气熏得滚烫，这样的温差和贴背束缚的姿势让陆颜极度不安。
原来最致命的死法不是血呼啦擦或是身首异处，而是温柔魅惑的假象。
“想要吗？”陆颜低低的声音在耳畔缭绕，磁性过后的收音，很柔。
……？
没理解错吧，系统是不是没告诉自己楚余伶还是个涩魔啊……要什么，想什么？!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陆颜主播职业，也算是一个小圈，这种x暗示的话，自然不用再提点。此时在白发女人怀中惊慌得像只被剪羽的鸟雀儿。
“你在兴奋，我能闻到的。”楚余伶顺手重重捏着陆颜的脸逼她不转头，而是看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的，她们。
“我不想要！不不……不太好吧……”陆颜声音都在颤抖。
两个不爱抱人，不习惯被抱的。
此刻却紧紧相拥。
好在陆颜性冷淡又清醒，自然也不是那种随便放荡的人。楚余伶呢，绝对是故意的，只是想让她这种很要面子的豪族千金在正派的公众场合，丧失人性，向她臣服，摇尾巴，在欲望中堕落。
想想那手杀过多少人，陆颜暂时还心中介怀，并不想真的把自己交给一个才三面之缘的陌生人，还是第一面就下死手的那种。
“这样。”楚余伶反倒有些讶异，能抗住自己这般撩拨的，鲜有人在，刚刚虽帮她点了个奇怪的东西，但难闻得要死，连带着自己的身上都变臭，眼睛也有些酸。
这什么玩意，豪族大小姐的续命药材？
“啊！姐姐姐姐……师姐！”
楚余伶的下一步行动陆颜无法预判，忘了松烟，贝齿紧咬，喊得含糊。
方才她被楚余伶粗暴地翻过身来，两人先如今是面对面，刚刚才系好的繁琐腰带，又被变态用指尖解开，我靠！她不会真的来强制的吧！先x后x？
烟太久没吸，已燃半截，腐朽的那截烟灰熔落，恰巧落在楚余伶的发尾，燎了些许，一根白发微微发卷。
可她没有在意，居然当着陆颜的面，张唇，含住依旧在燃的烟头…
疯子！！不行不行……两人，太近了，白雾从她的唇角肆涌出来，全数还给陆颜的鼻腔。
“咳……唔唔唔唔！（那很烫的）”陆颜瞧着楚余伶果然也一副痛苦的模样，短暂地担心过后，随便了。
没错，她确实是想烫死这个不知道怜惜自己身子的变态，死了四舍五入也算完成任务吧。看看这副身体原主，天命稀薄依旧冥顽不息，再看看她，究竟是何苦……
楚余伶见她这么担心自己的模样，轻笑出声。
她张嘴，里面的烟早就被一块剔透的寒冰冻住，还有些得意地卷了卷舌，舔过她的小尖牙，施了净身术。
这下，连带着空气的味道也回归无尘，陆颜被她把玩得摸不着头脑，但也同时闻到了她身上轻淡的气息。
如初始般纯粹，大概是艾叶和百合粉末？属于不惊艳但总能在不经意时，念想起的那种气息，怪不得能瞒过那些正派老头……本以为她身上应该满是人血的咸腥味呢。
“如果不想要的话，为何此前盯着我的手目不转睛？嗯？”楚余伶时长确实很长，还意犹未尽不肯放过，烟已经随着冰块掉落，她指尖挑开陆颜的唇瓣，好像那是很好玩的玩物，“好软，那里，除了手我不会放其他东西进去的，可以吗。”
不知是不是故意，楚余伶不安分地在陆颜背后胡乱蹭着，磁性的声音居然软糯了好些，语气都让人昏头，一不小心，就会堕入她亲手编制的牢笼，里面全是淬毒的针。
“嘶……唔……！！”
其他东西是什么意思？楚余伶的手不安分地绕过腰带，探及委屈得要命的陆颜后背，一点一点，用指尖轻轻击打，在乌青的伤痕上又停留，只因她知道这是她造成的，陆颜都能感觉到她兴奋地震颤。
方才这一声，便是陆颜又被她重重按了一下伤口的成果。
救命……陆颜的头开始发晕，依旧没感觉，只是在整个人因为痛和冰凉，没力气又屈辱地伏在了楚余伶肩头。
她不知道要如何向这个死变态解释，自己看手只是出于手控一族的本能。
她挣脱不了，在决对的实力碾压之下。
妖孽的指尖还在往下探，只不过改了反手，摸到了小腹处，士可杀不可辱，陆颜想着自己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又亏本。
不知哪来的勇气，等冰凉探及肚脐眼时，陆颜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的被动，用尽全力地撞了楚余伶……！
……
妈的，这人纹丝不动，铁打的吧。
楚余伶只是有些疑惑，那紧致又柔弱的肚皮为什么突然微微鼓气，弹了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