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人往高处走

    我扣着刚做好的美甲，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倒想看看，红姐这张巧舌如簧的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洛鸢。你——”

    “这里又没有别人，你装什么装。”我简直要气笑了。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把人命当做儿戏不说。

    最后还要装出白莲花的姿态。

    只可惜，我不是那些臭男人。

    不上红姐的当。

    果然，等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红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倒也不害怕，就这么目不斜视的看着她跟跳梁小丑似的在我眼前演戏。

    “洛鸢，是我做的又如何？”红姐承认的很爽快。

    “我就是看不惯你事事比我顺利，论长相，身材，本事，资历，我哪一点比你差，凭什么你跟在顾九爷的身旁吃香喝辣，到头来，我还要看你的脸色过生活。”

    “我就是不服我就是不想让你事事顺心遂意，只要是你在乎的东西我都要毁了。”

    因为红姐的一己私欲，堂而皇之的要了李红艳的命，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红姐，心中惊骇万分。

    人的欲望，到底要用什么才能够填满。

    红姐看我不语，猛的凑到我的身旁，后面的化妆镜打碎，她狠狠地骑在我的身上，两只手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洛鸢，你说我有多狠毒。”

    “那么，你有多干净呢！”红姐凑到我的耳边，用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说着。

    “难道百合的死，不是你造成的？”

    “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少妇。”红姐字字诛心，令人心寒。

    我从未与红姐撕破脸皮，不管台上台下，我可以对会所所有的人逢场作戏，但我发誓，我对红姐是真心的。

    正因如此，会所里面的抽成计算我从未计较。

    红姐有时让我带着新面孔，替她做事。

    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片真心，最终成为笑话。

    红姐自始至终都恨我。

    只是惯会逢场作戏的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我无言的看着红姐。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抽离，只剩麻木。

    我和红姐就这么僵持着。

    良久，我猛的一把推开红姐。

    她一个踉跄，后背撞在破碎的化妆镜上，手撑着桌面，血缓缓渗出，玻璃渣插进她的掌心，红姐蹙眉用手捏住受伤的部位，眼神不复以前。

    “你没话说了对吧？”

    “不是。”我朝着红姐无所顾忌的笑道，“没想到我在你的心里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离开时心有愧疚。”

    “你说什么？”红姐蹙眉很快明白我说的意思，她张着嘴，最终欲言又止。

    如果说云缨抛出的橄榄枝只是让我心动。

    那么，这件事情就是让我坚定离开的原因。

    况且还有顾山河白天说过的话，或许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未尝不可。

    我当着红姐的面补好妆，转身踩着恨天高离开。

    打开门离开的瞬间。

    旁边的墙上扔过来一样东西，瞬间支离破碎。

    红姐可能压根没想到我会离开会所。

    而且离开的这么坦荡荡。

    若是别的小姐，可能还有不少程序要走，不过我是顾山河的女人，经理知道我要离开的消息，并未开口阻拦。

    反而官方的装样挽留：“以后要是还想回来的话。”

    “就来这里。”

    “你永远是金凤凰的一姐。”

    “多谢曹经理。”我冲着曹经理感激笑笑，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旦离开哪有回头的可能。

    我来到金凤凰的那天，正好是初冬的晚上。

    金碧辉煌的金凤凰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看着像是南城的一道景点。

    如今，我踏出金凤凰的门槛，原本晴朗的天冒出雪花，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路上的行人很多，大多行色匆匆，除了脚印没有其他。

    我清晰的听到上面传来有人点燃香烟的声音，也能感觉到那双眼落在我的身上，久久没有离开。

    我缩缩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等我回到公寓，在浴池里面放热水打算洗个热水澡。

    云缨打来电话。

    听说我在金凤凰辞职的消息，笑的花枝招展。

    “我就说像你这样的极品少妇，怎么屈居在那种小地方。”

    “姐妹。”云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动感音乐。

    “我这儿有个派，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