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在她眼里,他不是个异类!
安秘书满意地笑了笑。
小情侣总是要吵架的,但只要有爱就能化解一切矛盾。
他要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李莉的房间。
这李莉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怕等下李莉搞破坏,就拿锁把她房门给锁了起来。
这样子就不会有人去影响简先生和秦小姐培养感情了。
秦淼在房间里,把自己打扮好了准备出门。
但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到底怎么哄才行啊?
秦淼皱眉,思来想去还是打开了电视剧,找了一些爱情片来看。
不懂就要学!
看看电视剧里情侣生气以后都要做些什么。
等她看完了多得数不清的甜言蜜语和各种亲吻,纯爱和少儿不宜的片段后。
发出一声感慨:“原来是要这样啊!”
黏黏糊糊,肉肉麻麻的!
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秦淼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学习了一晚上的秦淼变得胸有成竹,站起身来打算去实践了!
再次出门的秦淼已经换好了一条吊带白色连衣裙,很好地露出来脖子上已经变得青紫的伤痕。
她想让简灼看看他自己做的好事!
这种在电视剧里应该叫做家暴,他应该感到愧疚!
房间里,一夜未睡的简灼依然脑袋很乱,乱得睡不着。
一想到秦淼,他心里就抓心挠肝地疼。
“叩,叩,叩。”简灼的门被敲响了。
“谁?”
“简先生,是我。”
简灼听见了秦淼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心跳快了一拍。
有一丝丝的窃喜涌上心头。
她是来示弱的吗?
他低声骂道:“简灼,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简先生,您在……”
简灼咬咬牙拒绝道:“滚!我不想看见你!”
这么久才来,都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吃饱喝足了才想起他是吧!
这一声怒骂以后,门外瞬间就没了动静。
简灼嘴唇颤抖了一下,垂下眼眸遮住了自己的失落。
骂一句就走了?
这就放弃了?
多敲几下他可能就会答应了呀。
难道是怕他了?
他刚刚的确是狠了些,她的脖子还好吗?
也对,哪有人会不怕他啊。
他有些烦躁地闭上眼,回忆浮现眼前——
简家的基因很不好。
简家有个暴躁易怒但又是顶级天才的祖先,他给简家打下了万亿家业。
祖先为了改善简家的暴虐基因,一直吩咐子孙后代找个正常人结婚。
但哪有正常人可以受得了简家的这些人,最后正常人也会变成疯子。
所以导致每代简家人都没有完美的家庭,只有无尽的杀虐,最终形成了闭环——
变态在变态的环境下只会更变态!
他从记事起就很讨厌完美无缺的东西。
一开始还是很轻度的,只是会摔烂家里的瓷器和刮花家具。
他很早慧,四五岁就已经可以主理公司的投资项目。
简眸也很“器重”他,每日就让他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就是干一天。
“灼灼,你是最聪明的小孩了,一定能帮爸爸赚到很多很多的钱!”
可是投资这事怎么可能会事事顺利呢。
他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能赚钱的,直到有一次,他亏本了!
虽然亏的数目不多,但简眸还是发火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雷雨交加。
简灼拿着皮带把自己绑在椅子上,拼命地抽打着他:“你个废物!养你有什么用!”
直至他浑身伤痕之后又扔到外面去淋雨。
咸臭的雨水滴在伤口上,就像千万只烧红的铁烙落在身上。
血顺着雨水流走,形成了血泊。
他就趴在血泊里闭着眼睛等死。
就在他以为自己生命要结束的时候,他那个暂时还算正常的妈妈居然出现了!
她抱起了他心疼地哄道:“灼灼,妈妈带你回家。”
继而妈妈把他送回了房间里,给他处理好伤口,温柔地哄他睡觉。
那一晚她看他的眼神,没有惧怕。
不过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因为她最爱的简宴,那个像正常孩子一样的简宴,不喜欢他这个怪胎。
所以她也不喜欢自己了……
再后来,每次投资失败,简眸就疯狂地打他。
他的病情从这儿开始就恶化了,从一开始刮花简眸的宝马,到后面看见有人嬉皮笑脸就想剪烂他的脸。
只有看见对方从幸福变成了悲伤,他才会开心。
他讨厌美好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都不会属于他的。
随着他越来越变态,简眸也害怕起了他,从刚开始的虐待变成了讨好。
甚至简眸居然还发现了他对简宴的杀意,所以简眸的目标转移了,开始虐待简宴。
但每次简眸虐待简宴都是打着为他好的名义。
到最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变态,连亲人都不放过。
不过后来的他还真的变成了这种人。
破坏欲和占有欲越来越大,无情又暴虐!
是个没人敢靠近的怪物!
就在简灼自我唾弃的时候,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了。
“简先生,我进来了。”
秦淼刚刚在门口想了很久,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说不要就是要!
恋爱的人口是心非、矫情一点也正常!
所以她得直接一点,主动一点!
简灼抬头,入目的就是秦淼那灿烂的笑容和清澈见底的眼神。
没有异样,没有恐慌。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简灼呼吸一滞。
她还是不怕他吗?
秦淼一进来就感觉到一阵寒冷,冻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么冷的天,大晚上不关窗,是刚刚杀了人要散味吗?】
她的语气平常到就像是在问刚刚吃饭了吗?
简灼这才意识到,秦淼不怕他的原因就是——她也是个恶种!
他和秦淼其实是一种人!
这个想法让简灼的心开始“砰砰砰”地直跳!
所以在秦淼的眼里,他不是异类!
秦淼嗅了一下房间的味道,没有异味,上前把窗户给关上了,还贴心地拉上了窗,挡住了耀眼的太阳。
这下房间内只有一盏黄色的小台灯在发光,气氛无端地增添了一丝暧昧。
她直愣愣地看着简灼,开门见山地问道:“所以您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