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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八零之哑女的春天(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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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不清楚她的情况,但是谷修齐知道啊,想想照片上那白皙漂亮的小姑娘,可怜巴巴坐在教室练字画画等人的情景。

    他的心都疼得揪在一起,只恨自己怎么认识她如此晚!

    吃过饭后,谷修齐拉着贝芸溪去散步,手霸道地十指交握:

    “小对象,这周末去我家做客吧?”

    “我不想等了,想让你有个家,能够为你遮风挡雨、给予依靠的家。”

    贝芸溪抿着唇,拿出笔来,这是谷修齐特意给她制作的。

    那笔的一侧安装小灯泡,哪怕在黑夜中,一样能够让她写字交流。

    “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过去,以及我不能说话吗?”

    “我想要的感情,可不是一时被荷尔蒙掌控的激情,而是细水长流的一辈子!”

    谷修齐笑着将人轻轻搂入怀中,“傻丫头,我二十六岁了,而不是十六岁,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如果我单纯靠着荷尔蒙掌控,会一身清白等候到你出现吗?”

    “小对象,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不清楚自个儿有多优秀。我生怕少看你一眼,你就被别人给叼走……”

    “人的一辈子能有多长呢,按照八九十岁算,我已经度过了人生三分之一的岁月,难道这不足够明白未来的三分之二,想要什么样的日子和伴侣吗?”

    “嫁给我,贝芸溪,他们不能给你的疼爱,我给!”

    “他们让你受到的委屈,我来替你讨要,如果你想自己来,那我就站在你身后,绝对不会让你再被欺辱到……”

    贝芸溪紧紧抱住他,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如果,如果这是在现实中,她被人表白多好。

    既然在现实里,她孤苦伶仃独自奋战,那她就在位面中,加倍享受被人疼宠的感觉吧!

    她嗯嗯着,拿着头蹭了蹭他的脖子。

    那温软又乖巧的模样,稀罕得谷修齐不行,恨不能将人揉入骨子里。

    等将贝芸溪送回家后,谷修齐在院子里点了一支烟,静静看着她的窗户,等三楼的灯熄灭后,他才拎着钥匙出门。

    谷修齐二十多年了,才遇到一个想要用生命守护的人,哪里舍得被人欺辱?

    他先去了医院,直接打听到苗卓静的主治医生,一句话都没问,直接拎着去了苗家,顺道还将自家老爷子接上。

    谷老一听说准儿媳妇受委屈了,差点连自己暗封的权杖都忘了带。

    “这苗老头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我得拿着棍子将他敲醒。”

    “他如果不舍得教训儿孙,那就让我来!”

    那医生啥事也不知道,瑟瑟发抖地被按在车后座上。

    他也想挣扎、也想逃跑,可是他两条腿跑不过三个轱辘,而且谷修齐身手好,跟拎小鸡似的,丝毫不将他的反抗看在眼里。

    摩托车在夜晚飞驰,突突声让还没睡觉的人心里也跟着突突的。

    苗家入手了一套四进的大宅子,宅子里又套着小院,光是花匠、保洁员都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谷修齐骑着摩托车,绕着苗家突突了一圈,才在大门口停下来。

    老爷子冲门房嚷嚷:

    “我姓谷,给你家老爷子说一声!”

    “他老大哥来了……”

    门房探头瞧了下,能在这里守门的,都是机灵、记性好,又做事妥帖周到的。

    他笑着赶忙招呼大家伙进来,让另一位值班人员给老爷子打电话。

    这排场全京都都挑不出几家来。

    得到见客的回信,谷修齐直接让人将侧门打开,骑着车突突进去了。

    谷修齐的记忆力不错,来过一次就能记得大概。

    这突突声,惹得众人哪里有一点睡意,纷纷换上衣服,骑着车子就往老爷子这里赶。

    苗老爷子披着袄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见到三个人来了,笑着上前欢迎:“谷老哥,您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谷老呵呵:“没事,我大半夜上你家串门子,蹭床睡?”

    “我家虽然不大,但是房间也不少。”

    苗老爷子有些疑惑谷老脾气暴躁,笑道:

    “是不是家里哪个小辈惹您不开心了?”

    “你说出来,我肯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谷老点点头,看了圈陆陆续续赶来的小辈们,“你们家老幺呢?”

    苗老爷子这边刚吩咐管家派人去喊,那边人已经赶过来了。

    苗父和苗母已经换了身装扮,最显眼的是苗母脸上带着口罩,浑身遍是阴郁!

    谷老直接发难问道:

    “五苗啊,虽然我说不干涉小辈谈恋爱找对象,可没点头应下,我孙媳妇必须有一个是苗家的娃吧?”

    “更没说,你家的丫头,就一定是我的孙媳妇!”

    “咋我听说,你们夫妻俩兴师动众,去我家修齐对象那里闹腾去了?”

    “那个小姑娘挺好的,咱们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我孙子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让小姑娘点头答应处对象。”

    “如果他们俩的事情,被你们搅合黄了,看老头子我的拐杖敲不敲你们!”

    苗母很想说话,可是她的伤在脸颊,光是扯个唇角,都能疼的人脑袋发蒙。她只能瞪眼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苗父作为代表发言,“谷大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掰扯谁是谁的对象。”

    “我家静静因为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躺在医院里呢,昨晚上可凶险了,医生给我们家属下了两次病危通知。”

    “她但凡求生意志弱点,现在早就冰凉地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到这里,夫妻俩齐齐地抹了把眼泪:

    “那女人是没推静静,也没让静静往车上撞。”

    “可没有她的刺激,静静现在肯定好好的。

    “所以那个小狐狸精就是凶手,明知道刺激别人会有各种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就故意将人往狠了刺激……”

    苗母现在就负责悲伤心疼地哭泣、抹眼泪。

    苗父一脸愤恨地说着,可个劲地将苗卓静渲染得格外可怜与无辜。

    “静静都这么惨了,那个小狐狸精还笑嘻嘻地说静静是装得……大家伙都瞧着呢,地上的血迹到现在还有……医院给的病危通知、诊断书,难道还是假的?”

    谷修齐突然将那恨不能缩成一团的医生,给揪到身前,“来,你跟大家说苗卓静真实情况如何!”

    那医生从进入苗家大院开始,就已经明白这个男人抓自己来的目的了。

    不是为了看病,而是因为苗卓静病重的事情。

    他斟酌着如何开口,才能两边都不得罪。

    就听谷修齐冷声说:“你最好如实地说,不然我明天就将你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看看弄虚作假的医生,还配穿上白大褂不?”

    那医生仍旧咬着牙不开口,实在是苗家的势力太大了,他一个小小普通的医生,哪里得罪得起?

    谷老瞪着苗老爷子,“老苗,给个话吧,没有你的话,人家都不敢说真话,生怕被你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孙们,给弄得家破人亡!”

    这一句话下来,直接将苗老爷子打了个激灵,赶忙说:

    “谷老哥,您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我们苗家人向来安分守己,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

    说完,他就看向那位医生,努力装作和善道:

    “医生,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我看着,没人能将你如何的。”

    虽然说苗老爷子的话,不见得有多大的效力,可是医生还是硬着头皮道:“是苗卓静小姐胁迫我的。”

    “说你们苗家在医院有人,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就让我要么离开京都,要么离开这个行业。”

    “我,我就一个普通人,哪里能对抗住你们苗家,就,就只能配合她,将皮肉伤,说成了脑子震荡、器官受损……”

    苗父愤怒地厉声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是不是谷家小子给你塞钱了,故意让你这么说的?”

    “我家静静被司机给撞伤了,又不是自行车,地上那么一滩血,怎么可能只有点皮肉伤?”

    “病危通知和诊断书都能造假?”

    那医生小声地说:“是不好造假,但是我给你们也不是正式的啊,你们没注意罢了,”见苗父苗母要冲自己本来,他赶忙躲到谷修齐身后,继续说:“这都是你们闺女的主意,我只拿钱办事,没费一点心思!”

    “你们,你们也别凶,反正钱我没花,上面有你们闺女的血手印,真较真起来,我也不怕。”

    “大不了鱼死网破,怪只能怪我自个儿贪心,哪怕赌上自己的前程,我也得让你们苗家知道,权势不代表一切……”

    谷修齐适时出声:“没事,但凡苗家做出一点不妥帖的地方,你就去京都日报寻我。”

    “我倒是瞧瞧苗家上报纸,让大街小巷都知晓自个儿的名号,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苗老爷子拉下脸来,“谷老哥,这就是你们谷家对待我们苗家的态度?”

    “什么时候一个孙子辈的人,敢对我们苗家指手画脚?”

    谷老也不惯着,冷笑:

    “苗壮丰,难道不是你们苗家,一直抓着对我有救命之恩,得寸进尺,将谷家成为你们狐假虎威的依仗?”

    几十年的事情了,苗老爷子早就忘了刚开始的忐忑。

    加上这么多年苗家顺风顺水,诸多人对他都是捧着敬着,人上了年纪就会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基本判断,也就是老糊涂的成因之一。

    他神色淡淡,“谷西芹,当年在战场上,如果不是我替你挡了一枪,避开重要部位,现在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盛气凌人地指责我们苗家的不是?”

    “你疼宠爱小辈没事,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忘恩负义吧?”

    谷家老爷子已经退休了,哪怕他人脉宽广,那也是人走茶凉,能翻腾出什么样的水花?

    谷家在运输行业是龙头老大,可是影响力也一定,而且老爷子想不开,打压子孙们经商的念头,固执地希望他们端上铁饭碗。

    所以如今苗家和谷家就商业方面来看,算是并驾齐驱的,而且往后苗家也绝对会超过谷家。

    他完全不需要再顾忌谷老的面子。

    更何况这里是他的地盘,不需要对谷老再阿谀奉承、伏低做小了!

    谷老气得差点仰倒,扶着胸口被谷修齐扶助。

    “你啊你,苗壮丰,当初事情是什么样子,你真忘了,还是谎话说多了,你都忘了真相?”

    “当年你不过是想要搏个前程,明明我能躲开,你非要上前多此一举!”

    “或许你不知道,但是周围的同志们看得清清楚楚,你受伤了,但是我却闪开一米远的距离。”

    “可能你更没有想到,在档案中,这件事是被记录下来的,为的就是你老糊涂后,上演今天这出。”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永远真不了!”

    苗老爷子睁大眼睛,粗喘着气:“不可能,你,你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能为了逃避恩情,故意造假?”

    “你们既然知道,为何又任由我向你索要救命之恩?”

    谷老呵呵冷笑:“我不过是念着之前的兄弟情义,哪怕你为了前程,可上前挡这一下,也是需要勇气的。”

    “我平时顺手帮衬你一把,没想到被你误解这么深。”

    “再者,我一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苗家做下多少事情,总有要赎罪还债的一天!”

    “今天来,我是给我孙媳妇讨个公道,也是与你们苗家划清界限,省得回头你们再做什么糊涂事,攀扯上我。”

    苗家为人处世太不讲究了,才迈入八十年代,春风不过吹拂三四年,他们就高调如斯,确实不宜深交。

    谷修齐淡淡地说:“明儿个一早,我会找权威专家,给苗卓静同志做个全面检查,看看车祸到底多严重。”

    “也好让司机对你们做出相应补偿。”

    说完,三个人离开了。

    等人走后,苗老爷子脸色阴沉地看着众人,直接将身边的古董花瓶,冲着苗父苗母脚边砸去!

    “我看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白手起家,创造了咱们苗氏企业,往后发展前景广阔,但前提是咱们得有雄厚的人脉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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