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再回雪狼族
比起索维安得了美人又即将拥有子嗣的幸运,同样身中蛇毒的阿尔萨斯就惨烈得多了。
“废物!”
阿尔萨斯强忍着痛苦,一巴掌扇在吉尔脸上。
“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吉尔嘴角出血,却不敢擦一下,只腰背佝偻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们到的时候,小雌性已经被人提前带走,我们一路追过去,发现根本无法进入精灵族地,一直在丛林里打转,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主人,既然您不喜欢别的雌性,那便只能动用禁术了,否则,您会欲火焚身而亡。”
阿尔萨斯眼眶猩红,目光明灭不定。
动用禁术后遗症极大,换血之后能不能保留精灵天赋还是未知数,损伤寿数是一定的。
斟酌半晌,阿尔萨斯终于妥协。
“去找个干净的雌性过来!”
吉尔心下一喜,“是,主人!”
阿尔萨斯颓丧地瘫倒在地上,浑身血液滚烫热烈,叫嚣着下涌,这种无法抵抗更无法掌控的感觉十分糟糕。
原本以为他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还能更糟糕。
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真可笑。
就因为精灵族视双生为不吉,他刚出生还没有自保能力便被放逐,如果不是被一流浪兽人所救,他现在尸骨无存了。
而他一母双胎的哥哥却从出生起便被当成掌权人培养,在他为了口吃的与野兽厮杀濒死的时候,他的哥哥却能吃上最珍贵的瑁珑果。
何其讽刺,又何其悲哀!
最令他愤恨的是,明明索维安对小雌性无意,却能抢先一步把她掳走以解蛇毒。
而他却只能像条濒死发情的野兽,左右两难,最终只能搭上自己的清白和孤傲,何其不公!
兽神从未眷顾过他哪怕一次!
……
夏桑醒来的时候,正在沧余怀里。
她动了动酸麻的手脚,脸藏在他怀里,不想说话。
“夏夏,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被该死的精灵钻了空子,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这件事确实是他和芮钰的失误,两人仗着战力无敌,又一路顺风顺水,渐渐放松了警惕,这才中了奸人迷药,导致小雌性被掳,被迫与索维安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结了契。
“算了,我饿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责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单从容貌上来说,索维安应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雄性,所以她也并不吃亏,最重要的是,好像是她先扑倒了人家。
尽管这一切是索维安的策划,但索维安中毒时间比她要早得多,却能忍耐住不发作,是自己先忍耐不住,冒犯了他。
事后,打也打了,气也出了。
难以跨过的槛无非是意识到,自己只是被牵连之下的牺牲品,而不是因为索维安喜欢她,憋屈难受罢了。
沧余把夏桑放在腿上,紧紧抱着,爱怜地亲了亲她发顶,没敢将索维安要求雪季陪他的事和盘托出。
心里还暗暗侥幸,或许索维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到海底宫殿带走小雌性。
吃饱饭,夏桑没什么困意,便竖起耳朵听大家聊天打屁。
正好听到石青跟芮钰商量要去雪狼族接南婉儿的事。
“族长,海边离雪狼族太远了,说不准一辈子也来往不了几回,我想去雪狼族问问婉婉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如果她实在不愿意,我也不想耽误她,只能跟她解契。”
芮钰眉头蹙紧,感情上他是不希望小雌性再与雪狼族有瓜葛的,因为只要一想到她的两个残疾兽夫就膈应得慌。
但他又不好阻止族人,如果南婉儿愿意跟随他们,石青一个人恐难保证她的安全,纠结间,夏桑替他做出了决定。
“去吧!正好我也想回去看看婉婉。”
就连言菲菲也凑了过来,“去吧去吧,族长,我也很久没见南婉儿了。”
被小雌性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芮钰只得妥协,“好,那就改道先去雪狼族!”
沧余没异议,抱着夏桑在前面开路。
雪狼族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不算远,全力奔跑一日夜就能到。
不过碍于雌性身体受不了,速度放缓不少,在第二天傍晚才到。
热季是雪狼族人最繁忙的季节,尤其是雄性们,几乎所有年轻人都参与了狩猎,这个时间点还没归来。
夏桑便领着言菲菲先去找了南婉儿。
两人到的时候,南婉儿正大着肚子缝制兽皮,见两人出现,先是愣了片刻,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揉了揉,紧接着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急急起身,快速朝两人冲了过来。
“桑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很自责当时怂恿我哥去找你,要是没有这一出,说不定你就不会被人掳走。呜呜……”
夏桑抱着肚子圆滚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的像个一百八十斤孩子的南婉儿,狠狠瞪了沧余一眼。
“婉婉,不怪你,是沧余早有预谋,就算没有这个事,他想掳走我也轻而易举。”
南婉儿哭声一噎,当着众人的面,很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
这一年来她常常恨自己,自责的不行,听夏桑这么说,心里好受了许多。
“别哭了,石青也来了。”
眼见石青眼巴巴看了南婉儿好久,她却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人家一个,夏桑无语,连忙出声提醒道。
石青感激地看了夏桑一眼,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来就将人拎进了怀里,抱了很久才分开。
南婉儿激动地又大哭了一场。
言菲菲一向看不惯雌性哭哭啼啼,满脸不爽地刷存在感。
“真丢人,都当阿母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
南婉儿见是言菲菲,不好意思地从石青怀里钻出来,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菲菲,你也要当阿母了?”
言菲菲翻了个白眼,“切,我这都第二胎了。”
第一胎还没破壳,她故意没说。
三人久别重逢,藏了有很多话要说,便相携着进了南婉儿房间,七嘴八舌说了好一会话才把彼此的近况说了八九不离十。
“婉婉,你这一胎是谁的?”
南婉儿抚摸着肚子,脸上漫起一丝沉痛,“是巴瑟的。”
“巴瑟他两个月前在狩猎中遭遇了不测,这是他的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