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隔空对峙
另一边,沧余和索维安进展也不算顺利。
“索维安,你该不会是个路痴吧?这地我们都绕两遍了,你那什么巫盘该不会是戏耍我们,领着我们转圈圈吧?”
索维安皱了皱眉,他确实有些路痴,但被别人当面点出来,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淡淡的眸子便染了几分愠怒。
“闭嘴!”
本来他就不情愿出门,又累又脏,还要与这些臭哄哄的鲛人打交道,很是心烦。
沧余也很气,兜兜转转大半天,路没少走,鞋都差点磨破了,转头一看还在原地打转,任谁摊上这事不火大。
火大归火大,他现在有求于人,为了早日与夏桑团聚就算火大也得憋着,直到脸憋的通紫,死命握了握拳头,才强行压下了火气。
沧余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心里暗暗发誓,等哪天索维安落在他手里,他定叫他生不如死!
不过他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玄幻!
毕竟精灵族向来与世无争,怎么可能看上别的种族?
“要不,换个方向走?”
索维安淡定点头,转头带着众人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沧余跟在身后撇了撇嘴,要不是这次出门带的人手不多,他一定打到他服!
索维安这个小人,带了百十个身手好到爆的精灵,关键个个对他马首是瞻,半点置喙不敢有。
哪怕索维安一遍遍带他们绕圈圈,向来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精灵一个有怨言的都没有,可见索维安的地位之高,比他这个鲛族富二代要厉害得多。
沧余懒得跟这个假正经争执,回到自己队伍,贴近区歌小声询问。
“区歌,你这几天过分安静了吧?”
区歌自打见了索维安就不敢轻易开口,自家主子上去找不痛快就算了,他一个地位底下的黑鳞鲛人,本就不受精灵们待见,万一再贸然开口,定要吃些苦头的。
哪怕被索维安带着晃了两遍,他也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对上索维安那双冷冰冰的眸子,怪瘆人的。
区歌声音更小,“我害怕!”
“出息!不过是一群自恃高傲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你倒是大点声啊,让他们都听清楚呗!
区歌悄咪咪瞥了眼队伍,两边队伍井水不犯河水,黑白对比强烈,泾渭分明,但区歌还是能从对方淡淡的目光中窥到几分潜藏很深的鄙夷。
“主子,我劝你人在屋檐下还是把头低得低低的,万一撞个头破血流,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说得很有道理,下次别说了!”
沧余快被气死了,这些胆小没用的家伙,专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默默翻了白眼,深深叹了口气,半个多月没见,他想小雌性想的心发慌。
一个小时后,沧余目瞪口呆看着又回了原地的队伍,翻着白眼望天,到底是怎样的绝世资质,换个方向还能转回原地?
他什么都不想说,自闭了。
机械麻木地看着熟悉的大树,索维安也有些自闭,不想说话了。
“算了,还是别难为你找路了,还是直接解除禁术吧,哪怕只有一瞬,我也可以捕捉到小雌性的气息,到时候还是我带路吧!”
沧余破罐子破摔,被索维安搞得没脾气了。
索维安想了想,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说实话,转了大半天,眼看着天都快黑了,他也累的不行。
能不费劲还是别费那个劲了,专心研究解开禁术不好吗?
不就是隔得距离远,费点力气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上次差点就成功了,如果再遇到那股陌生的力量抵挡,再想办法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远在黑暗精灵族地的夏桑似有感应,目光直直落在伊塔尔身上。
“噗!”
果不其然,又来了,夏桑一个猛子起身,运起异能反抗,她死死咬着唇,似是能感受到一股暴虐的能量在伊塔尔体内游走,与她的异能光点不断对抗着,这些异能光点不是被对方吞噬,就是吞噬对方,二者你来我往,谁也不肯认输。
夏桑面色渐渐发白,不知道对方还能坚持多久,但她坚持不了太久,就因为知道这个事实,她脸色才更加难看。
就在她有些为难的时候,一双湿漉漉的手覆盖在她手上,她抬眼正与青年的眸子相对,似是看懂了他所求之事,连忙摇头拒绝,“我不会放弃的,希望你也振奋起精神,与我一起抵抗这股力量!”
伊塔尔被两种力量的对抗折磨地满床打滚,冷汗一遍遍浸透了衣袍,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瑟瑟发着抖,眼神充满绝望。
“放……手吧!”
他不想抵抗了,也清楚地感知到小雌性力有不逮,恐怕难以与体内那股力量相抗,不过片刻,他就已经发现她唇上血色尽失,脸色苍白如鬼,身体摇摇欲坠,像生了场大病般连手指都失去了力量,软绵绵搭在他手腕上。
伊塔尔闭了闭眼,绝望中忽然生出些许勇气,算了,那就试一次吧!
万一成功了呢!
伊塔尔振作起来的刹那,远方的索维安“噗”的一声,鲜血喷涌,面色一下白到透明,身体也似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摇摇欲坠,看起来状况不太好。
“大人,你没事吧?”
精灵族人下意识围在索维安身边,目露担忧道。
索维安眉头皱得更紧,“这次似乎比上次增强了不少!”
“再继续折腾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沧余扭头就走,有些后悔倾家荡产还搭上一个条件请索维安出马了,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波折重重。
“再换个方向走!”
他还就不信了,真是活见鬼了!
……
夏桑和伊塔尔打赢这场对抗战,已经面无人色,当场哐当一声,双双晕了过去。
“族长!”
“夏桑!”
大巫扑向伊塔尔,心神俱裂握上他的手腕,面色有些疑惑。
卓尔则一把抱起晕倒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呼吸微弱的小雌性,小心翼翼放在了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