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逢 再坦露心迹

    “你去了哪里？”帅刚看着小慧手中慢慢熄灭的香烟，先开口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小慧脱口而出。

    “我该走了。”小慧起身准备离开。

    “不！”帅刚着急地按下小慧的手，像上次一样紧紧抓着她的手。他害怕这一次，她又消失了。

    很显然小慧也不愿意提及那段空白，再次坐下来。小慧又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力度，只是她的心口堵是慌，她没有挣扎。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静静地坐在霓虹下，直到散场。

    “我们谈谈吧。”帅刚不死心道，小慧没有抗拒。像放学时的样子，她们走在夜色里。路过一处公园，她们坐了下来。

    帅刚扳过小慧的身子面向着他。

    “我找了你五年，问了所有同学，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这五年你去了哪里？”帅刚早已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小慧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已不再是当初的少年，现在的他更多了一些成熟、稳重，风衣已变西服。她仔细打量着他，不愧是曾经单恋过的男人。

    千言万语，小慧竟无语凝咽，千万种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她主动拥抱了帅刚，并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这一举动，把帅刚吓得不轻。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坚强、勇敢的代言人。

    帅刚紧紧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背。不断说着，“有我在，不怕，有我在。”

    五年时间，少男少女们都变成了社会人。生活总会磨平我们的棱角，有时侯一错过，就是一辈子，原以为一辈子错过也挺好，至少能遗忘。没想到老天又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给了他们重逢的机会。

    等怀里的女孩停止了抽噎后，帅刚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人。五年了，她不再是那个完全不注意自己形象的清纯女生，现在的她已会抽烟、亦会喝酒。但他相信内心深处还是那个单纯、聪明的她。

    帅刚伸出他纤细的手指，在小慧眼角拭了拭。认真端详着她，他从来没有如此正面看着她的脸，摸着她的脸，捧着她的脸。无数个夜晚，他在灯光下仔细打量着她的照片，那是她上次从书里散落的照片，他视若珍宝，那张脸早已刻在了他心里，像一座丰碑。

    小慧就把缺课的原因说了，后来也靠自学，考到很远的一所大学。在大学里的每一天，小慧都把自己活得无比充实。因为一静下来，小慧就会想起那个帅气的男生，那个时常逗自己开心的男生，那个一写诗第一个所赏的人是自己的男生。无数个夜晚，小慧觉得自己陷入单恋的境地，无法自拔。一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呼吸就困难，一想到这个人的面孔，心跳就加快。无数个折磨自己的夜晚，你在哪里？小慧无数次想象，他们会不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在某个瞬间，他们能相遇。互道一声“原来你在这里！”

    “可是四年了，你的人，你的名字，仿佛都消失了。那一刻，我也心死了。”小慧慢慢诉说着过去的一切，她好像也再次陷入那个泥潭中。

    她摇了摇头，“我单恋这么久，也该放下了。”

    “慧，听我说，你不是单恋，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爱你，从来没改变过。”帅刚真诚地看着小慧。

    小慧这么多年不在家乡，所以她也根本不知道帅刚的家庭背景，她压根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富有贵气的男人，父亲就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帅刚也交待了，小慧前脚走，他后脚就离开学校的事，后来在家庭的安排下去了国外，也是近期才回来，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托同学寻找无果。他没曾想到，刚一回来，就碰到了。

    “你看，老天爷都不忍心我们再分开。我们不是再相逢了吗？”帅刚睁着本就较大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小慧，仿佛把小慧看进他的深潭。

    帅刚再次把小慧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这次小慧再也没有抗拒，这个拥抱是小慧无数次期盼的，今天总算是变成了现实。

    两个打开心结的人，就这样在月光下，灯光里久久拥抱，仿佛把过去的欠账都要一并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