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馒头的目标
纠结中的常言看向脚下盘成一团的馒头,目光落在了馒头身上缠着的无数蛛丝上面。
因为馒头全身都在蛛丝中游动,不少地方都缠的有,整条蛇此时看上去臃肿无比。
此时似乎是馒头确定了这白茧暂且对常言不具备危险性,于是也放下了攻击姿态,整条蛇有点懒洋洋的。
看着这些持续腐蚀着馒头的东西,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之前将馒头当皮带来扇力量型异能者都没有让它受伤,而这蛛丝却将它弄成了这个样子,可见这蛛丝腐蚀性到底多强。
想着反正要剖开白茧,得让他俩的状态都先回复下才是,拖着个附着满身蛛丝的身体也不是个事儿。
常言也不顾这些蛛丝对他的影响,直接弯腰抓起一脸问号的馒头,将它身上裹着的蛛丝一段一段小心翼翼的扯掉。
看架势像极了主人给自家养的小蛇扯寄生虫的操作。
扯掉这些蛛丝的时候很明显馒头也疼痛难忍,整条蛇痛的直扭。
但还是很听话的并没有干扰常言帮它抽出体内附着的蛛丝。
毕竟蛛丝在它身上待越久,就越容易对它造成影响。
它又没有手,自然做不出来精准将蛛丝从体内扒下来的操作。
弄完馒头那边后,常言的双手再次变得血肉模糊。
而馒头那边在扯掉蛛丝后流血的部位也迅速止血,恢复速度比一般蛇类快上不少,但依旧还是达不到常言的那种变态速度。
解决完馒头的问题后,常言就准备着手于他身上的问题。
他站起身,又抓住自己上半身为主的那一堆粘黏在皮肤上的一堆蛛丝,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直接将其从皮下扯出。
无数根夹杂着血肉和血液的透明蛛丝被常言不断从上半身为主的皮下扯了出来。
伴随着一股宛若无数尖锐发丝割裂血肉的痛感,常言整个人痛的是一个冷汗淋漓,坐在地上缓冲着。
鲜红的血珠顺着伤口和蛛丝不断滴在地面,但又在十多秒后尽数消散在原地。
他喘着粗气,身体的机能和力气正在快速恢复。
一分多钟后,常言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看向了被裹在中央处的白茧。
来到这边的反世界后,他就遇见过两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是那会分裂聚合打不死的黑蛇,另一个就是这个不知道里面包着啥的白茧。
但不管怎么说,这地方的东西诡异的紧,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能让馒头都死皮赖脸拽着他来的东西,想必是个对他很有用的。
馒头吐着信子,紧跟常言身边,寸步不离的模样像极了一名忠心耿耿的护卫。
在走到白茧面前时,常言从算是完好的裤脚位置抽出了一把小型军刀朝着白茧上刺去。
军刀接触到白茧外的一层蛛丝后,腐蚀的“嗤嗤”声不绝于耳,一股白烟肉眼可见的飘散开来。
看到这一幕,常言咽了口唾沫,看了眼跟在身旁的馒头。
真的要上吗?
哪怕他有恢复的异能也不耐这样造啊。
“真上咯?”常言怀疑的看向馒头。
馒头吐了吐信子,好似给常言打头阵似的,一股脑儿的朝白茧扎了进去,不顾腐蚀的一口一口扯着蛛丝。
常言深吸一口气,目光一凛。
他弯下腰左手从裤脚处一抽。
另一把军用匕首出现在他手上,双手卯足了劲儿的朝着白茧直刺而去!
白茧的蛛丝极具韧性,愣是军用匕首都无法将其割开。
瞅了眼下方正在卯足劲儿往白茧里面钻的馒头。
此时馒头的脑袋因为钻洞的操作又被腐蚀了不少,头上的鳞片倒掉不掉的看上去颇为凄惨。
但即便如此这家伙还在卖力的钻,跟个挖洞的土拨鼠似的。
常言无奈的放弃使用匕首,将其丢到一旁,随后把下方奋力钻洞的馒头往自己身后一拽,让其远离了白茧。
“去去去,手都没有的家伙拿头钻干啥,真当自己铁头啊。”
“就你这恢复能力还是省省吧,我来就是了。”
被赶去后面的馒头一脸问号,一双豆大的眸子疑惑盯着常言。
没有手怪它咯。
但常言都将它赶去一旁待着,那它也很是听话的盘在一旁,信子吐一吐的。
赶走了馒头,常言直接自己伸手扒着白茧上的丝线狠狠往外一拽!
一缕缕白烟伴随着一股焦臭的蛋白质味道在常言手中升起,他倒吸一口冷气,但手里的活儿依旧没停。
之前被馒头带进来的时候他早习惯这腐蚀带来的痛楚,所以总的来说现在对他而言问题不大。
反正他恢复能力变态强,这点小伤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缕缕丝线沾染着鲜血像是被常言拔草似的扯断丢在地上,越堆越高。
常言的双手也不断在腐蚀和恢复中重复着一次又一次,到最后甚至对于双手的剧痛陷入了麻木。
随着地上的丝线越堆越多,白茧外面的丝线也在快速减少。
扒拉了十多分钟后,当常言伸出血色的右手拽着丝线往外一扯的瞬间。
一声清脆的“啵”声突然从白茧之中响起,就仿佛是什么东西突然破掉了。
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常言就条件性反射的立马后退远离白茧。
而这时,一股粘稠似胶的透明液体顺着常言扒出的那道口子从内部突然涌出,顺着丝线流淌在了地面。
“嘶,这是什么东西?”
常言顿时一惊,一双眸子紧张的打量着那涌出透明液体的地方,生怕这里面再窜出个啥玩意儿。
就在这时,待在常言身后的馒头突然一个猛扑,丝毫不带停顿的就朝着这道口子里面窜进去。
“这东西危险”
常言话还没说完,整条大白蛇就已经有大半条塞进了那道空腔中,着急忙慌的乱搅着。
留在外面的常言看着这一幕眼皮直抽。
这一幕俨然像极了主人开罐头时候,那人养的宠物的反应。
举个例子形容下就是
饿死鬼投胎。
这时候的馒头和饿死鬼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站在原地的常言看到馒头此时迫不可及的样子后算是清楚了。
这透明的粘液似乎并没有像是丝线那般的腐蚀性,而且似乎这囤积着粘液的空腔就是馒头打死也要带着他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