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天听之下
第八十七章 天听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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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勉房。
身穿杏黄四爪蟒袍的太子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深吸一口气,起身活动下身体,地方官员送上来的折子,看的有些乏味。
侍在一旁的太监恰到好处的递上一条手巾,太子擦了擦手,随口问道:“最近汴梁城有什么新鲜事吗?”
“禀太子,新鲜事倒是有两件,不过说起来,也应该是一件事。”
听听新鲜事,是太子赵玄用来打发枯燥时间的乐趣,听到身边太监这么一说,赵玄来了些兴趣。
坐到一旁的软椅上,赵玄端起一杯泡好的茶水,问道:“说来听听。”
贴身太监应了一声,便开始说了起来:“昨日,有一伍给皇上送寿礼的士卒和左相的公子发生了冲突,左相的公子被那伙士卒拿住事由,说他欲抢寿礼,狠狠的逼宫了一次,硬是让左相的公子无处发力,若不是右相经过,估摸着这事还真有可能闹大。”
“你是说李悟那个废物?”
赵玄微微歪头,贴身太监立马点头称是。
“他爹权柄煊赫,他却被一伙外人给欺负了,真是虎父犬子啊!”赵玄满脸不屑的说着,李相如有这种儿子,真是他的不幸,可也是大宋的幸事。
贴身太监闭口不言,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
“这算是一件,另外一件呢?”
“昨夜,李悟召集了汴梁城有些脸面的人物在醉仙楼喝酒。。。”
贴身太监还未说完,赵玄便哼了起来,说道:“他这是要找回场子?真是丢人现眼!”
宰相府前七品官,他堂堂左相之子,竟然要找齐大大小小的人对付一伙没有根基的外地士卒,这不是丢人现眼是什么?
“据说昨晚李悟倒是没有明着说报仇的事,可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是有这么一出,他还是顾忌的,若是真的被扣上一顶抢夺寿礼的帽子,连左相都不见得能够躲得过这场风波。”在赵玄身边待久了,贴身太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不过是一借刀杀人的招数而已,做的还不怎么高明。”赵玄兴致也落了下去,李悟被人辱,然后找回场子,归根到底不过是一出闹剧。“太子,若是真是这样,奴才就不跟你说了,省得污了您的金耳。”
“哦?”赵玄抬眼看了下贴身太监,兴趣又被勾了起来,看贴身太监的神情,后面的故事貌似会很有听头。
“据说李悟在开席没多久就喝醉了,被人抬了回去,他走了,被他邀请的小人物便动起了心思。汴梁城地下的老鼠们,最为活跃,认为这是个机会,而且奴才听说侍卫步军和弓箭库司中也有人站出来。”
听到两个熟悉的称谓,赵玄抬起了头,贴身太监立马说道:“那两人都是小角色,上不了大台面,比起李悟都差好些距离,想来也是抱着和那些老鼠一样的想法。”
贴身太监的这番解释,还是让赵玄有些不悦,说:“不过火,便这般了,过火了,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是谁人!”
“太子息怒,保重金体。”赵玄摆摆手,示意他没事,他还没有那么多功夫和两个卑微的人物去生气呢。
“李悟的局散了之后,汴梁城的老鼠当夜就动手了,也算是狠辣之辈,当夜便干掉那伙士卒五人。”
“放肆!”赵玄猛的一拍桌子,大喝。
贴身太监吓得跪倒在地,脑袋埋在双手间,不敢抬头。
“后来怎么了?”赵玄养气功夫自然是有的,气过之后,也知这不是最后结果。
“禀太子,后来那伙外地士卒得知消息后,率部进城,屠杀一气,那伙老鼠被杀的溃败而逃,头领更是被当场斩杀,事后收敛尸体多达四十多人,伤残更多。”贴身太监不敢起身,把头埋在地上,快速将他自己的事情一口气讲出来。
“大胆!”
赵玄拍桌而起,脸上怒意十足,随时都可能爆发。
贴身太监此刻只恨他太嘴快,更是痛恨引起这件事的所有人。
“汴梁城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没有人向我汇报?”赵玄冷声问道,眼皮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是传到他父皇耳中,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纰漏。
一城之事,都不能兼顾,何以治理天下?
随着赵玄的发怒,四周早已跪倒一片,无人敢接话。
“斩杀这么多人的士卒头领是谁?昨夜当值的是谁?”
“那伙士卒的头领叫陈忠,是红羊关的伍长。昨夜当值的是侍卫步军副营长张拓,也是在李悟局上出声的人。”贴身太监立马将所有消息说了出来。
“红羊关?”赵玄面上神情一动,走到一旁处理公务的桌子上,挥笔写下两个字。
“起来吧!”赵玄让所有人都起来,看着周边一个个担惊受怕的人,赵玄警告道:“若是还有下次,你们也不用站着了。”
“诺!”所有人浑身微颤的应道。
贴身太监擦了擦脸上吓出来的冷汗,看到赵玄正准备将桌子写着字的废纸揉碎扯掉,赶忙拿着纸篓上前,正好看到写着的两字。
“陈忠。”
贴身太监立马低眉顺目,眼观鼻,鼻观心。
二皇子府,后花园。
赵恒躺在躺椅上,晒着冬日的暖阳,手里捧着一个紫铜暖炉,身边站着几个姿色极佳的侍女,很是逍遥。
“郡王,司马先生到了。”有奴才上来通报。赵恒点了点头,慢慢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不远处,下人领着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中年人身上长衫有些发白褪色,两鬓的长发更是有几分斑白,有些像落魄的读书人。
“先生来了,请用茶。”赵恒笑着对来人示意一番。
司马上邪谢过后,坐到赵恒对面,没有多少拘束,骨子里发出一种狂傲的气质。
“殿下,冬日暖阳暖人,不可贪恋,易风寒入体。”司马上邪端着茶,还未入口,便开口点赵恒。
赵恒自然明白司马上邪说的是什么,哪里是什么冬日暖阳,说的不可贪恋,是身旁的美色。“先生,我省得。”
“不知先生过来找我何事?”赵恒很认同司马上邪的才学,可有些不喜他身上那股狂士味道,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殿下是否听说了昨夜汴梁发生的事呢?”
赵恒直接摇摇头,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怎会关心汴梁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乔七指被人杀了。”
“乔七指是谁?”赵恒掏了掏耳朵问道,他好像不记得有认识这么一号人。
“汴梁城里的一伙青皮老大。”
赵恒被逗乐,看着司马上邪说道:“他死便死了,和本皇子有什么关系?”
司马上邪面色一正,沉声说道:“杀他的是一伙士卒,战力可观!”
司马上邪这么一说,赵恒眼睛左右动了一下,脸色也正经了些,说道:“先生也知道汴梁城中不可豢养兵马,而且那群士卒都是外地人,只怕难!”赵恒龇着牙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先生叫人去盯着那伙人,先试试水,看能不能收为己用。若是我的兄弟们有跟我同样想法的,先生知道怎么做。”
“殿下,尽可放心!”司马上邪将手中的茶水喝干,转身便走。
汴梁城,某栋酒肆中。
肤白貌正的公子哥听着市井之人说的言辞,满脸笑意,满身的富贵态,加上围在周边的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谁都明白此人不好惹。
“三爷,该回了。”一个护卫在公子哥耳边小声提醒道。
相貌俊美的公子哥有些扫兴的撇撇嘴,将手中的瓜子放下,有些叹气的说道:“李卫,你就不能每次不这么扫爷的兴吗?”
“三爷,您身体金贵,小子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即使您要杀了小的,小的也得这样做。”护卫李卫恭敬却又公式化的回答着。
叫做三爷的公子哥狠狠盯了李卫一眼,有些负气的甩了下手。
若是寻常人家的护卫见到主子这般,估计得心事揣揣,可这几人司空见惯般的跟在公子哥身后,没有半点害怕的神情。
“李卫,你说你们这么给我扫兴,罚你们半月俸禄怎样?”
“爷,扫您兴的是李头,要罚就罚他,和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三爷刚说完,护卫中立马有人喊了起来。
三爷有些好笑的转头对身旁的李卫说道:“你看你带的都是什么人?一点都不向着你。”
“他们只要敢为爷死就行,对我怎么样,我不关心!而且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像永远冷着脸的李卫无所谓的说道。
“无趣!”他本就知道李卫无趣,还故意去逗李卫,他也挺无趣的。
“李卫,你觉得陈忠这人怎么样?”
“不知道。”李卫的回答简单干脆。
三爷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说道:“我感觉他还挺有趣的!”
“三爷,不可冒险!这可能是其他人故意设计的陷阱,等着三爷您自投罗网呢。”对于三爷的想法,李卫立即劝道。
“你好生无趣!”
“奴才必须考虑三爷的安全!”李卫硬板板的说着。
三爷指了指李卫,很是无趣,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怕是人家的陷阱,那现在就给我把那人查清楚。我还是觉得他很有趣。”
说罢,几人进入三皇子府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