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司家军
司鹤山看着周遭劫匪打扮的人,还有那些宁丹的手下。
一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宁丹被司鹤山吓到,到底失了一条腿,动作不如司鹤山利索,更何况司鹤山此刻满心的愤怒全部化为剑气,一剑一剑的劈向他。
被连劈十几下后,宁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司鹤山是真的想要他死,半点没有要给他留命的意思。
挣扎中又挨了一剑,急急的抵挡张嘴大喊:“司鹤山,你杀了我!就不怕皇上怪罪么?难道你要整个司家给你弟弟赔命么?”
司鹤山的动作停顿了一瞬,被宁丹抓住空子砍了一刀,司鹤山嗜血的双眸瞬间化为狠厉,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宁大将军倒是提醒我了。”
宁丹愣怔了一瞬,就见司鹤山刚刚猫逗老鼠似的招式瞬间全部化为了杀招:“只要你死了,那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毕竟,你们今天遇到了土匪啊!”
宁丹后退两步,又急急止住步伐,身后是万丈悬崖。
喜服已经化为碎布,头上的喜冠也被打飞,假肢也被踢碎,整个人哪还有威风凛凛大将军的样子。
看到司鹤山嗜血的双眸,却非要再挣扎一下:“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于你!”
司鹤山残忍的收招,然后猛的一剑直接刺破了宁丹的喉咙:“谁知道我今天来了这里呢?”
喷溅的血液沾满了司鹤山的脸,司鹤山杀疯了,微微转身,身后那些宁丹的人被吓了个半死,纷纷四处逃窜。
但司鹤山是谁?那是在边关有十殿阎罗称号的杀神,别说这里只有三五十个人,好些不过都是宁丹家的家丁,真正能打的才有几个?
宁丹太自负了,只以为司鹤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是以根本没把司鹤羽和他的人放在眼里。
此刻倒是完全方便了司鹤山。
手起剑落,没多久,整片山头像是被血染红的一般,司鹤羽直愣愣的看着悬崖底,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直往下掉。
“小鹤……”
司鹤羽站在一边,从司鹤山大开杀戒开始,就不停的想要上前,却一直从司鹤山的身体穿过,司鹤羽难过的跪在司鹤山的身边:“哥哥,我在呢,小鹤在你身边,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
整整一夜过去,司鹤山才起身,不知想了什么,跌跌撞撞的下了山,这里的事情会有人告诉皇上,但不能是他。
司鹤羽急忙跟在司鹤山的后面,他可以回家了么?他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司鹤山整个人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司鹤羽跟在后面,刚进将军府的门,整个人却猛的停顿了半秒。
而此刻在病房外正和医生商量治疗方案的商时序通过病房的玻璃门往内看了一眼,却见床上的人猛的消失了。
商时序呼吸一顿,心慌得不成样,一把打开门,却见司鹤羽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就像刚刚的那一幕是他眼花了。
医生跟在商时序的身后:“商先生,怎么了?”
商时序摇摇头,来国外了还是一样,什么都查不出来,国外医生有建议强制唤醒的,但强制唤醒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谁也说不好。
但一直让司鹤羽这么躺下去,身体也会出问题,商时序这会整个人都有些狼狈,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就不复存在,衣服也褶皱不堪,哪还有霸总的样子?
心心念念的都是床上那个牵动他心神的人。
果不其然,宁丹和司鹤羽被土匪劫杀了的消息传回晋城,龙颜大怒,皇上吩咐司鹤山务必将这一伙土匪全部都绞杀殆尽。
司鹤山只拱了拱手,应了,他们已经看透了皇上的凉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
如今内忧外患,国师有道,今年将会遭受百年难遇的雪灾,虽然朝廷已经下达命令了,但边关不稳,雪灾一旦发生,草原鞑子没吃没喝将会进犯。
司鹤山和司父都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大晋的百姓遭受战乱。
他们护的,不是皇上,而是大晋的百姓。
既然皇上怎么都不会相信司家的忠诚,但司家也不屑于再得到衷心,他们愿意去守边关,彻底退出朝堂的争斗,不管他们要怎么斗,司家人只想要护好百姓,护好边关,护好大晋。
司鹤山一去剿匪,朝堂上关于司家的弹劾纷沓而至,无中生有,司父没有过多的辩解,自请降职带着全家去往最冷的边关。
司鹤山一回来,皇上先就弹劾的奏折,让司鹤山替父挨打,五十军杖,杀鸡儆猴,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大晋到底是谁的天下。
司鹤山沉默的应了。
司鹤羽几度扑到司鹤山的身上,却无济于事,一声一声的哥哥却无人听到,无人应答。
雪灾降下,鞑子进犯,朝廷援军迟迟不到,司家全家上下男女老少,连司鹤山十二岁的儿子,全部都上了战场。
司鹤羽哭不出眼泪来,只能不停的在父兄母亲嫂子的面前不停的呼喊,敌方长箭飞驰。
司鹤羽凄厉大喊:“哥哥!”
……
司鹤羽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今早商时序不过眯了几分钟,却听到了司鹤羽一直不停的在说话,凑近了却听不清楚司鹤羽在喊什么。
但司鹤羽整个人都十分的激动,眉头蹙得紧紧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商时序擦都擦不住,只能抱着司鹤羽喊他的名字:“小鹤!小鹤!小鹤!”
刚把司鹤羽抱到怀里,却猛的听到司鹤羽凄厉的大喊了一声:“哥哥!”
整个人猛的睁开眼睛,商时序吓了一跳,而后是滔天的喜悦,一把抱住司鹤羽:“小鹤,小鹤你醒过来了!”
司鹤羽整个人还陷在刚刚的情绪中,不停的喊着哥哥!哥哥!
商时序轻拍着司鹤羽的背:“好好,我马上给司云锦打电话,让你看哥哥,别哭,宝贝儿,别哭了。”
司鹤羽整个人像是崩溃到了极点,一边抖一边哭,那种绝望的情绪一度感染到商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