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多上道
说是趣儿事，也不是什么事，就是侯府终于发现顾娇娇失踪了。
“他们还报官了。”
萧夫人说起这件事，就觉得颜浣西不配为人母。女儿失踪了几天，现在才报官。
而且官府的人去询问，他们居然对顾娇娇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顾娇娇跟段七交好。
“估计刘大人会来问你们。”
谢立婠替顾娇娇难过，面上说着些着急的话，“希望这孩子不会出事。”
“说不好，你还记得孔如雪吗？也是突然消失，五年过去了，生不人死不见尸。”
听到她们说孔如雪，段七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指导萧宴的动作。
齐国崇文尚武，所以秋试分为文试和武试。
萧宴报名了武试，这次来也是想请段七指点一二。
“你有几成把握能当个武状元？”
萧宴耍拳，“只要不跟你对上，应该有八成吧。”
“另外两成呢？”
“留给了北冥。”
段七好奇，“北冥是谁？”
顾君生听到北冥，嘴角拉了下来。
北国皇商北冥。
聪明，武功也很高，经常会来齐国游历，他们曾经见过一面，也在商场上来回切磋了几次。
时至今日，他都不喜欢此人。
“咱们招揽人才不分国籍，所以北冥偶尔也会来参加武举，看谁不顺眼，过上几招。他也不当官，纯粹就是手痒，他要是来我只有八成。”
段七听了会儿，没听到有用的信息。找个借口跟顾君生离开，驱车前往塘篱村。
马车停在村口，不小心刮到一位老婆婆。
段七赶紧下来道歉。
“没事的，小姑娘，别怕啊。”
段七拿出荷包，“这里是一点银钱，算是赔礼。”
“多大点事儿，不要钱。这样，你们捎一段老婆子回家。”
段七扶着老婆婆坐上马车，她说什么也不肯坐在里面，就跟严武坐在一起。
她执着如此，段七也不好违拗，捎了一段路。
“多谢姑娘了。”
老婆婆拍拍屁股走进院子。
“婆婆，我跟您打听个人啊。”
“谁啊，你要打听谁。”
老婆婆一听这个来劲了，小腿儿捣腾得就凑到段七面前。
“谁家娃生了，谁家男娃看上谁了，老婆子我都清楚的很，姑娘你想打听谁？”
没想到了遇到村口情报部了。
段七笑着说，“又青，五年前嫁到这边来的。”
老婆婆顿时没了劲头，“她啊，闷葫芦一个，啥意思都没有。”
“婆婆，能带我去她家吗？咱们边走边唠。”
段七转头从车上拿下来一小袋瓜子花生，分了一半给老婆婆。
老婆婆接过来，笑呵呵地就带着段七走，这小姑娘真招人稀罕，多上道啊！
“走走，这边，她家在村子最后面。”
顾君生和严武跟在后面，时不时能听到段七爽朗的笑声。
她这个自来熟是与生俱来的。
通过跟老婆婆友好交流，段七掌握了一点点线索。
又青嫁的男人叫赵真，是塘篱村的外来户。赵真擅打猎，赚了些银钱。
有一次他上京城卖货，遇到有流氓调戏又青，他出手相救，两人就这么看对眼了。
“又青嫁过来之后，赵真都不让她干活，哎哟，养的跟大小姐一样，也不爱说话。”
老婆婆推开破败的院子门，挥了挥迎面而来的灰尘味。
“他们也不惹事，倒是挺安分的。”
段七走了一圈，发现院墙上溅了点东西。
“这是赵真杀野物的时候溅上去的。”
老婆婆指着三间草房，“就这儿了，也不知道你们找她干嘛。”
“婆婆，你为什么觉得又青没意思的很？”
老婆婆吐掉瓜子皮，揩了一把嘴角的白沫，耷拉的眼皮子抬了抬。
“有一次村里好多人生病了，村长请人来跳大神，大家都去看。”
“我看她一个人闷闷的，就想邀她一起去，你知道她当时怎么跟说的吗？”
段七顺着老婆婆的话问，“怎么说的？”
“该死都得死，跳大神有什么用。”
这话说的也没错，只是对于封建落后的村里人而言，又青的话就是不合群的表现。
“老婆子也知道没用。”
段七刚想夸一下她，又听见她说，“可我是叫她去看热闹的，真是不识好人心！”
合着老婆婆觉得又青没意思，是没答应她一起去看热闹？
后面老婆婆说又青和赵真一同消失的事情，跟孔府下人打听的一样。
老婆婆走后，段七跟顾君生进了茅草屋，查找后发现一个铁制碎片。
段七闻了闻，没有味道，摸了摸，上面倒是有一点坑坑洼洼的痕迹，带回去再说。
段七准备塞进怀里被顾君生拿了过去，他交给严武，什么脏东西也往怀里放。
“还有要看的吗？”
段七还盯着那块碎片，“差不多都看完了，你有什么发现吗？”
顾君生扯着她的袖子，示意她来推轮椅。
“又青的那句话不对劲。”
“该死都得死这句？”
“嗯。”
段七推着轮椅走出院子，又青这个人身份成迷，故事成迷。
孔府的人都不知道她老家是哪的，只相信又青说的她是孤儿无父无母，自卖为奴为婢。
“对了。”
段七侧头下来，前胸蹭过顾君生的肩膀，柔软的触感如雷击般，打在顾君生的神经上。
他的身子僵硬了起来，“怎么了？”
“你会画画，让他们口述，然后你画出又青和赵真的画像，拿着画像找人。”
通过村民和孔府人的回忆，顾君生画出了画像。
一部分段七交给了捉鬼小分队，一部分交给了珍赌坊。
赌坊鱼龙混杂，来往的人多，小道消息也多。
珍赌坊接了这活，杜钱开心到要飞起来了，终于有他能帮上忙的地方。
回家时，刘民已经等了很久，他照常询问了段七，知不知道顾娇娇的去处。
段七扯谎，说不知道。
刘民也没再多问，转身走了。
他前脚走，顾承一后脚就上门，带着老夫人求段七帮忙找人。
“段……”
顾承一看到顾君生冷若冰霜的眼神，那个“七”字没敢叫出来。
“段姑娘，你认识的人多，麻烦你帮忙找找吧。”
老夫人扫了一圈院子，眼睛都直了，上好的檀木屏风，白玉摆件。还有谢立婠穿的绫罗绸缎，光彩照人！
听说谢立婠还跟永君商会合作，做起了买卖，肯定赚了少银子！
得复合，得让谢立婠跟顾远帆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