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长兄如父，我是他们的大哥比尔·韦斯莱
那个星期六，我带着信件，还有孩子们托我带去的东西，包括他们和珀西在花园里采集的花制作的压花书签，以及他们在厨房里一起做的饼干和果酱。
“比尔，这边！”
比尔满脸笑容地走向约定的见面地点。
嗯，他真的是太引人注目了，英俊的帅小伙。
“因为我们要谈些敏感的话题，我已经订好了一个房间，我们去那里吧。”
我把他带到了事先预定的店里。
“真的非常感谢你。”
“收到双胞胎的信后我松了口气，他们在信里说，珀西被接走后，表情也变得开朗了些，但是，叔叔你亲眼看见的珀西，情况怎么样？”
“最坏的情况大概是避免了吧，但老实说，情况并不好。”
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珀西的情况。
“你的弟弟们可能已经习惯了珀西那样的状态，他们可能已经麻木了，刚到我家的第一天，珀西的眼神还很空洞，但双胞胎却说，今天的状态还不错。”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说过话，表情也很少，但他有时会对弟弟们的话作出反应，和第一天相比，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我认为他多少有些好转。”
“医生也说了，不要着急，要慢慢来，长远来看。”
“那你那边怎么样？还好吗？”
“我已经禁止那两个人和孩子们接触了，虽然没有禁止孩子们主动接触。”
“其实，我正想跟叔叔你说这件事。”
比尔叹了口气。
“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我问道，比尔摇了摇头。
“没有直接接触。”
“但是，邓布利多校长叫我去谈话，叫我原谅父母，说谁都会犯错，让他们给个机会，说原谅也是一种爱。”
“我觉得父母对弟弟们根本没有爱，这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外出差点就被取消了，但沃尔特帮忙辩护，坚持说只要魔法部还没正式通知霍格沃茨更换监护人，那我的许可还是有效的。而且虽然考试快到了，但我的成绩不成问题，不会影响考试，他说，如果我不能听到弟弟们的消息，反而会对我产生更坏的影响。”
“起初，麦格教授也询问了情况，但我解释之后，她理解了，还说如果珀西需要帮助，她会尽力支持。”
“麦格教授理解我急于亲自了解弟弟们情况的心情，虽然这是个特例，但她还是给了我外出许可，她说，既然魔法部的文件还没有送到，监护人的许可确实还是有效的，奇怪的是，斯内普教授也非常支持我，他还帮忙说服了其他教授来压制校长。”
“他竟然马上跑去找邓布利多哭诉了，真是让我倍感惊讶。”
听完比尔的话，我问道：
“还有其他的吗？”
比尔继续道：
“认识我父母的人中，有比我预想中更多的人说，事情这样发展反而是好事，老实说，我对父母有些失望……当然，有些人还劝我原谅父母，甚至提议要介入调解，但他们只是少数。”
“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对我表示同情，大家都说，比起跟着父母，还不如被你收养好。”
说到这，比尔真诚的看向我：
“叔叔……我父母名声真的有这么差吗？”
我回答道：
“那两人结婚时，给周围人添了无数麻烦。”
“斯莱特林的贵族们认为，韦斯莱家族已经被纯血贵族排挤了，而你父母更是被韦斯莱家族所排斥的人，所以你弟弟们被本家收养是更好的选择。”
听到这些，比尔开始低头沉思，似乎也隐约意识到了自己父母的不良名声。
“不过有可能你父母跑去找邓布利多哭诉了，我禁止了他们接触孩子，但他们可能还是会想办法让你主动联系他们。”
“我还是对亚瑟太仁慈了，应该禁止第三方的介入，但没关系，我会处理的，你绝对不要回应他们。”
“至于邓布利多…校长那边，你也要应付好。”
“还有，邓布利多校长擅长摄神取念术，所以你要尽快学会闭心术，啊，你已经学会了？那太好了……（这些孩子是什么妖孽天赋啊，真的是我那个蠢弟弟能生出的孩子吗？）查理应该还没学会吧，所以不要让他单独和校长接触，帮他防着点。”
“还有一件事，邓布利多的凤凰社，你父母也在里面，如果他们邀请你加入，千万不要答应，他们的人可能会试图调解你和父母的关系，所以要多加注意，刚才那些少数派可能是你父母让他们来劝你的，之后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好吗？”
“对了，查理现在怎么样？”
面对我的提问，比尔回答道：
“看起来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当我刚进入霍格沃茨时，似乎已经有了这些征兆，所以当我看到弟弟们的求助信时，他比我还不惊讶。
总之，下面三个弟弟和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好，珀西虽然认真又固执，但他是个好孩子，太过善良，当他处在两难境地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看着这个优秀的侄子，我不禁说道：
“你很像我们的母亲，她是布莱克家族的血脉，亚瑟可能也是因为这点才在某种程度上听你的话，但莫丽很不喜欢我们的母亲。”
“你的那三个弟弟，从精神上来说，已经接近成年人了。
他们非常理性，思维也很有逻辑。
这样一来，他们与那对情绪化且感情用事的平庸夫妇之间的冲突就不可避免了。
不过，这三个弟弟确实非常珍视珀西，现在的珀西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但在接他的那天，三个弟弟都因为珀西而哭了。”
“……他们哭了？”
比尔怔住了，我点了点头道：
“是的，他们发现珀西出了问题，却没能更早做点什么来帮助他，看到罗纳德哭了，双胞胎也感到惊讶，之后他们也哭了，说自己没能保护好珀西。
看到罗纳德一边哭一边被抱着的样子，双胞胎说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第二天罗纳德醒来后，变得坚强得令人难以置信，根本没有让人有机会去宠溺他。”
比尔像是想起了什么，舒心的笑了笑：
“确实如此，当时父母没有照顾好弟弟们，所以我和查理负责照顾他们，但我感觉即便是婴儿的罗纳德也在努力不去打扰别人，他的夜哭似乎都很小心翼翼，而且经常湿着尿布坚持到早晨，也从不任性。
弗雷德和乔治虽然吵闹，但其实并不难照顾，他们喜欢捉弄父母，但不怎么麻烦我们。
我是长子，所以父母给了我很多东西，但弟弟们就没有这种待遇，每次有新的弟弟出生时，我都注意到父母对他们的关注度在下降。
我甚至想，为什么他们要继续生孩子？
只是因为想要个听话的女孩，不考虑后果就不停地生。
珀西出生时我就觉得情况有点奇怪，从那以后，父母似乎对他们完全不关心了……他们只会生，但似乎没有想要好好抚养的意图……”
我向他解释道：
“罗纳德说他大约六个月大时就有了记忆，他告诉莫丽，‘真正养育我的是比尔、查理和珀西，你根本不算是我的母亲’，然后他就离开了家。”
“是吗……”
比尔的眼中开始泛起泪光，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的脸庞真的很有布莱克家族的贵族风格，真是赏心悦目。
看到他这样的样子，我不禁怔住了。
他似乎觉得有些难为情，赶紧擦去了眼泪。
“这些是弟弟们为你准备的小礼物，请和查理一起分享吧。”
我递过来礼物。
“他们四个现在过得很好，做饭、手工等等。
据你的弟弟们说，珀西在我们接他之前，甚至连饭都不自己吃，衣服也不自己换，现在虽然还不说话，但他已经开始自己做这些事情了，还会点头回应我们的问话，他确实变好了很多。
哦，对了，罗纳德说，虽然那本关于魔法的书被你妹妹抢走了，但珀西非常喜欢，希望你能再做一本，在他离家时，虽然他没有带其他东西，但一直提到那本书。”
比尔的表情扭曲了。
“那本书被金妮抢走了？
那本书是我特意为珀西做的！
他一直用我和查理的旧物，我只是想让他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道：
“我后来看到我弟弟比流斯的记忆，他去看过你妹妹的房间，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战利品’，三四岁的孩子其实还不需要那么复杂的书。”
“相比之下，你弟弟们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带到我家的东西……该怎么说呢……简直像是流浪儿的水平……不过，双胞胎偷偷藏起来的箱子倒是安然无恙，除此之外……嗯，我把所有东西都保留了下来，作为你父母疏于抚养的证据，回家后你可以看看。这一切真是令人感到无比惊愕。”
“罗纳德说，他们越是珍视的东西，她就越想要，可能因为那是珀西最重要的东西，她才想要的吧。”
比尔低下了头，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但我从来没意识到我妹妹会是这样的人，她是我第一个妹妹，很可爱，在我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好……
查理说，他觉得她确实可能会这么做，因为她从小就总是想要别人的东西，他还说，她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受害者。
通常来说，如果做得过分，父母应该会责备她，但从婴儿时期开始，她就只受到肯定，从没有人对她进行过约束，所以她认为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如果金妮想要什么，父母就会让我们把东西交给她，从不加以制止。
当时，我在家时，会训斥金妮，也提醒父母，但他们对弟弟们的轻视让我感觉如果我继续这样做，情况只会恶化。
父母不把弟弟们当回事，所以金妮也看不起他们。
如果他们不按照她的意愿行动，她可能会利用父母来打压弟弟们。
查理还说，妹妹从婴儿时期就有护食的毛病，他告诉我，在所有男孩里，父母对我和其他弟弟的态度就不同了。”
“我感到羞愧的是，连我弟弟都注意到了的事情，我却没有发现，我或许就是个卑鄙的大哥，毫无疑问地接受了父母对弟弟们的冷落。
要在那样的父母身边纠正他们的行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们绝对不会放手让出金妮。
弟弟们也许明白金妮其实也是父母的受害者，但他们肯定也不愿意和她一起生活，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查理说，他在家里对待父母时，故意使用威压，并且尽可能以真正的愤怒来责备他们。
因为他发现这样做让他们感到害怕，并听从他的安排，他还说，真希望能早点教给弟弟们这些技巧。
不过，查理从小就很结实，身体也很强壮，我并不认为弟弟们能掌握这种技巧。
大概是三岁左右的时候，父亲曾经在和查理玩耍时被他击飞，所以父亲可能是本能的屈服了查理。
尽管我觉得金妮很可爱，但她可以从父母那里得到关爱，而弟弟们却不行。
我们已经无法再继续在一起了。
我绝不能原谅他们把珀西逼到这种境地！
虽然弟弟们在信中一直强调自己过得很好，但我觉得他们实际上已经被逼到了极限。他们可不是那种轻易在人前流泪的孩子啊！”
随着愤怒情绪的爆发，魔力也随之增强，店内竟凭空出现飓风。
比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不过……其实内心深处我或许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因为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太愉快了，所以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来到霍格沃茨后，我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结果就沉浸在其中，忘记了家中的状况。
查理在今年年初就常说家里可能不太对劲，因为弟弟们的信件开始变少了，他觉得有些奇怪。
当他第一次提到这件事时，我只是说他太过担心了。
我告诉他，父母和金妮的信件一直有寄来，应该没问题。
然而，后来信的内容开始变得越来越少，逐渐只剩下问候我们这边的情况，查理甚至怀疑，母亲在监视着他们写信，甚至压根就不允许他们写信。
即便如此，我每次都劝他不要太担心，却没有努力去查明真相……查理甚至还提过，是否能在复活节假期时回家看看情况，但我只是想着在霍格沃茨的时间里，不想去考虑弟弟们的事情。
明明早就有迹象了，可我却假装看不见，一直在逃避。”
我缓缓说道：
“在你离开后，状况逐渐变得糟糕，查理离开后完全失去了平衡，所以你没发现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并不是你的责任。
你也是个孩子啊，你已经尽力承担起了长兄的责任，别再责备自己了，你已经做得很棒了，弟弟们能够好好长大，多亏了你。
双胞胎说了一件好事。
罗纳德坚持要带走那本为珀西做的书，但他们觉得应该把那些糟糕的回忆都留下，今后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就好了。
珀西也微微点头同意。
所以你也应该这样做。
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弟弟们，你就好好享受霍格沃茨的生活，给他们带去更多美好的回忆。
双胞胎还说，以前都是哥哥们在照顾弟弟们，希望你今后可以优先考虑自己，过得快乐一些。”
“好，我会的。”
比尔坚定地点了点头。
之后，我们一边吃午餐，一边解释说我们已经正式获得了你们兄弟的监护权和抚养权。
你们不需要再回到亚瑟和莫丽的家了，我问他是否想最后见他们一面，他立即露出了美丽的笑容，回答说不需要。
他同意放假时直接回韦斯莱本家老宅。
嘱咐他好好准备下周的期末考试后，我目送他离开。
与来时相比，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挥着手回到了霍格沃茨。
不，确切地说，他的笑容仿佛在发光，简直让我感到目眩神迷。
是我的错觉吗？他真的在发光吗？这不可能是错觉吧？他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纯血之王布莱克家族的血统真是令人惊叹……可奇怪的是，我也继承了一半的布莱克血统啊？理论上我的血统应该比他更纯正吧？魔法遗传真是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