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男人有劲儿
姜穗看出她脸上表现出来的彷徨,又加了一记猛药,“当然,如果你还要选择和秦焕东在一起,估计你这辈子,都得在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儿里出不来了。”
赵燕妮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瞬间一变,眼中闪过厌恶。
她知道,姜穗说这话,并不是故意危言耸听,昨天她本着走个过场的心态,去了秦焕东家里,看望秦焕东的奶奶。
真没想到,秦焕东表面看起来也算光鲜干净的一个人,家里竟然那么脏!
地方小,还不见阳光,进门就是一堆东西,什么破被子烂套子,整个屋子墙上都被熏得黑乎乎,一股说不清是什么的味儿,类似腥臭加大蒜的味道,差点就把她给熏吐了!
等见到秦焕东她奶奶,就更夸张,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躺床不会动了,但嘴巴还会哭,会骂人。
骂她嫁了人,都不知道来孝顺婆婆,孝顺长辈,骂她家里男人找不着了,也不知道去找。
气得她把东西扔下,转身就要走,却被秦焕东家里的不知道什么亲戚拦住,张口就问她借钱,借一千块,说要下海做生意,还有亲戚看上她脖子里的项链,伸手就要抢。
她就从来没见过那种阵仗,不给,就不让她走。
结果去了一趟秦家,就像是进了贼窝一样,身上项链,发卡,背包里的糖块,钢笔,钱,甚至连卫生纸都被人给抢走了!
本来还想等秦焕东回来之后,再说离婚。
现在看到姜穗一个乡下人,过得比她一个城里干部子弟还好,那种心里的不平衡感更加剧了想要离婚的念头。
从姜穗家里出来,赵燕妮就回家跟爹妈宣布,“离婚,我要跟秦焕东离婚!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跟他,还有他的家庭有任何联系了!”
……
赵家人坐在一起开家庭会议的时候,周屹安和姜穗两人骑着自行车,去了市场去买东西。
米面粮油这些东西,周母都已经准备好了。
姜穗要买做酥饼用的原料。
这个时候,家用烤箱很少,城里又不能生火盖热窑,姜穗就买了个厚实的大铁锅,直径有一个人合抱那么大,很重,三十斤。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姜穗前面骑车,周屹安把锅背在肩膀上,一路上都有人好奇地看着他们。
下车的时候,姜穗看到他肩膀上背着锅的样子,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起来。
周屹安人长得好看,本该是能上电视画报的硬汉美男,跟她在一起,生生被她给弄成了背着龟壳的好像模样。
“你就笑吧。”
周屹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背着锅迈大步上楼了。
她拎着剩下的东西上楼。
刚好遇见邻居大婶,邻居大婶眼睛瞅着楼上,脸上是人也忍不住的笑。
“穗穗,你们家都用这么大的铁锅啊!”
“屹安这小伙儿,小时候就个子高,现在长大了再看,不仅个子高,人还特别有劲儿,穗穗,你说是吧?”
大婶笑盈盈地看着她,带着意味深长调侃的笑,看得她脸瞬间红到了耳后,胡乱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匆匆上楼。
城里结了婚的女人,竟然也和农村的婶子们一样,从不羞臊地跟她讨论着男人。
周屹安从厨房出来,正看到脸上仍旧带着红晕的姜穗。
来到城里之后,周屹安除了头一晚,是在家里住的,和姜穗躺在一起,墙那边就是周母的房间,他什么都干不了。
之后,就去住校了。
一别七八天。
他眼神瞬间就变得浓稠起来,厨房煤火上随时都温着热水,他去卫生间擦洗身体。
卫生间里水声阵阵,姜穗听着声音,突然就意识到刚才周屹安朝她投来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刚才在过道的时候,大婶们的调侃,就已经让她心跳如擂鼓,此时就更加觉得身体里一股热浪往四肢百骸流窜,窗外天光大亮,哪怕拉上窗帘,也挡不住明媚凶猛的阳光。
周屹安只围着一条毛巾出来,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朝她说,“我等你。”
姜穗害臊地装糊涂,“等我干什么?”
哪怕活了两辈子,她还是无法接受大白天的就在家里恩爱,偏偏周屹安又是在体力最旺盛的年纪,身体肌肉蓬勃有力,轻易就将她横抱起来。
身体失重的那一刻,她脑子也有一瞬的发昏,伸手捏了捏他胸口结实的肌肉,引得周屹安低头看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哼笑。
“我就随便摸摸。”
她胡乱找补地说了一句。
周屹安大方道,“不用随便摸摸,你大可以随便摸。”
姜穗已经被放到床上,周屹安让她压在枕头上,唇凑近她脸颊,掌心覆在后颈,唇瓣厮磨纠缠,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那是她熟悉的气息。
心跳反复被他挑动,疯狂地跳动。
整洁的被褥很快变得凌乱,姜穗浑身发软,又憋着一股劲儿,用力掐着他有力晃动的腰,周屹安眯眸俯身亲了下她的耳后,忽然一翻身,让她坐到他身上。
姜穗差点失了魂,趴在他身上,僵持着,一动都不敢动。
“怎么了?”
不同于往日的按部就班,姜穗骨头都要酥了,挣扎着,“你你,我要在下边。”
“乖,我累了,那么大一口锅,背到家里,你也疼疼我。”
姜穗都分不清周屹安说的是真是假,但那口锅三十斤,一路搬回来,确实不容易。
她试着动了下,很快就热汗淋漓,头发都濡湿地乱颤,没出息地趴在他身上,听见周屹安叹了口气,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晚上下班时间,小红楼的楼道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姜穗做了四种口味的小酥饼,鲜肉,五仁儿,豆沙,还有枣泥。
白如雪的酥皮,酥的一碰就掉渣,上面用筷子点了鲜红可爱的图样,用来区分各种口味。
周屹安跟她一起,一家一家的回送酥饼。
“哟,这酥饼瞅着跟外面卖的一样!”
“穗穗手可真巧!我说今儿一下午,咱们院儿里飘着的都是什么味儿,香得我孙子都流口水,原来是你在家忙活这些,还给我们送来这么多,太客气了孩子。”
“你们这小两口啊,感情可真好!”
送到赵燕妮家里的时候,赵母王悦脸上在笑,眼里却满是不屑,“酥饼啊,做的真不错,可惜燕妮和我都减肥呢……”
“酥饼?姜穗亲手做的吗?”
王悦还没说完,赵燕妮就听见动静,蹬蹬蹬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惊喜地接过姜穗手里的酥饼,打开直接拿了一个就吃了。
她吃得一脸满足地眯眼,“好吃。”
从西平县回来之后,她就再没有过这么好的胃口了,吃什么都没食欲,有时候吃了还会吐。
就今天姜穗送来的这个酥饼,让她馋到不行。
王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吃得满嘴渣渣的赵燕妮一眼,跟姜穗解释道,“我这孩子,太娇气,晕车后遗症到现在还没好,吃不下东西,还从早睡到晚,也难为她吃得下你做的东西,听说在乡下的时候,就是你天天给我闺女做饭?真是谢谢你的照顾了。”
乍一听,是感谢,但每个字都在秀优越感。
她家孩子是娇贵的小公主。
她姜穗就是个烧火做饭的乡下丫头。
姜穗笑笑,根本没把这种屁话放心上,想到火车上赵燕妮干呕的事,拉过赵燕妮,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赵燕妮脸色瞬间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