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云之羽18
“我答……”
“快,快拿药阿泽!”
门外宫尚角衣衫不整,头上的抹额都歪歪扭扭的。
白泽知道他口中的药是什么,那是宫远徵用出云重莲以及许多救命的草药,制成了药丸。
虽稀释了出云重莲的药效,但比起其他保命的药物来说,依旧是天差地别。
此药贵重无比,只有当初宫唤羽修炼出岔时,有幸从徵宫拿了一颗。
今日阖宫门上下都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宫远徵,宫尚角现在回来,又焦急的要救命的药。
那么服药的人,肯定是宫远徵。
想到那人白泽也来不及听上官浅的答案。
“药在这!”
他当着上官浅的面,从床下的暗道里,拿出盒子,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
轻微晃动下,感受到里面药丸在晃动。
白泽只给了上官浅一个放心的眼神,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
“哥哥徵哥如何了?”
“宫唤羽假死,暗地联合雾姬出卖宫门,被远徵发现,远徵不敌二人被抓,重伤濒死!”
宫尚角喉咙里发出声声低吼,他极力按压心中的怒气。
弟弟重伤的模样还深刻的印在脑海。
万万没有想到,是宫门出了内鬼,前月长老和执刃都知晓雾姬的身份。
却愿意替她隐瞒,甚至在刚才还强行为雾姬狡辩。
认为是她有隐情。
但宫尚角只认一点,再怎么有隐情也不是她伤害自己弟弟的理由。
见前月长老屡屡抵挡在雾姬身前,宫尚角怒气冲天,直接与之交手。
这些天宫尚香辅助云为衫突破大成,自己也得了不少益处。
与月长老不仅打的有来有回,甚至还能稍占上风。
“任何欺负我弟弟的人,都该死!”
宫尚角看准一个空挡,直接拍了前月长老一掌。
前月长老重伤倒地,而他的儿子却避而不见。
雾姬与宫唤羽见大势已去,只能任由自己武功被封,压入地牢。
徵宫医馆内,几个大夫忙来忙去,月长老和雪重子也时刻关注着宫远徵的情况。
见宫尚角带着白泽过来了,云为衫连忙起身将人迎过来。
“可拿了药?徵公子情况很不好,那汤药喂不进去!”
“拿来了”
白泽急忙上前,月长老和雪重子让出一条通道,任由白泽将救命的药喂给宫远徵。
好在那药入口即化,不需要宫远徵自己吞咽。
约摸半炷香时间,月长老算着药效起作用了,便赶紧为他治伤。
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被戳穿了好几个窟窿。
不能说雾姬留手,只能说是宫远徵命硬,被他撑下来了。
最致命的一处是胸口,若是在偏几寸,早就死在当场。
毕竟他不似白泽,心脏长在左边。
“宫唤羽和雾姬怎么解决?”
“已经关押了,等远徵醒来,我要让他们遭受远徵所受之痛!”
没有人觉得宫尚角此举太过疯狂,只因他向来如此。
两个弟弟就是他的逆鳞,不说触之必死,也的一比一还回来。
“阿泽咱们这次要多谢上官浅,如果不是她,只怕远徵此刻早已不在人世了。”
听雾姬说本来是解决宫远徵,没想到他们身后还跟了个野猫子。
原来那天晚上上官浅看到宫远徵悄悄出门,心里好奇便跟在他身后。
自然也看到了一切,宫唤羽不能出现在人前,雾姬只得独自去解决宫远徵。
宫远徵不敌受了伤,上官浅却突然闯出来,想要救出宫远徵。
没想到宫唤羽见雾姬迟迟未曾归来,料想是出意外了。
便出门相助,加上是深夜,上官浅并为看清楚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只知道那人一身真气霸道无比,在他手上不过几招就落了下风。
宫远徵被那人拖回去,雾姬就去追她了。
“抱歉,是我无能,让徵公子落入他们手里。”
不知什么时候,上官浅已经穿戴好找来了徵宫。
“不,该是我们多谢你。”
云为衫已经向他说了,上官浅也是无锋刺客。
但她比云为衫的等级要高,宫尚角念在上官浅有心想救宫远徵。
虽然是失败了,但她有这个心,便多少对她有些改观。
十年前他失去了母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无锋的老巢。
虽然也捣毁了许多无锋的根据地,但也受到了无锋的反扑。
大多数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今有两个无锋刺客,宫尚角也是想从中多了解一些无锋的消息。
以便能够趁机一举摧毁无锋。
他眸中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上官浅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甫一对上宫尚角的双眼,就懂得了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目的?”
“我亦是与点竹有仇!”
宫尚角没有说话,他看着上官浅若有所思。
“哥哥,上官姐姐是孤山派遗孤!”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也是纷纷看了过来。
当年孤山派被灭,说实话宫门当时是有余力的。
但老执刃拒绝帮忙,导致孤山派被灭门。
曾有路过的游侠见过其惨状,说是自己看了都会做噩梦。
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被杀了,就连食堂养的牲畜也都被砍了脖子。
“可有凭证?”
孤山派后人,后脖颈处都有一块红色胎记。
这是众人皆知的秘密。
上官浅撩开后脖颈,那块红色胎记不知什么时候,似乎颜色变得更鲜艳了。
“现在可能相信我?家人被杀那日,我娘将我送进密道,是我不争气又跑回来了,看到家人的惨状我痛苦万分,但又怕那个恶人会返回来,
不敢哭出声,本想着挖个大坑将他们安葬了,谁知一脚踩空掉下悬崖,我命硬挂树上了,没死,却丢了记忆,阴差阳错被点竹碰见,她叫我根骨不错,将我带回去培养!”
“后来我侥幸恢复记忆,知晓她就是害我家人的罪魁祸首,我暗中给她下了毒,谁知她居然弄来了解药,这样的恶人却没有恶报,你们说荒唐不荒唐?”
众人沉默,只有白泽上前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她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