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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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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细细密密、针刺般的痛楚绕着琼瑰的脖子散开, 像是细小的蛇轻轻爬过,有些麻痒。

    琼瑰下意识地深深吸气。

    ——还好,她还能呼吸, 喉管应是完好, 没有被人切开。

    琼瑰迟疑着, 困惑地睁开了眼,瞳孔倏然睁大——秦岁晏正站在对面, 朝她举着弓。

    他依旧清隽好看, 风姿卓绝, 血红冠带和玄青外袍被风带起,扬在身后猎猎作响,挽弓的动作干练流畅, 蓬勃英气尽显。

    可这一切对于琼瑰来说,陌生至极。

    尤其是他看过来的那道目光, 深不可测又极冷, 仿佛在看什么到手的猎物一般。

    平日那个温润如玉的绝世公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好像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戮者。

    林中树木幽密,虽然临近晌午, 光线却只有几缕从繁茂的枝叶间挤进,周遭一切被这丝丝缕缕的亮光一衬,反而越发模糊,像罩了一层薄雾。

    琼瑰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秦岁晏见她睁开眼, 看也不看便从身后连抽三箭,一眨眼间就全部朝她射来。

    羽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震的琼瑰耳膜都有些痛, 她来不及闭眼,只能亲眼看着那几只箭冲自己而来——

    然后擦着自己的头发而过。

    伴随着耳边一声仿佛是喉咙里发出的低吼,琼瑰蓦地感觉自己肩膀一轻,撑着她的力量没了,她扑通一声便扑倒在地。

    而身边,已经杂乱地躺着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琼瑰还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在愣怔,秦岁晏已似一阵风般疾步到了她身边,熟练地脱下外衣将她裹好,然后打横抱起,向林子外面走去。

    琼瑰好久才缓了过来,怔怔地仰头看秦岁晏。

    她浑身都痛,但是身周萦绕着那种冷冽的青檀香气,让她平静不少。

    一股酸楚和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感觉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来不及挡。

    那把刀刺过来的时候,哪怕是安慰自己说

    可能穿越回去,可是本能的求生欲还是让她后悔、害怕,希望有人能帮她——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存在。

    琼瑰感觉心脏不住地颤动,她悄悄攥紧了秦岁晏的衣服,侧身将脸埋了进去。

    感觉到胸前传来的轻颤,秦岁晏眼底划过一丝幽暗的光。

    怀中的躯体瑟瑟发抖,散开的发丝如瀑般铺满他的衣袖,蜷缩着揪紧他的衣服,像一只毫无安全感的小兽。

    少女如此娇弱轻飘,仿佛一阵风过就会化为虚幻一般。

    这种感觉没来由地让秦岁晏想起小时候那件真幻难明的事。

    他垂下眼,闷不做声地将琼瑰按往怀里,动作有些急躁,好像带着怒气。

    随后便大踏步走出了佛窟附近的密林。

    几乎在同时,林外涌入了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服制佩剑都十分统一,但从腰间悬挂的青铜禾字令牌可以看出,并非是官府的人。

    琼瑰方才藏身的那棵老树树冠上,跃下一个身形悍利的青年,他已暗藏在林间许久,正是为了处理刚刚接头的细作和叛徒。

    青年视线四下一扫,声音由于久未开口说话有些干涩,然而却字字含着煞气。“若有活口,就地格杀。”

    “等——等等,木萧哥哥,”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有些稚嫩的嗓音,声音的主人落地后没控制好姿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周围侍卫有些忍俊不禁,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视线都聚集在地上十一二岁模样的小男孩身上。

    小萝卜头还没站起身,就嚷嚷开了:“木岫哥哥让我来报信,那几个人不能死,主子还得留着他们回去跟老王爷复命。”

    木萧眉头一皱,戾气更甚,视线横去,地上躺着的一片尸体中,的确有几个还有气息。

    他走到孟固来的细作僧人身边,一脚踢去,细作身体跟着摆了摆,然而眼睛紧闭。

    木萧从地上捡起散落的两只箭,这才发现箭头早已被人削去,看来主子当时的确不打算杀他,只是用没了箭头的箭将他击晕。

    他又走到方文啸身边,一样检查一番,然后取走秦岁晏的第三支无头箭。

    “这两个人带回去——”

    “木萧哥哥!”

    木萧刚打算发信号撤退,小萝卜头便摸着脑袋一瘸一瘸地拐到细作那里,捏着鼻子仔细看起来。

    “主子的东西我都拿走了,你在干什么?”木萧走过去,揪住了小萝卜头的衣领要把他提起来。

    小萝卜头双脚离了地,手也够不着东西,在空中划拉了几下,而后泄气地瞪着他,气愤道:“你把我放下来,明明还有一个箭头你没拿走!那人手筋都怪断了,你看不出来吗!”

    木萧一顿,果真松了手,小萝卜头落了地,别开头去,气呼呼地指了指细作黑衣袖包裹的地方。

    木萧用匕首划开衣袖,果然看到对方的手以一个怪异姿势扭曲着,手腕伤有一个极深的伤口,箭头早已嵌进血肉,流出来的血恰巧因为细作僧袍里穿着黑衣,所以不明显。

    看得出来,射箭的人最后一刻克制住了,否则这箭头就会直接洞穿对方手腕。

    小萝卜头显然也懂,凑过来啧啧了两声,“这个人真是厉害,差点成功把主子惹生气。”

    木萧又瞥了小萝卜头一眼,严厉视线很快让对方噤声。

    转而又冲周围侍卫道:“好了好了,来把这两个人带回去,木岫——木岫哥哥会教他们好好说话的。”

    他在木岫面前都是直呼其名的,奈何木萧不允许,非要逼着他叫哥哥,刚刚差点忘了,好险。

    小萝卜头悄悄吐了吐舌头。

    木萧用余光将小孩的动作收入眼中,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侍卫们便开始清理尸体、带两人离开。

    被人抱上马车后,琼瑰拖着疲累,挣扎着想从秦岁晏怀中撑起身,却不想手臂脱力,身子一软,重又重重跌回了秦岁晏怀中,额头还磕到了对方的下巴。

    “······”琼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满心委屈,眼睛一热,大颗大颗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滚入秦岁晏的衣服中,很

    快被那针脚绵密细致的团花暗纹吸收,消失不见。

    好在秦岁晏不在意,看了看她的额头,发现没有破皮便作罢。

    “陆小姐不必慌张,今日之事,秦某不会外传。”秦岁晏没什么波动的样子,淡漠如雪的容颜并没有表情,半垂眼帘,任少女蜷在他怀中。

    直到一阵湿热透过胸前的薄薄衣料,热灼感让他忘了即将到嘴边的词句,低下头去正视怀中的少女。

    她的秀发松散浓密,乌黑如云,手指挽过,仿佛是穿梭在上好的绸缎间。

    秦岁晏手指勾起一缕发丝,却最终没有替女孩撩到一旁。

    离指尖近在咫尺处,那张清透绝色的脸,此刻苍白如纸,即便被挡住,也隐隐从丝丝缕缕的发间透出一种脆弱来。

    秦岁晏指尖微顿,神情终于浮现出些许怔忪。

    她好像在哭。

    是被吓到了吗?

    秦岁晏眉心轻拧,思绪芜杂。

    今日这一切都本应在他控制之内,虽然陆斯玉突然晕倒,没有办法按照他计划好的被引去塔林入口处,但是他早已派了木萧守在附近,只要陆斯玉露出一点不情愿的样子,木萧就会去阻止灵云。

    然而这个女人······当时却几乎是满眼希冀地把手伸给神棍。

    也因为她表现的如此雀跃主动,他并没有让木萧动手去管,只让他继续跟紧,自己却离开了,并没有继续跟下去。

    然而木萧只是迟了一步,就变故丛生。

    秦岁晏也不知道,是否当时自己没有离去,能阻止琼瑰受伤。

    但当时,目睹她和那个神棍相视而笑,秦岁晏只觉得有一股难以抑制地烦躁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

    那种欣然的样子,秦岁晏从未见过,无论是她同林屿相处,亦或是同自己最近几次的相遇里,都没有过。

    秦岁晏忽然目光微冷,草草跳过这段记忆,不欲再想下去。

    他最近好像时常会思考这些于大事毫无意义的事情,太过多余费时。

    也许正如林屿所说,陆斯玉当真是不守妇德的女子。

    与陌生男子调笑,想必于她也是顺手拈来的易事。

    思及此,秦岁晏便又收回手,青丝顺滑,他无意识地将指腹揉搓了一下。

    怀中少女忽然偏了偏头,抬起眼睛微仰了头看他,薄唇微动,发出的声音轻如蚊蚋。

    秦岁晏禁不住微微俯下身,“陆小姐,秦某未听清。”

    炽热气息扑来,令她微微闪躲了一下。

    一瞬之后,少女还是吸了吸鼻子,提高了声音,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不叫陆小姐。”

    她红着眼圈,乌黑如墨的眸中似有雾气氤氲,脸上的泥已经被泪水冲了个七七八八,余着些泥点,像脏兮兮却又分外倔强的小猫咪,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秦岁晏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他仿佛也听过一句同样的话。

    说的人同样是陆斯玉,只不过那时,她是在对林屿说,高高昂着头,盛气凌人,用的语气语娇蛮自信,与现在形同两人。

    再多的,秦岁晏便毫无印象,他当时应该是直接避开陆斯玉离开了。

    不过后来林屿追上他一起进宫时,似乎提过一句:“女人真是烦,一天一个花样,整天没事找事,阿晏你倒说说,不让我叫她陆小姐,那叫什么?叫琼琼?她、她还不是我妻子呢!真是白日做梦!”

    见秦岁晏沉默着,半天没有说话,琼瑰又有些退缩,但她还是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

    软糯的嗓音有些难过。

    “我叫琼瑰。”

    秦岁晏忽然从荷包中取出一方绢帕递给琼瑰,只字不提称谓之事,只淡淡道:“有泥,先擦一擦。”

    琼瑰忽然泄了气,赶紧接过手帕,仔细地一点一点擦起自己的脸来。

    在被发现之后,她下意识就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糊了满脸,以此来让对方认不出自己,顺便编一个是从附近山崖跌落的谎话——毕竟洗掉脸上的泥看清是谁,也需要一点时间,可以借机拖延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但是她错估了孟固细作的果断,因此效果几乎没有。

    右手腕肿

    了,只能用左边单手擦脸,因此有些地方不太好擦,琼瑰来回换了几个姿势。

    秦岁晏偶一瞥眼,看到女孩正半偏着头,伸手去够耳侧的皮肤,手帕拭去泥点,重新露出光洁皙白的皮肤,却很快又变得粉嫩一片,颜色旖旎诱人。

    他的目光随着手帕移动了一瞬,只感觉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似乎感觉被手帕擦过的地方有些痛,女孩柔荑一顿,将手帕取下换一处擦拭清洁。

    秦岁晏的视线却沿着那片樱花般的红痕往下,瞧见了藏在松散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锁骨沟浅而细长,弧形优美,仿佛能盛下许多肆虐——

    意识到自己放任思绪究竟想了什么,秦岁晏瞳孔微缩,手腕一动,控制住了还在他怀里无意识动来动去的琼瑰。

    擦脸时,琼瑰忘了自己还伏在秦岁晏怀中,若不是对方突然扶住她的肩,止了她的动作,又将她缓缓放到旁边的软垫上,她还意识不到。

    “对不起,”琼瑰有些不好意思,刚刚的姿势似乎太过亲近了,秦岁晏那么方正的人,必然很厌恶,能坚持到现在,大概也是因为她的狼狈样子看起来太可怜了。

    “我忘了还在你——”

    她说到这儿忽然卡了壳,下意识咬住嘴唇,不敢看对面的人。

    “无妨。”秦岁晏神色淡漠,将厢门打开一些,隔着竹帘对外面的人道:“木岫,去陆府。”

    外面很快传来一个青年活泼轻快的声音,“好嘞。”

    马车震了两下,很快平稳前进。

    琼瑰这会儿有些慌了,不得已问秦岁晏道:“我能不能先不回陆府?”

    秦岁晏已经从旁边的暗柜中取出了一本书,隔着一张小几坐到她对面,这会书才翻一页,听到琼瑰的问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差点死掉,出了这么大事,居然不想回去?

    “我今天是和母亲一起来上香的······”琼瑰见他不说话,撑着身子往小几边靠了靠,继续道:“但是——”

    她一想到被灵云抛下的那

    一幕,就忍不住委屈,有些哽咽。

    琼瑰不想让秦岁晏发现她想哭,于是便缓了片刻才道,“但是,今天我擅自出了佛寺厢房,还弄成这样,如果就这么回去了,母亲一定又会很伤心。”

    “陆小姐擅自出了厢房,下人却没有阻拦,该罚。”秦岁晏不知为何,突然出声,语气有些森冷。

    琼瑰愣了愣,小声道:“我······不是从正门出去,而是翻了厢房里的窗户,所以下人并不知道,不怪他们。”

    秦岁晏不语,只眼底划过一道幽光。

    “秦公子,能不能请您派人去告知我母亲——”琼瑰犹豫着,最后还是咬咬牙道:“就说你——在山上偶遇了我,邀我同游,晚点会送我回去?晚点回去就好——”

    琼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脏兮兮、裙摆碎了的衣裙,又祈求地看向秦岁晏。

    至少先让她处理一下吧?要不然陆家那几个人看到她肯定担心着急得不得了。

    一阵静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琼瑰因为身子弱,耗力太多,莫名打了个冷颤。

    对面的秦岁晏注意力似乎都在书上,不想施舍给她。

    “可以吗?”她不死心地又问一遍。

    许是她缓缓凑近矮几,影子也一点点地侵上秦岁晏的书页,他这才抬起头来,淡淡地说了个字,“好。”

    “谢谢秦公子。”琼瑰松了口气,又缓缓地往后挪回靠厢壁的软垫上去。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规律的马蹄声“哒哒”响着。

    琼瑰又冷又痛,又感觉哭过的眼睛酸涩难忍,便闭眼忍住想要逸出口的呼痛,慢慢的,整个人渐渐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渐渐传来集市的热闹人声。

    琼瑰在朦胧里好像感觉马车停了一会儿,秦岁晏似乎出去和人说了两句话。

    那个传话人似乎是个小孩,奶声奶气,起初声音很大,后来就渐渐没了。

    琼瑰只听到了零星字句:“······贤音公主······想念,问安好······木萧哥

    哥办妥了······”

    她想睁开眼看看,但身体越来越冷,感觉像是被困在深海里,四面八方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光,没有声音,压的她喘不过气。

    雍京的布局是沿用的前朝旧制,若从云端看去,城中道路除了西北,大部分都横平竖直,将街区划成许多个豆腐块块。

    宫城皇城和内城就被这些豆腐块块组成的外城团团包裹在中间偏东北的位置。

    几百条大路小路之中,最车水马龙的当属位于轴线上的平佑大道和贯穿东西的清安长街。

    清安长街右侧,皇城外缘内城里侧,是一溜的巷道胡同,许多达官贵人的宅子次第铺开,像长在一根枝条上的桐花。

    陆府也是这些桐花中的一朵,往日门前石狮张牙舞爪,来访的人无不道一声气派。

    今日刚过晌午,这朵桐花却被许多披坚执锐的兵士团团围住,门口还堆着几只巡防营从东洋寻来的新鲜武器。

    那武器看起来像是被刷了黑漆的粗筒,黑黢黢的圆口却叫人没来由心惊胆战,连石狮子也显得没有用,除了踩绣球一无是处。

    门口围了不少人,大家看着兵士们进去,很久之后又看到兵士们出来,手里的铁链却空空如也,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大概猜到,陆太师恐怕是在朝中倒台了,陆家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很快,陆府所有出入口都被贴上了封条,且都有兵士严守。

    “这是皇上要把陆家抄了吗?怎么回事啊?”

    眼看大部分兵士都撤走了,火|炮也被拉走,围观的老百姓才稍微活跃了一点,开始议论。

    “这哪个晓得哦,我也是才来,还没看到热闹哩。”

    “散了吧散了吧,天下的乌鸦都是一样的黑,这个陆太师指不定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藏了多少银两,这回被皇上逮住了,真是大快人心。”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望着古雅阔气的大宅,不无幸灾乐祸道。

    “说的也是,诶呀,这些个太师

    啊什么的······也该给他们点苦头吃,天天就知道作威作福。”旁边人不少人点点头,跟着附和。

    “正是如此,”书生见有人听,自是更愿意说,也说的越来越忘乎所以,“他以为他们家是什么人上人么?普天下的皇亲国戚,都没有人像他们家这样张狂,教养出的儿女也都飞扬跋扈,不把百姓当人,凶悍之名都快传到了外邦——”

    正说得起劲,忽然间脑袋一痛,头发被人狠狠抓住往后扯,一个愤怒的声音骂道:“你、你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书生听出声音的主人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但因头顶本就毛发稀疏,又怕小丫头手下没轻重,生气下死手,一时不敢大力挣脱。

    他弯腰扭头,姿势狼狈地怒吼:“你是什么东西?敢抓你郑爷爷的头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女孩被他一喝骂,险些吓的松了手,但最后还是硬撑着,回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前几日还到门前来递拜帖,求着当老——太师的门生,转身就红口白牙诬陷别人!

    “你说贪官污吏,你看到了几个?你看到我们老爷收过谁的好处?说出来啊,还诬蔑别人儿女没有教养——呸,你个没血性的软骨头这辈子也配议论陆少爷陆小姐——”

    这些话句句属实,也句句击中了他的软肋。

    旁边人这会儿不议论陆府,转而议论这书生真不是个东西,想着过个拆桥,却连个上桥的本事也没有,只能玩落井下石这套。

    书生听到这儿被激怒了,满脸涨红大吼着:“你松不松手,小娼妇,这么护着罪犯,怕不是你姘头也——”

    “砰!”

    他话没说完,头上就被一个不知何处飞来的蹴鞠砸中,直接趴到地上,门牙也磕掉了两颗,鼻子更是鲜血直流,不一会儿就满脸都染红了。

    人群都怕摊上责任,连忙散开了——反正不远处就有官兵老爷,他们必然会管的。

    女孩机灵,早在蹴鞠飞来时便下意识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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