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吃饭就吃饭，这么多废话
徐三多最了解他的狗脾气，直言“没点”紧接着把菜谱递给他，他笑着伸出拇指夸了句“还是你老徐上道。”然后翻开菜谱就是一顿指手画脚。
也就是今天就他一个，否则他都想大气的一拍桌子：炒一本！
也是闲的无聊，他跟服务员真问了能不能炒一本这个问题，服务员有点儿为难但还是勉为其难的开口：“先生，真不行，我们这的菜 ，煎炒烹炸焖溜熬炖都有，都在一本里。”
苟德柱恍然大悟：那个说相声的矬子害我！
徐三多看不下去了，一个不懂事儿的二货遇见个新手服务员，他开口解释：“炒一本的意思是菜谱上的菜都点了，不是只要炒菜，更和把菜谱炒了没关系。”
服务员捂着脸就跑了，苟德柱脸皮厚，若无其事：“谢徐同学解惑！”
眼见这就没了话头，苟德柱也没有没话找话的意思，他今儿就是来蹭饭的，谁知道苟欲静而梅科长不止。
梅学文开口很直接：“苟德柱先生，请问这次在岛国意欲何为？”
他顺嘴搭音：“没什么，接下这个世界的抗战英灵，给岛国人民送一波福利，顺便收购点儿土特产，不违法吧？”
徐三多觉得气氛有些僵，赶忙打圆场：“主世界的法暂时管不到这里，但还是要注意纪律。”
苟德柱指着自己问徐三多：“你看我，看看我，我就特么一平头老百姓，你跟我讲什么纪律？”
临了他还感觉不过瘾，继续吐槽：“我去查了下污染源，在神厕里，防卫严密，没办法，看看后续效果，没防备了再去做任务。你说这任务我不做你们做的了？”
这就属于不会聊天了，满屋子人都让他说尴尬了。
如何一句话得罪一群人？苟德柱表示自己很专业。
气氛一时降到冰点，恰巧服务员敲门“菜好了。”
徐三多起身张罗“上菜上菜！”
史旧刚才不说话，这会也张罗着上菜。
苟德柱看出来了，徐三多和史旧受他好处，相处时间也长，多少有点香火情。
袁开朗、郑胜利和伍卫国和他打过照面，受过他的好处，但是交情一般，现在处于旁观者的角色。苟德柱觉得他们不会帮自己说话，只要不落井下石就好。
梅学文单属一挂，不清楚是组织立场还是公器私用，属于找麻烦的一方。
算上他自己这方，小小一个包间里七个人，分了四派，真他妈乱。
第一波菜上来，苟德柱根本不带客气的，直接抄起筷子端起碗，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就是一顿炫。
徐三多和史旧很淡定的跟着狼吞虎咽，袁副科长那三位跟苟德柱吃过一回也没大惊小怪，只有梅科长，都惊了：不是，你真吃啊？
这里就需要解释一下了：虽然非正常现象研究中心是个草莽云集江湖气比较重的部门，但是里面还是有些老派官僚，政治手段里叫掺沙子，是很常用的手段。
恰好，梅科长就属于老派官僚，他出身官僚世家，无论是家学渊源还是社会关系，路都是铺好了的，他就这么顺着铺好的路一步一步走。
调任到中心做科长也是家里长辈听说了新部门有权力真空，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最终托了好大的关系才帮他跑下来这个调动。
他进去之后就很后悔，超凡人群江湖气重，他就是个普通人，即没有修为也不是应劫者，还一副官僚做派，在有超凡能力的群体里根本吃不开，不买他账的人太多。
为了防止被边缘化，他才一咬牙一跺脚参与了应劫，结果就陷在任务世界，一下子就是十年。
即便任务世界和主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但是他回去了能怎么样？政治利益场里讲究一个人走茶凉，更别提他在任务世界不能说一无所获，只能说除了明面上是陷落者群体的名义领导之外没有得到任何修为或超凡能力。
在任务世界跟徐三多汇合之后，听闻第六科已经有了代理科长，他感觉天都塌了，假设他以一个没有功劳普通人身份回去，跟代理科长怎么处理关系？后续的进步空间呢？
但如果手下有条能力强的狗，那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梅学文第一次和苟德柱见面就想确认他能力的原因，也是这次鼓动其他几人约苟德柱出来见面聊的原因。
从级别上讲，梅学文的级别最高，无论徐三多还是袁开朗，只能听他的不得不站队。但站的是中心，是对外展示团结，不是梅科长这个人。
与梅学文不同，徐指挥和后来的袁副科长都清楚：苟东西的问题连中心的主任和书记都没辙，再往上的长老会的指示是温和接触，谁敢抽风触他霉头？
梅科长属于离开的权力圈，根本不知道实际情况，急功近利的开始出昏招，更操蛋的是这货还自认为自己很聪明。
现在这饭桌上，苟德柱单独一派，剩下中心派还要分三部分：梅学文希望收下苟德柱当狗，袁副科长三人属于只站队不掺和，徐、史两人不是维护梅科长，而是害怕苟德柱因为梅科长的个人行为迁怒中心。
苟德柱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但是他很清楚：官僚这玩意儿吧，属于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甚至有好事儿它都不来，来了就是麻烦。
梅科长强忍着不快看着苟德柱跟谁都不说话，只是一顿山呼海啸的胡吃海喝，吃顶了之后自顾自的点上雪茄开始消化食，感觉时机到了，就开口试探：“苟同志，你……”
苟德柱叼着雪茄，眯着眼看着梅科长，吐出一口烟开口：“梅科长，我苟某人这个应劫者身份，是被人陷害，十死无生搏来的。我虽然还是凡人，但多少有点儿手段，就想肆意的活着。而且，是不受束缚的肆意活着。”
梅科长一见肉戏来了，笑眯眯的开口：“怎么肆意？”
“至少表面上遵纪守法，实际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明面上，实际上……那谁会犯你？”
“嘿，你不就在烦我吗？”
“呵呵，那梅某人先表示抱歉，不如给梅某补偿的机会？”
“我是老百姓，不是官僚，老百姓有老百姓的独木桥，跟您走不上一条阳关道。”
“什么百姓官僚，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只要把握机会，人民都能走上康庄大道。”
苟德柱感觉自己歇的差不多了，抽口雪茄，吐出烟，淡定开麦：
“人民走不走的上康庄大道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你他妈就是个过气科长，当自己组织部门长老呢？吃饭就好好吃饭，怎么他妈这么多废话呢？”
“老子就是当狗也他妈不当你的狗，傻逼，你丫有养狗的资格吗？”
“什么傻逼玩意儿？操！”
话落，起身开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