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遵命,老婆大人
“言北,”他在她耳畔低语,“想我吗?”
晶莹的贝齿紧咬着红唇,伴着柔弱的娇吟从唇腔中逸出一个字:“想。”
不知几时,他把熟睡的人揽进怀里,薄唇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个吻,他仰头叹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烟点燃,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眸色更沉。
夜里,一声空雷巨响。
她从睡梦中惊醒。
“吓到了?”浑厚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猛然抬头,那双幽深的黑眸正盯着她。
水灵灵的眸子轻轻一转,快速扫了一圈屋子,确认无误,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再抬眸,江亦风嘴角的笑越浓:“失忆啦?”
大掌在她头顶揉了揉。
回忆似一波巨浪翻滚而来,瞬时,席卷而来的是面红耳赤。
她躲开他,却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灼热的体温欲将她融化。
他吻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你不是谈过一个男朋友?”
她身体微颤,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谈过,就一定要献身吗?”
“那你是这是为我守身如玉啊?”他问。
“不,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我献身的人。”半晌,她悠悠启唇。
“那天,在医院,我吻了你……”
“是我的初吻。”她毫不迟疑地回答。
好一会儿,江亦风都没出声,只是把她紧紧的搂着,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弄丢了。
“对不起,言北,没能留一个完整的我给你。”嗓音有些苦涩,却泛着诚恳的意味。
她轻笑,笑他的认真,痞糙的他,竟如此天真无邪。
江亦风眉头一蹙,低头看她,眉眼间充满疑问。
“江亦风,”她抬眸,略带羞涩:“那我表现如何?”
江亦风一怔,眉头蹙得更紧,他轻嗤,侧身压上来:“要不再来一次,刚才大脑一片空白,这次,我好好检查。”
“不要。”言北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摇着脑袋拒绝。
江亦风敛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大掌将她的手拉起,放到唇边,吻了一遍又一遍。
“言北,”江亦风满眼的心疼,指腹抚摸着她的红肿的唇:“我是不是男人?”
她片刻思量。
轻笑无声。
“你听到瑾夏说的话啦?”
他没有出声,吻住她的唇,像品一块甜点。
——江亦风,你要不是男人你就离言北远些,她稀罕你这个哥哥吗?要不是言北心里有你,我还懒得给你打电话呢。
王瑾夏的一通话,令江亦风坐立不安,大院里的好女孩,要真跟了别人,他回北屏,意义何在。
“这床舒服吗?”从他的唇齿间发出声。
“嗯,”她的手在床上摸了摸,手感挺不错:“所以刚才的动静,是在换床?”
“对。”
“为什么突然换床?”
“因为你的床比我的舒服,比我的宽敞,我想,这样才足够两个人躺。”
说话间,他舔吻她的耳垂,吻过她的天鹅颈,游至锁骨间。
夜色将褪。
言北从他的臂弯里逃走,轻手轻脚从地上拿起衣服穿上准备逃离,后背突然传来一股灼热的烫,接着一双大手从后将她搂住。
“一会儿我送你上班。”嗓音里透着一股慵懒的沙哑。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单身久了,独来独往惯了,她毫不犹豫地回绝。
“我是用来做什么的?”他问。
他想说,难道是摆设,还是工具人。
江亦风低头吻在她的后颈上,滚烫的气息扫过,她身体微微一怔:“好。”
黑暗里,幽深的黑眸闪过一道得逞的笑意,腰间的大手瞬间松开:“一会儿见。”
风吹过,撩起她的长发,那道高挑的身影迈着轻盈的步伐往下走,激动的心情又透着惶恐不安。
她推开门,从一道狭窄的门缝里挤进去,偷偷溜进卧室,爬上自己的床。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清澈的眼眸里染着一抹暗暗的羞涩。
刘云离开前,到过她房间,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北北,今天要上班,可别忘了,风大,记得多穿点衣服。”
迷糊中,她点了点头。
刘云走后,她从床上爬起,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目之所及,稀疏的青紫,皆是他所为。
路过窗边,风铃摇摆身姿,她抬手捉住一颗风铃。
她便是它,等他吹,随他摇,她顿悟,她已是他的掌中宝,囊中物。
——当爱情来临时,整个世界变得如此美丽,充满了色彩。
言北拉开门,风也有了味,是沉稳的木质清香,携着淡淡的烟草味。
“早上好!”他勾唇,迷人的嘴角有种让人想吻上去的冲动。
脸上那副灰黑色的墨镜,绝对是他撩妹的装酷武器。
白衬衫扎进浅色的牛仔裤里,更显他张力十足。
他双手撑在门框两边,欺近她,慢条斯理地问:“言医生,看够了吗?”
言北一怔,被逗笑,双手握拳捶打他的胸膛。
他大手一收,擒住纤细的手腕,她抬眸,望向他,镜下的双眸同那天在医院一样,是种怎样的色彩,她很好奇。
“你又装酷。”她满脸笑意,眸光湛湛。
他抿紧唇,眉头稍皱,轻轻唤她一声:“言北。”
“嗯?”
他一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轻轻辗转,数秒,他克制地收住,额头抵上去:“你吃了什么这么甜。”
“涂了润唇膏,蜜桃味。”她偷笑。
“那以后天天啃你,会不会血糖高?”他玩味地看着她。
“江亦风,你不正经。”言北瞥他一眼。
“你这纤腰翘臀,让我怎么正经。” 江亦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真想咬他一口,冲动未果,他大手一翻转,纤白的手被他紧紧窝在手心。
“江亦风,再不走,我可要迟到了。”言北瞪着他。
“遵命,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
大手拉着小手走在走廊上,澄澈的眸光落在他宽阔而平展的后背上,彷如一座稳固的山峰。
刹那间,她很想开口,问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在长满野花的漫山之间,难道只有暖阳鸟鸣,没有狂风暴雨,明明他的笑眼里,满是来之不易。
“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你还想跑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