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说一句我扇一次
“怎么，奶奶这是年纪大了，认不出孙女来了？”
花雨自然注意到了花老婆子的神情变化，她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更是气得花老婆子脸色铁青。
作为一个老人，尤其是日子过得还不错的老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年纪大了。
花老婆子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她听眼前这丫头的口气，好像是在咒自己赶紧入土一样。
“我呸！你个卖了身的贱丫头！谁允许你到我们家来撒野了？你不是自卖自身进了大户人家吗？怎么，你这是不守规矩逃出来了？”
说着，花老婆子冷哼一声，语气多出几分讥讽。
“你还真是姓杨的种！果然跟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在自家不守规矩，出了门也不守妇道，我看你这贱丫头……”
“啪！”
不等花老婆子继续恶毒的咒骂下去，花雨忽然间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在了花二妹的脸上。
这一下，不止是花老婆子愣住了，外面的村民们更是一个个瞪大双眼的看向了花雨。
他们都不明白花雨为什么要忽然给花二妹一个耳光。
“啊……噗！”
唯有被扇了一耳光的花二妹，此刻她那肥胖的身躯好像是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转了一圈之后，再度摔倒在地上，然后张口吐出了一大团带着两颗牙齿的鲜血。
“二丫！”
花老婆子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刚才花二妹摔得鼻子流血她就心疼的不行，现在看见花二妹连牙齿都被打落了，当即便嗷唠一嗓子，朝着花雨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丫头！敢打我女儿！我要撕了你的脸！”
不得不说发了狂的花老婆子还是挺吓人的，至少院子外面那群看热闹的村民们就被吓得不敢吱声，可惜花老婆子年纪不小，花雨只是一个侧身，就避开了这个老太婆。
同时花雨脚下一动，一颗夹在石板缝隙里的碎石子儿就飞了出去，打中了花老婆子的脚踝。
“哎哟！”
下一刻，花老婆子直接就惨叫一声，好似是崴了脚一般的摔倒在地上。
也幸亏是她刚刚目睹了花二妹的惨状，所以在落地的时候十分灵活的转过了脸庞，这才避免了鼻子给摔断的下场。
可纵然如此，已经五十几岁的花老婆子被这么一摔，也是半天爬不起来了。
“该！”
“这老疯婆子我早就看她不爽了！这就是报应！”
“花老三一家都是好的，可惜遇到了这样的娘，要不是这个疯婆子撺掇，花老三怎么会被活活气死，杨氏也不至于跟着去了，丢下一双儿女被这老宅的人欺凌！”
“还好这花家的大丫头回来了，我看她这脾气比花老三要硬多了，肯定不会让弟弟妹妹再受苦的。”
“话是这么说，可立秋毕竟是花老婆子的孙女，是晚辈，对长辈动手，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立秋对那疯婆子动手了？明明是她自己年纪大了，崴了脚才会摔在地上的好吧！虽然立秋打了她二姑，但谁叫那花二妹是个泼妇呢？我看族老和村长也不会多说什么……”
村民们议论纷纷，而花雨则是来到了花二妹旁边，冲着摔倒在地的花老婆子说道：
“奶，你是我奶，身为孙女我当然不会对你动手，但是如今我爹死娘逝，花家三房就该由我这个大丫头来顶梁立户了。”
说着，花雨将旁边的矮凳子抄了过来，就那么坐在了不敢起身的花二妹的旁边。
“都说人死债消，我不知道我爹娘是哪里得罪你了，我只知道身为爹娘的女儿，我花雨，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说我爹娘的不是！”
话语一顿，花雨冷冷一笑，盯着花老婆子又道：
“所以呢，奶你要是再敢说我爹娘的坏话，那我身为花大河的长女，就要扞卫爹娘死后的颜面，奶你说一句他们的坏话，我就给二姑一个耳光！”
“你敢！你这个死丫头！当真是反了天了！我是你奶！她是你二姑！你身为晚辈竟然敢对长辈动手，我非得去衙门报官，让县太爷把你给抓进去打板子！”
花老婆子威风了一辈子，何曾受过这等气，尤其是这气还是来自于一个孙女。
虽然她不想认花雨是自家孙女，可大乾国重孝道，她倒是知道如何拿捏花雨。
“啧，奶你要是想去衙门的话，你尽管去。”
可惜，面对着花老婆子的威胁，花雨压根儿就不在乎。
“不过在去衙门报官之前，奶你是不是该把我们家的房契还回来？当初咱们一家跟爷奶你们可是分了家的，这事儿族老和村长都做了见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大乾国，私自侵占他人房产田地，不止要蹲大牢挨板子，还会被罚一笔不小的银子呢！”
这条大乾国的律法，还是花雨从军以后从军中知晓的，也明白这条律法就是为了保护从军者家人的权益。
“你放屁！你家那房子和土地都是从老宅分出去的！老三那个不孝子死了，按道理你们家的房子和土地就该还回来！你一个早晚都会嫁出去的赔钱货！休想算计我们花家的家产！”
花老婆子被花雨的话给气到了，顿时就觉得脚踝也不痛了，竟然撑着双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所以，奶你的意思，是承认抢占我爹娘留下来的房子和田地了？”
花雨眯起了眼睛，只要这老太婆敢应下来，她今儿个就非得让对方去县衙大牢里溜一圈儿不可！
到时候，再询问妹妹和弟弟的去处，反倒方便了几分。
“我——”
在花雨的质问之下，原本就要张口应下来的花老婆子，忽然间就冷静了一瞬。
“都让开，族老和村长老了！”
“花老爷子也来了！”
“让开让开，别堵着院门！”
……
恰巧，就在此时，围在院子外面的村民们嚷嚷起来，随即便分开了一条道路，恭恭敬敬的让几个老人走进了院子。
为首的两个老人，分别是青山村的花家族老花兴田，还有村长花有才。
而稍微落后一步的那个老头，则是花家老爷子，花雨的爷爷花慎为。
“我听人说，立秋回来了？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啊？”
花老爷子一开口，倒是带着几分长辈的亲近，可花雨却压根儿没有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