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诬蔑与清白
“这是何物?”秦思衡问道。
“臣等在场外巡卫时,突闻一阵异样的鸟叫声,便派人查找,发现此人在一处吹响该笛发出雀叫声,正巧此时白狼发狂,臣猜想应是操纵之物。”李谨安半跪道,声音传至全场。
各国使臣也已听清,有意无意地看向突厥一行人所在的地方。
这时秦聿文也已经回来,秦归仁和江流景伴在他左右,他将从白狼身上取出的东西拿出,“父皇,此物是我与白狼搏斗时,从它身上取出,许是与鸟叫一齐操纵白狼之物。”
两支同先前李谨安取出那支一模一样的长银针。
秦聿文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波动。
秦思衡看过后,严公公将物品拿下去,“你是何人?谁指使你的?”
押至底下吹笛之人,穿着宫中侍女的服饰,长相样貌皆是恒国人。
侍女哆哆嗦嗦,浑身颤抖,脸上惊恐且带有迷茫,“皇上,俾不知发生何事,冤枉啊。”
“将你所知细细道来。”秦思衡道。
侍女仍在抽泣,下疯了一般,嘴里不断念叨着“冤枉,俾是被人所害”,没有回答他所问。
李谨安拿出在大理寺审问犯人的模样,与往昔同江流景他们打闹完全是两副模样,江流景一时被他吓住,“谨安哥完全换了一个人啊。”
秦聿文听到此话,回头看了她一眼。
李谨安对侍女道:“说,再如此乱道它言,重刑伺候。”
“李少卿,皇上,俾当真是冤枉,昨夜俾从膳房出来遇到一个人,他同俾说,明日驯兽时有贵人喜欢听这笛子吹曲,给俾一些银子让俾在东南处,看见有人挥动黄白色的布匹时吹响,俾真的没有要害三皇子的意思,俾是遭人陷害的,皇上明察啊。”
“带下去吧。”
士兵将人拖下去,至于如何处理,他们也不得而知了,虽说她无意成了帮凶,要害秦聿文性命,但身为后宫内侍,她此番已然犯了大罪。
“父皇。”秦归仁突然道,将秦思衡目光拉到他们这边,“我先送三弟回殿,手臂的伤需及时医治。”
秦思衡看向秦聿文那血流不止,用布条捆住仍在外溢,如此也是站在那听着他询问,一声不吭,若非秦归仁提出,他还要站多久。
他道:“好生医治,不留下后遗症。”
“儿臣告退。”
江流景陪同他们一起离开,在去往秦聿文宫殿的中途,书棋突然对江流景道:“江小姐不必跟着,白狼一事江小姐知晓许多,圣上或需询问。”
秦聿文随着书棋话语补充道:“太子亦是,此时离场不太妥当,太子在场为好。”
“江小姐就如他所言,先回去吧。”
“好。”江流景回道。
“等等,”秦聿文将她喊住,她有些疑惑,秦聿文掏出怀里的香囊还给她,并道:“待伤好,再向江小姐道谢。”
秦归仁将江流景劝走,自己却没有要离开的想法,在江流景离开后,催促书棋快些带秦聿文回去。
“太子无需送我回去,我不会告知父皇。”秦聿文额角冷汗开始冒出,眼瞧要到他的宫殿,不愿秦归仁再跟着。
“不必勉强了,身子要紧,太医均已在你殿中等候,你的事情我不会告于他人,你放心。”
秦聿文看向书棋,书棋摇头,秦归仁身旁人压着他快速回他殿里,开始他还反抗,后面就任人搬回去,“你所求为何?”
秦归仁不答,就如此跟着他到殿中,看完了医治全过程,途中秦聿文失去意识一刻,他脸上是心疼,看得书棋莫名。
“小姐不是也担心三皇子,为何答应书棋中途离开?”青鸾不明白发问,自白狼受鸟鸣影响狂性大发后,江流景的担忧都呈现在面中。
“你不也看出他的不对劲了吗,想必有事不想让外人得知,反正有太子殿下陪同,自然有太医好好医治,我不如先行离开,看看白狼一事如何处理。”江流景道。
且就哈尔公主先前所言,曾让哥哥下场,因着计划有变父亲阻拦,可能受白狼攻击的便是江行舟了,若先前还不明她们想做些什么,现在倒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这白狼我们自捕到后便关于笼中,并未有异,且送入川中时亦经贵国检查,无异样后一直由贵国看管,我们仅在前两日宴会上接触,时间简短,如何做手脚,何况此为我国奉上的礼,在此做手脚未免过于明显,此等明显的栽赃我们可不认。”
哈尔身边的均若动作夸张,双眼睁得不见眼皮,嘴部动作让旁人能看到他的上牙,语言激烈,用着一口不流畅的沥川话大声说道,反观哈尔却是低头坐着,委屈不已。
“为何不说这白狼进川前就在你们突厥人手里,这银针如此不显眼,瞒了过去亦不为其奇,而这控兽之术是突厥常用之术,你们分明藏有二心,你们就是要害三哥……”在秦淮衣身边如同不存在的秦夭夭突然喊出声,眼眶里有泪光,被秦淮衣制住。
“五公主与三皇子最为要好,此时情绪不定,勿将她言放于心上。”秦淮衣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上前冲动,别再轻举妄动。
三哥差点就丧命于狼嘴,她想反驳,看到秦淮衣眼睛她却安分下去了。
我要听长公主的……
“这控兽之术草原部落皆会,只要有心人想学,亦能轻易习得,不知教唆宫女的人可有寻到,我突厥光明磊落,无故遭受诬蔑,还请圣上还我突厥清白。”在秦夭夭说完后,哈尔才站出请求秦思衡查明真相,一言一语,字字砸落。
江行舟与李谨安均闭口不言,手中仅有的证物无法证明此事确由突厥所干,她们今日这番言语,让本身确信是她们所干的人也开始心中存疑。
确实做了这件事情的人,能如此正直的请求查明真相吗?
“我听闻江公子上任后多破奇案,是否可助哈尔从此次陷害中证明突厥无辜,勿伤两国友谊。”哈尔乞求般看向江行舟,失了几分傲气,显得可怜了些。
“查明缘由为本分,请哈尔公主勿担心。”江行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