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也是穿来的?
“王妃这几日是辛苦了吧?妾身这里专门为您炖了人参鸡汤,小火慢炖好的,送给王妃补补身子?”
其实她每天都吃炖品,小火就没停过。
“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蓉也大大方方接受。
“今日来是跟你说,明晚就是诗会,你想去便去,不过要记得晚上要回来。”
这几日她在考场,但心思都在诗会上。
沈知书既然喜欢诗词,那必定是对才子情有独钟的,她总要安排几个人,给她挑一挑,选一选。
“是,妾身谨记王妃教诲。”
沈知书一脸高兴。
随即,苏蓉便回了静宜院。
“王爷人呢?这几日去了何处?”
她以为燕楚一定会在家等着她的,可这么久了,却还不见人影。
失望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已经不爱她了?
“王爷的事,奴婢也无权过问,只知他已经出门许多天,还带走了府中几名侍卫。”
那应该是为公事了。
苏蓉听的烦躁。
他走就走吧,居然一封书信都没留,这破地方又没有手机,没有通讯,没有朋友圈,她上哪儿知道他下落去?
“洗澡,睡觉。”
她黑着脸,一个人生闷气。
隔日,文坊街诗会。
整个街头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每个灯笼上还写了个谜语。
针对所有平民都有效的猜谜语,有奖竞猜,前三名在今晚能领到奖品。
沈知书着一身轻便的深蓝色常服,罗裙只到脚踝处,脸上也带了一个金黄色的蝴蝶面具,遮住半张脸,掩下她那艳丽的五官。
长发也挽成了夫人发髻,旁侧碧桃相陪,相隔五米外,还有她陪嫁带过来的两名侍卫。
看着这热闹场景,沈知书不由得长舒口气,能出来走走,还真是挺好的。
但今日她来诗会,是为了寻一人。
前世的诗会时,沈家已经落难,那时沈知书为求一条生路,给已经发配的父亲送些银两,跑来这里找人帮忙。
最后就中了苏蓉设下的圈套,误信黄贵的父亲,毁了自己一生。
如今的黄家早就家破人亡了,但苏蓉留在文坊街的酒楼却还在,前世她被黄贵玩腻以后,就被关在酒楼里,不断迎来送往,伺候他那些富商朋友。
而苏蓉一直在暗地里看着她日日夜夜被折磨。
这酒楼也是她在京都用来打探消息,安排杀手的基地之一,她既知晓,定要想法子破坏了才行。
先逛一圈后,她便朝着人满为患的听红楼大步走去。
顶楼一间厢房内,苏蓉看到沈知书居然朝着这边走来,有些惊讶。
“看来都不用想法子把她引来,鱼儿自己是饿了,要找食吃。”
她还真没想到沈知书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主子,已经找了几位文采出众的寒门子弟,收了咱们的银子,现在正在一楼大堂等着。”
“那就看看好戏吧。”
外头有猜谜语的,酒楼里就有吟诗作对的。
沈知书走进大堂,便看到无数风流才子正吟诗作对,她一扫而过,只见跑堂的小二,还有那掌柜的,还是前世那些人。
那就一切没变,甚好。
她寻了一处雅间坐下,上了些小菜,能听到外头斗诗的声音。
而心头却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毁了这家酒楼。
别看苏蓉是秦王的王妃,两人感情深厚,但这位秦王妃思想异于常人,在秦王登基之前,也和秦王死敌朔王有着捋不清的关系。
这听红楼,便和两人都相关。
只要想法子让王爷知道这里的内情,想必苏蓉这酒楼是开不下去的。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怔愣间,猛然一首熟悉的诗从外边传来。
出自一男人的声音。
此诗一出,全场沸腾,无不赞叹是好诗,甚至一下就全场安静,都没人能打了。
沈知书更懵了。
这不是苏蓉抄袭她那个世界得来的诗句吗?
她好奇的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一身着粗布,看着家境不大好的男子正站在台中央,极其骄傲自信的念出此诗。
她看过去时,那人竟也突然侧头,一眼看到了她。
下一秒,落魄的书生便朝着她弯腰行了个书生礼。
什么情况?
沈知书有些莫名。
此时,人群中有人问起了书生的名字,他也从容自答。
“在下姓柳,单名元字,家住京都东河巷……”
巴拉巴拉的自我介绍,嗓门还极大,每一个字沈知书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有苏蓉知道的事,他为什么会?
难道这人和苏蓉一样,穿越来的?
可前世,并没有此人的出现啊。
沈知书一时间有些凌乱,便忍不住走了出去,想探探这位柳公子的底细。
楼上某一个房间内,苏蓉看到被一首诗就引出来的沈知书,自信的勾起了嘴角。
“主子,您文采当真了得,只一首诗就让沈侧妃心动了。”
一旁倩月还兴奋的拍起了彩虹屁。
“我会的,可不止这一首呢。”
她暗自得意,就这些凡夫俗子,如何能和她从小背到大,古人留下的诗词相比?
“只是沈侧妃也未免太容易上钩了,这一首诗,魅力如此大?”
倩月却觉得奇怪。
一个成了亲的女子,怎么可能因为一首诗,就恋上别的男人呢?
“这你不懂,只要精准的拿捏对方的软肋,投其所好,就能成功,沈知书爱好诗词,自然会很欣赏文采斐然的公子,你看那柳元,虽衣衫破旧,但长相清俊,自有自身傲骨,大家闺秀最喜欢这样的书生。”
苏容无比自信的说着。
这可是她看了无数小说得出来的结论。
越是她们这样没有见识的名门闺秀,就越是对穷苦又有骨气的书生有好感。
“主子所言有理。”
倩月仔细听着这话,点了点头,觉得还真是有道理。
而此时大堂内,半晌也没人接柳元的诗。
“看来今晚柳公子这首诗便能夺得魁首了。”
台下有人跟着起哄。
“谁说的,今晚诗会也才开始,不知多少人还没来呢,咱们不行,也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倒不如请柳公子将此诗写下,留在此处,一会儿若有人自觉能做得出更好的,自当会来此试。”
有人提议,立刻得到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