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所谓道
“你放心吧，制度是公平的。如果你这一世受了足够的罪，下一世，你会获得会获得荣华富贵。”虚碑子劝道。
“呵……你觉得我算积德的？我可不比你小！你以为你骗得了我？”琴音看着虚碑子怒吼道。
“那就是你对德这个字理解的不够透彻。”虚碑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吃苦受苦，不做反抗，以自己成就他人之乐，何尝不是苦德？”
“真……真的？”
风展云也帮助虚碑子疯狂点头。
说着，琴音真就止住了哭泣，坐在地上，慢慢地化为尘土，重归地府。
“我倒是也想问你，受苦受难下辈子就能大富大贵是真的？”风展云好奇地问道。
“假的，我就是见不得小女孩哭而已！”虚碑子如实说道。
“你看，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受苦受难的人，如果过个几百年，那所有人就都大富大贵了？那要刻苦努力有什么用？所有人都受苦受累忍个一百年不就好了？这不比刻苦努力有用多了？”
“六道皆为，但皆不达标，或者六道皆不为之人，下一世必为平庸。”
“整个世界的运转和维系，靠的反而是屡屡无为的多数人，他们才撑起来整个世界。这个世界需要许多的平庸之辈，所以能进入六道轮回，都是有能之人。”
风展云感受颇深，点了点头。二人一同往村庄而去。
“话说回来，你有那么多的法宝，为什么这么晚才用？”风展云好奇的问道。
“我破了那鬼境之后，这恶鬼就立刻朝着我攻击而来，这鬼是真的强，一直压制着我，不论我使用哪个法宝，都得先解脱出双手，念咒掐诀启动法宝才行。”
“你要是一直出不来，或者死在了鬼境里面，那我可就遭重了。”虚碑子说话时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感。
虽然风展云是把鬼境体验过去地，可至少他白嫖了可以短时间增长道力的许多物品，还有纸符。
只是剑上的玄天之力，已经消耗完毕了。
“这鬼这么强，是不是跟她的生前经历有关。”风展云继续问道。
“对啊，这鬼生前一定经历了难以忍受的折磨。”
“不，她一直在受到折磨。她是先天不败圣体，死不了。但是很惨，从一出生开始……”风展云如实地把他经历的鬼境说了一遍。
“呵……所以我才说，你只配扫屋子，而我却可以扫天下。”虚碑子开始吹嘘了起来。
“你很容易被一些思想，被一些事物给共鸣，从而影响你以后的判断。可只要摒弃了这些，道心坚定，只为自己所坚定的信念而活，方能成仙。”
“呵……”这次是风展云笑了，“所以你就以力破鬼境，试图什么都看不见。只要你看不见，你就不会被乱道心？”
“你以力驱鬼，反而你更像个杀手。我以心去解结，我才更像是个宣传自己大道的道士。”
“嗯……你说得对。”虚碑子这次没有想笑了，承认道，“或许体验芸芸众生之痛，才是山中长辈们要我此次下山历练所悟之事。”
“那你，悟到了什么？”虚碑子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明明琴音什么也没有做错，或者说她一直在做对的事，人生却颠沛流离；而那些欺负她的人道德沦丧、卑鄙无耻，却是毫无报应。我只觉得我应该阻止这种情况。”
“或许这才是我身为一个杀手应该做的事情。”风展云如此说道。
“实际上，那种欺负别人的人总是飞黄腾踏、荣华富贵。”虚碑子接过了风展云的话，替他说道。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阶级就有对立，有对立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冲突。每个生物的意识形态都不可能获得决定的统一，永远都在相应的对立。”
“六道轮回，大多数人都是六道皆为，只有极少数人才会专攻一道。”
“而自从六道轮回诞生开始，就有的善与恶，就已经被定义了。而善恶，永远在变动。对于人而言，匡扶弱小是正义，欺负弱小是邪恶。”
“可对于肉食动物而言，欺负弱小就是天性。因此对他们而言，善恶观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往大了说就是如此，但往小了说，每个人的意识形态不同，我认为的事情都会有些许的差异，善恶永远没有无法得到统一。”
“世人从来就是如此，立下约定，颁布法律，只是所有人都向着一个共同的思维逻辑，道德准则靠近的手段而已，因为世间最困难的事，就是改变别人的意志。”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即便是道德上的对错也是充满了矛盾的；你做了对的事也好、错的事也罢，都可能会引发好的或坏的结果。”
“有人认为只要结果正确，手段方面大可以牺牲和妥协；但也有人认为不择手段换来的好结果已经失去了意义……这就是每个生灵的独特之处。”
“正确和善良，有时都无法达成一致，更也无法分出谁对谁错的。”虚碑子头头是道地说道。
“答案永远不是唯一的，但你是唯一的。你可以给出你自己的答案。”
“用你自己的规定，来制定你自己的行为准则，用你的标准，去评判这个世界，并且坚持下去。你就修成了自己的道！”
风展云终于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说道：“不论我适合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者世界想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内心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没有才能可以努力，没有条件可以创造，我就能走出自己的道，是这样吧！”
虚碑子点了点头。
风展云继续问道：“看来你们这群道士，懂得很多啊，和你们聊天受益匪浅啊。”
“这些都是理论，随便太虚山找个道士基本上都会背，就跟好好学习一样，道理可谁都会讲，关键是，你能做到的吗？”虚碑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