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竹瓦除恶 消除隐患

    黄琬和陈英商量决定，第一站先到潘家大院。在路过丁家塆时，黄琬道：“英子，我们先到丁家塆去看看吧。”二人下车，走进丁家塆，村里人看到二人到了，非常高兴，张家拉李家扯，定要二位进屋喝茶，二人进到屋里，闻讯赶来的丁会长忙叫人备饭，黄琬叫他坐下说说情况。丁会长道：“我们现在吃得饱穿得暖，家有存粮，今年夏收肯定又是丰收年，农忙季节游击队都会出来帮我们，不是共产党，不是游击队，我们哪敢想有这样的好日子呀。”黄琬问道：“假如今天夏收不交粮，家里放得下吗？”丁会长道：“放得下，你去年给的钱大家都买了大缸囤条，每家都可以多放二千多斤粮食。”黄琬又向他讲了要团结全体佃户和穷人，对抗各种可能发生的反扑，要大家一心一意跟党走，支持游击队，保卫己取得的胜利果实。”丁会长道：“这个我们佃户们会按照您的意见办的，您就是不说我们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没有游击队，就没有我们的好日子。”他们在丁家塆吃了午饭后就去了魏家大院。陈英远远的就看到碉楼上值班的人在警惕的注视着他们，当看清枣红马和喜子后就知道是黄先生来了，连忙下去报告石德和，石德和立即出门迎接。喜子将车赶入大院，忙着卸车，饮马喂马。黄琬陈英在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所有的值班人都是全神贯注，整个队伍的精神面貌比受训前强多了，没有值班的人都在练拳脚功夫。当陈英问到范家大院遭袭时，十小队有何反应和感想时，石德和道：“我们从范家大院遭袭的事件中可以看出，敌人是随时随地的都想夺回他们失去的东西，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消灭共产党，消灭游击队，我们现在要提高警惕，防止敌人偷袭和破坏，我们全体队员也起过誓，誓与大院共存亡。”陈英问道：“光有决心不行，还要有能力，现在队员们枪法如何，投弹能力如何？”石德和道：“一百米靶全部三发三十环，一百五十米靶百分之六十三十环，二百米靶只有十二人打到三十环。”陈英道：“这个成绩不错，特别是这十二个人，以后可打敌人的炮手，但要继续努力，要百分之五十以上都达到这十二个人的水平。”黄琬道：“刚才我看了仓库，库存粮食还可吃五个多月，为了以防万一，今年的夏粮不要收上来，还是存在佃户家中，你要提前把这个决定通知佃户，让他们作好存粮的准备，秋粮收多少再另作决定。现在有电台，有事要多联系，如果发现来攻之敌太强大，要立即与大队长联系，大队长带人来支援需要五个小时。”石德和道：“现我们人多枪多弹药多，估计实在守不住我再发报给大队长，我们来个里外夹攻，不信敌人不败。”看了十小队的情况，二人放心不少。第二天早餐后二人决定去竹瓦看看，那里也是个大粮仓。上午十点多到达孙家大院，正好农会主席叶敬羽刚从外面回来，见到黄琬和陈英，真是喜出望外，连忙将二人迎进屋里，给二人泡上茶，开口道：“我正打算明天一早出发去杜皮找你们，正巧你们来了，竹瓦乡现在也有保安队，有四十人枪，是新上任的乡长孙茂财操办的，他本人就是竹瓦的最大地主，有一千多亩良田，半条街的生意。昨天他带着八条枪找到这里，要我每月送三千斤大米，八十块大洋到乡里去，否则就由他派人来接管这里，如若反抗，格杀勿论。口气霸道很。”陈英道：“他的这四十人现在住在哪里，他本人又住在哪里？”叶敬羽道：“这四十人全部住在乡公所里，他本人白天在乡公所，晚上在家里，每天晚上都有四个保安队员在他家院门口站岗。”陈英又问道：“孙茂财有血债没有。”叶敬羽道：“有，原来孙庚生称霸的时候，仗着孙庚生的势力，他杀了一个佃户，霸占了人家的新婚妻子，还杀了一个他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奸杀了人家的女儿。”陈英对黄琬道：“大哥哥，此人不除，百姓不安，这里不保，要想保住这里必须除掉此人，解散他的保安队。”黄琬道：“你想怎么做就下命令吧，这种人不除还有天理吗？”陈英道：“大哥哥，你现在立即去十小队那里给三小队发报，三小队全体立即动身来竹瓦执行除奸任务。”黄琬二话不说，叫喜子套车立即返回潘家大院给三小队发报，收到回复后，在十小队吃完午饭又赶回竹瓦。此时陈英在叶敬羽的陪同下，己来到了竹瓦乡公所附近，她叫叶敬羽不要露面，她自己又围着乡公所转了一圈，己把保安队的住地摸清楚了，也看到了孙茂财的样子，四十多岁，中等个子，面皮白净，三角眼，留分头。接着在叶敬羽的带领下，到了孙茂财的家，是个两进的院子，很是气派。前院是一排瓦房，是孙家长工，佣人的住地及伙房，饭厅，仓库等用房，后院是二层楼房，是孙家男女老幼的住地。一楼每个房间都有窗户，住没住人一目了然，二楼靠左边的第二间房是没有窗户的，这应该是孙茂财的金库。前院与后院之间有一道门，整个院子除大门外还有一个侧门。整个院子没有围墙，而是用房子代替围墙。看完这两个地方后，陈英同叶敬羽一起回到农会。又在叶敬羽那里了解了孙茂财的家庭情况，陈茂财的父母都在，他父亲年轻时是个混混头子，干了不少巧取豪夺，明拿硬抢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血债。所以孙茂财打小就跟着父亲干了不少坏事，他是个独子，没有兄弟姐妹，长大后娶了两房媳妇，又霸占了一佃户女人，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小儿子，三个女儿，大女儿已出嫁，小儿子只有十岁，是个坏坯子，将来肯定不会是好人，现在有一个比他大六岁的丫鬟陪他睡觉，稍不顺心就把丫鬟打得鼻青脸肿。陈英在心里已决定要除掉这个坏种。陈英叫叶敬羽准备二十五人的晚饭，并派人把原来住的地方打扫干净。另外组织二十个身强力壮的人准备晚上配合行动。

    华灯初上之时，静安，静宁，静远带着三小队全体到达，稍微洗漱一下就进入餐厅用餐。叶敬羽知道这批人是急行军赶来的，所以晚餐安排得十分丰盛。在餐桌上陈英将情况简单的向师傅和两个师伯作了介绍。静安道：“怎么做你下命令就是，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午夜十二点，大家不约而同的起了床，陈英叫醒叶敬羽安排来的二十个农会会员，挑着箩筐与她们一起出发。来到乡公所旁边，陈英发布命令：“郭杏儿，区华贞，孙立春，蔡竹昀，你们四人负责对这个院内睡觉的人投放迷香，重点是保安队的寝室，要保证把他们的枪全部没收，并拿到门外还要看仓库里有没有子弹等物资，慧信，慧善，慧孝，苏荷，段芬配合你们行动，但是以你们四人为主，四人心里明白，这是在锻炼她们，被点的九个人道：“保证完成任务。”陈英道：“发生特殊情况时可以用石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枪，静远师伯为你们压阵，农会的人留下六人，在她们得手后负责挑枪和子弹，然后带她她们一起回去，不必等我们。其余人跟我走。在陈英布置任务时，慧智已将迷香和解药交给了杏儿她们。陈英带领余下人去孙宅，孙宅门前挂着一盏气死风灯，门外只有两人持枪站岗，说明还有两人在里面休息，陈英对刘三妮和邱金莲道，你们二人去把哨兵打晕，里面可能还有两个哨兵也一起解决。然后去把侧门打开，我们在侧门等。二人一左一右摸过去，几呼在同时，二人手一扬，两个哨兵缓缓倒地，接着二人又摸向门里，门没有栓，听见里面有轻微的鼾声，二人轻轻推门进去，右边一间房门开着，里面躺了两个人，二人丢进半枝迷香，然后招手叫来两个农会会员，把两个打晕的保安队员抬到房间，把门关好。叫两个农会会员把四支枪拿出侧门等候。二人打开与后院相通的门，找到测门，直接打开，陈英等全部进来，叫农会会员在院里等候通知。他叫大师姐带人负责一楼，她和慧智上到二楼，所有睡人的房间投入半枝香。根据白天的观察，陈英拨开右边第三个门，点亮灯一看，正是孙茂财和一个女人睡在床上，她一石镖打进孙茂财的太阳穴，送这个恶棍下了地狱。找到钥匙，打开套间的门，与大多数恶霸地主一样，里面有两个柜子，四口箱子。打开第一个柜子，上面是各种文书契约，下面整整齐齐放的是大洋，打开第二个柜子，上面是几件玉石和青铜古董，中间是金条，下面是大洋，四个箱子全部是满满的大洋，金条有八十六根，这时慧仁慧义她们也上来了，陈英叫她们把金条分别打包背上，叫人下去通知农会的人来挑大洋和古董。她和慧智找到了小恶棍的住房，只见小恶棍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那个丫头也是一丝不挂的横躺在床上，小恶棍的头枕在丫头的肚子上。陈英见状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个小恶棍。她们将小恶棍从丫头身上推开，用被子把丫头盖好抬到另外一个房间，然后再在小恶棍的床头插上两支香，二人退出房外，将房门带紧。陈英叫农会的人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装干净，包括账册契约。十四担箩筐都装得满满的，一扫而空后大家才撤退。回到农会大院，陈英一查，四十支长枪，一支手枪，六千发子弹。陈英发给每个参加今晚活动的农会会员，每人二十块大洋，这些会员们简直高兴坏了，包括两个会长也是一样的。陈英决定三小队全体在这里住几天，观察一下竹瓦乡的动态。黄金，大洋和古董全部放在静安房间。大家放心睡觉。叶敬羽一早就派人去乡里打探消息去了。大家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叶敬羽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叶敬羽叫他当着大家的面详细介绍所看到的情况：“乡里的副乡长上午来上班，厨房里来告诉他，以往天刚亮保安队就出操，今天到这时了，也不见乡长来，保安队一个也没有起床的。副乡长本来就不管保安队的事，见厨师说，他也觉得奇怪，于是就到保安宿舍里看了一下，只见一个个睡得象猪似的，鼾声震耳，他再仔细一看，原来靠在墙边的枪也不见了，他以为是收到仓库里去了，到仓库一看，门大开着，里面什么也没有，他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乡长在搞什么明堂或是转移到他家去了。

    再说孙茂财家，下人长工早上起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女佣们要到后院去倒马桶，打扫卫生，可是到了后院，主人家的人一个也没有起床，就连平时起得最早督促她们干活的两个老家伙也是房门紧闭，不见动静。女佣们见主人们一个个都没开门，也不敢敲门，只好站在外面等着，早饭时间己过也不见开门，她们商量着换班去吃早餐，全部轮换着吃完了早餐，还不见一个人开门。快到上午十点了，这些女佣既不敢离开，也不敢去敲门，实然二楼男主人房间一声女人的惊叫，快来人呀，快来人呀！边叫边哭。两个女佣迅速冲上楼去，推开男主人的房间，只见三姨太头发散乱，赤身露体的坐在床里边又哭又喊。见有人进来，她才从床里边爬出来，女佣急忙拿衣服给她穿上，她用手指着孙茂财道：“你们看一下，老爷是不是死了？”两个女佣这才敢看床上的孙茂财，只见孙茂财太阳穴上一个铜钱大的洞，里面的血己凝固了。两个女佣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往外跑，边跑边喊：“老爷死了，快来人啦。”这时被陈英抬到另外一个房间里的那个丫头醒了，一看自己不在少爷房中，怎么跑这里来了，急忙用被子缠好自己的身子，回到小少爷房中，见小少爷还在呼呼大睡，放下心来，穿好衣服，坐在床前等候小少爷起床。孙茂财的两个女儿被吵醒了，听说父亲死了，急忙过来查看，见孙茂财头上一个洞，吓得连忙去叫她母亲和爷爷奶奶，她母亲急忙上楼，见孙茂财头上一个洞，伸手去摸身上早己僵硬了，便放声大哭，边哭边骂老三干什么去了，二姨太也闻讯上来了，又哭又叫，乱成一团，两个老的傻呼呼的，完全不理事，小恶棍也被丫头推醒了，但也象他爷爷奶奶一样，傻呼呼的。整个后院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最后还是二姨太稍明事理，叫人赶紧去乡里找副乡长来帮助料理后事。副乡长听说乡长死了，心里暗暗高兴，心想，恶霸死了，该我当正的了。来到孙宅后院，见了孙茂财的尸体，知道是被人所杀，联想到保安队四十条枪都不见了，知道孙茂财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看样子那个孙家大院是惹不得的，自己今后千万要注意，绝不能再招惹那个孙家大院，那个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