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平定五峰 镇压劣绅

    按昨晚会议决定，早饭后，钟顺才率八小队去五峰山，陈立率全部人马去草盘地。十二点之前，已到了杨家大院附近，静安假装去中院化缘，见中院大门敞开，保镖们己进入餐厅，长工和佣人们在另一个餐厅。静安立即退出，到拐角处一招手，陈立率一二小队手持冲锋枪，机枪，闪电股的冲向餐厅，陈英率五小队迅速到达则门，六七二个小队迅速包围了大院。正在吃饭的保镖们见有人冲了进来，丢下饭碗就想往外跑，陈立扣动扳机，哒哒哒一梭子弹，全部倒地，几支冲锋枪站在窗边、门边对内一通扫射，再无一人站起。长工佣人那边也有人往外跑，队员叫他们退回去吃饭，没有他们的事。长工们知道是游击队来了，大家都安心吃饭。陈立带人走进保镖餐厅，逐个检查，发现没死的给补一枪。数一下只有三十三人，还差一人。叫来一个佣人，叫他来辨认谁是杨立夏，佣人道：“他不在这里吃饭，他在后院同老爷他们吃饭。”从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开始，杨立夏就知道大事不妙，拉起杨洪发就跑，其他女人也跟着跑，杨立夏道：“你们不要跑，他们不杀女人。”他和杨洪发打开这门往外跑，陈英闪电般的两掌，将二人拍倒在地，立即有队员过来将他二人捆绑，这时陈立也带人从前院过来了，陈英喊他，这里抓到两个人。陈立叫佣人过来认，佣人指着两人，说他们就是杨洪发和杨立夏，两个主犯抓到了，保镖队全灭了，取得了全胜。这时有三个妇女猖狂的骂道：“你们这帮该死的游击队，穷鬼，还不快些放下我男人，否则我让你们不得好死！”陈英早忍不住了，叭叭叭三枪，将这三个一贯对穷人非打即骂、身负血债的泼妇当场击毙。其他跟在后面的女人吓得连忙跪下磕头，请求饶命。陈英大声道：“限你们十分钟之内都到东边大院去听候处理，时间到了不走的跟她们三个一样。”这一群平日高高在上，趾高气昂，仗势欺人的女人们吓破了胆，急忙向东院跑去，两个丫鬟和一个三十多的女人拖着已被吓傻了的，杨洪发最小的儿子向东院跑去。不到十分钟，后院一人不剩。陈英命七小队去东院看护，不要让一人逃脱。陈立从杨洪发身上搜出一大串钥匙，带人对后院凡是上锁的房间进行查看。找来一个女佣，叫她指认杨洪发的房间，该女佣道：“他在自己房间睡得很少，都是在几个太太那里轮流睡，他的房间大多数时间都是锁着的，不让我们进去打扫，也不让他的太太们进去。”杨洪发的房子在二楼东边第二个门。陈立打开门，只见里面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柜，除此外没有什么。桌子上是文房四宝，抽屉里面全是账本，打开柜子，里面全是契约类的东西，整整齐齐一满柜子。陈立一想不对呀，怎么可能没有黄金大洋呢？隔壁房又没有门窗，从哪里进呢？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柜子。他叫两个人合力把柜子推开，可是不管用多大力，柜子就是纹丝不动。他实在没有办法，叫人快去找黄先生。黄琬来后观察了一会儿，只柜子中间有个抽屉，他将抽屉拿出来，往里一看，里面有个木把手，他拿住上下板了几下不动，往外一拉，只听咔嚓一声，再叫他们推，轻轻一下就推开了，柜后是一扇门。陈英这时上来了，对陈立道：“大队长，不如趁热打铁，下午就去拿下五峰山，免得夜长梦多。”陈立道：“这里交给黄先生处理，留下六七两个小队交黄先生指挥。”说罢将钥匙交给黄琬，将柜子还原，锁好门也下来了，叫两个队员看住这栋楼的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去。陈立率一二五小队的人吃完饭后，叫管家找来四条麻袋，里面装上米，放入冲锋枪，再找八担箩筐，里面也装上米，将缴来的八支盒子炮压满子弹放进米中，二个队员挑麻袋，八个队员挑箩筐，共装了一千多斤米，这是为守山队员准备的粮食。装好后挑起就走，静安，金婵，陈英，慧义走前面带路，慧智跟在队伍中间急速行军，一个多小时后就与钟顺才的第八小队会合，快到断魂桥时，大部队在树林里隐蔽，金婵四人进入昨天那条路走，两个土匪的尸体已不见了，地上只有一些布片，说明他们被狼啃光了。来到裂缝处，金婵先上，接着陈英和慧义上去，静安最后上来，四人分别藏在厨房后面的两头。

    陈立等人挑着麻袋走上断魂桥，上面工匪喊道：“你们是送米的吧，怎么不见乔三呀？”陈立道：“后面还有一千多斤米，杨老爷正督促长工加紧整米呢。”土匪道：“你们杨老爷还算有点良心。”说罢打开寨门。陈立等人进到寨门，口喊好累，放下担子，四个土匪枪背在背后也没什么防备，陈全几人从大米的拿出手枪，四声枪响，四个土匪倒地，隐蔽在树林的人听见枪响，快速冲向寨门。屋内的七八个土匪听到枪响急忙跑出来查看，陈立一梭子全部放倒。姓乜的土匪头子听到这样的枪声，急忙跑回房间，把柜里的金条往怀里塞，也不管其他人拉起女人就往后跑，刚转过厨房就被金婵一枪爆头，怀里的金条散落在地上，那个女人吓得怪叫一声往回路，又有几个土匪往后跑，都被金婵他们放倒了。陈立他们己从前面杀到后面来了，突然从旁屋里射出的子弹打中了陈家厚的胸部，陈家厚应声倒地，有队员连忙到后面去叫慧智。陈立气红了眼，对着那扇窗户就打，走过去一脚踢开门，只见一人头部中弹死了，手里还拿着手枪。一个女人坐在地上瑟瑟发抖，陈立喝问道：“他是谁？”女人战战兢兢的回答：“他他他是二当家家。”陈立问道：“你是他什么人？”女人答道：“我是罗田黄石河的人，是被他们抢上山来的。”陈立捡起手枪转身出门。

    慧智来到陈家厚身边，摸了一下脉搏，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药放入陈家厚口中，对旁边的人道：“快去找个竹床过来。听慧智要竹床，陈立忙把屋里那张竹床拿出来。慧智叫几人把陈家厚抬上竹床，拿出一根银针慢慢探入伤口之中，约半寸远便触到了弹头，慧智松了口气。又给陈家厚喂了一颗药。

    这时大搜查已结束，共找到三十四具尸体，包括昨天的正好三十六人，叫两个厨师出来辩认哪个是乜老大，厨师指着那个五十多岁，被金婵打死的那个人道：“他就是乜老大。至此，五峰山三十六个土匪全部被歼，无一漏网。全部搜查后，共搜出金条十六根，大洋陆百五十块，缴获长枪五十五支，手枪三支，子弹三百多发。陈立叫战士把这些尸体都丢下悬崖，打扫干净。将山寨和陆百伍十块大洋，及全部枪支弹药交钟顺才，命他暂守山寨，厨师和种菜的去留问题由他决定，四个女人明早送他们下山。其他事听候通知，钟顺才道：“服从大队长安排。”

    陈立去看陈家厚，慧礼正在取子弹头，由于子弹头卡在胸骨缝里很紧，慧智几次都拿不下来，急得满头大汗。陈立看清楚了，我来试试吧。慧智将钳子夹好交陈立，陈立一用劲就把子弹头拔出来了。慧智急忙止血包扎好，这才舒了一口气。陈立用竹床做了担架，铺上厚厚的被子，把陈家厚抬上去。由几个战士抬着下山，经过林边路口，金婵从大树上取下两支枪。

    大队人马回到大院，黄琬己将乱糟糟的场面理顺，长工和男佣全被黄琬组织起来当家作主，选举刘应先为临时负责人。首先把三十多具尸体抬出去埋了，前院打扫干净，还腾出四个大房间作为战士们的住处，没有床，就打地铺，底下铺上稻草，上面铺上被子。静安同几个女孩住在后楼房间里。厨房人少了，就调几个年龄大的女佣帮厨。年轻的女佣，丫鬟已打发走了十多人，每人发了二十块大洋的安家费。杨洪发的发妻早死了，老二老三老四被枪毙了，老五和老六及她的儿子安排在东院两间房子里居住，两个陪房丫鬟已走了。有一个年纪大的厨娘是老六的姨妈也跟她们住在一起，由中院提供柴米油盐菜，他们自己做饭吃。

    杨洪发，杨立夏分别关在前院两个仓库里，等待明天的判决。

    刘应先带着管家和账房先生，到各村敲锣通知所有佃户和穷人，明天上午到院前广埸开大会，说游击队要宣布减租的决定，佃户们非常期待明天的大会。

    为了庆祝胜利，刘应先取得黄先生同意，杀了一头近三百斤重的肥猪。黄琬叫陈立安排人明早给八小队送五十斤肉过去。晚饭游击队和长工，佣人欢聚一堂，共进丰盛晚餐。

    晚饭后，刘应先率全体长工和佣人用大桌子和门板搭了一个主席台。

    陈立安排好当夜值班岗哨，均采取双岗双哨，确保安全。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广场上就站满了人，所有佃户无一缺席。游击队在四周持枪值勤，维持秩序。陈立主持大会，他上台宣布：“大会现在开始！现在请鄂东特委的特派员黄先生讲话。”底下鸦雀无声，安静的听讲。黄琬大声道：“乡亲们，作恶多端，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滥杀无辜的大土豪杨洪发己被我们捉拿归案了，马上要对他进行审判，大家有仇报仇，有冤申冤。”台下立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黄琬继续道：“现在是我们穷人当家作主，从今年起，所有的租粮减交三成，如遇灾年可酌情全免。所有原来欠杨家的债务和租粮现在全免。台下又是一阵雷鸣鼓的掌声。黄琬道：“为什么现在不能全免呢？因为那是军粮，中国工农红军要吃饭，游击队要吃饭，只有吃饱了才有力去打那些坏蛋，去推翻这个黑暗的社会，只有推翻了这个黑暗的统治者，我们穷苦人才有好日子过。台下有人高喊，交军粮我们一百个愿意！

    黄琬道：谢谢穷苦兄弟们，我的话讲完了。”陈立上前大声道：“现在对杨洪发，杨立夏开始审判，大家有仇报仇，有冤申冤，把杨洪发，杨立夏押上来。”二人被五花大绑押上台来，像两条死狗一样，再无昔日的威风。台下顿时乱了，有人拼命往前挤，向二杨丢砖块石头，有人边哭边骂，多数人大喊，活活打死他们，把他们大卸八块！如果不是游击队员全力维持秩序，人们早就冲上台来把这两个坏蛋撕碎了。陈立大声喊话，好不容易让人们安静下来。由袁成华宣读判决书，袁成华大声宣布道：“经鄂东游击纵队审定，杨洪发，杨立夏罪大恶极，判处死刑，押赴刑场，立即执行！四个膀大腰圆的队员押着二人跑向广场边缘的草地，令二人脆下，两声枪响，结果了两个罪恶的生命。”

    陈立大声道：“乡亲们，现在是我们自己当家作主的时候了，这里的最高权力机构是农会，杀死原来农会主席的五峰山土匪已被我们全部剿灭了，三十六人无一漏网，勾结他们杀害农会主席的杨洪发，杨立夏今天己被我们枪决，以后凡是与农会作对的，我们就惩办他剿灭他。原来被杀害的农会主席和护庄队员每人抚恤金一百块大洋。现在请你们大家当场选出你们的农会主席和副主席。”台下三五成群的讨论着，争论着，不一会有个年约六十的老者道：“我们大家一致推选刘应元为农会主席，方庆春为副主席。”陈立道：“现在请刘应元同志和方庆春同志上台来。二人上台来向大家抱拳行礼。方庆春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他家租种了杨家二十亩水田，十亩旱地。黄琬与他们一一握手祝贺。陈立道：“农会的办公地就在这个大院内，农会就是草盘地镇的最高权力机构，以后大家有什么事就到这里来找他们，我们会有一支队伍长住这里保护你们。现在请两位主席讲两句。”刘应元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打了大半辈子长工，是共产党，游击队让我翻了身，我感谢共产党，感谢游击队，大家抬举我，让我当农会主席，我一定为大家服好务。”方庆春道：“我种了半辈子地，没什么本事，我保证跟大家一条心，为大家办好事。”二人讲完话，陈立道：“游击队要招收三十名队员，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有愿意的下午到大院报名，现在散会。”人们渐渐散去，六大队又在草盘地建立了一个新的供给基地。卧榻之侧，且容他人安睡，离得最近的两个镇见杨氏叔侄被处决了，有兔死狐悲之感。陶家河的镇长尚云曦特地到石头咀镇，与镇长江宏恩密谈半日，决定联手对付草盘地游击队。江宏恩决定派出探子探听草盘地的虚实，然后再制定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