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逆水行舟
徐一心被沈清秋这句冷冰冰的话噎了一下，心里暗自腹诽：小说里那些主角拜师，师父不都是倾囊相授，生怕徒弟学不会吗？怎么到我这，还得先考试才能学？难道这年头修仙也流行「素质教育」了？
他偷偷打量着沈清秋，只见她一袭白衣胜雪，容颜清丽绝俗，仿佛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子，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中，却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师父，这《玄天九变》很难吗？」徐一心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惹恼了这位神仙师父。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有点难。」沈清秋淡淡地说道，「不过，只要你肯努力，也不是没有希望。」
「那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修炼到第一层？」徐一心追问道，他可不想一辈子困在这个鬼地方。
沈清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自己资质如何？」
「资质？」徐一心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不过按照小说里的套路，主角一般都是天赋异禀，骨骼清奇，要不然怎么会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呢？
想到这里，徐一心挺了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我觉得我的资质应该还不错吧，至少比普通人要强。」
沈清秋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哦？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徐一心来说，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
每天天还没亮，沈清秋就会准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开始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
「扎马步！腰板挺直！腿再弯一点！你这是在跳大神吗？」
「运气！用丹田！不是用屁股！你见过哪个修仙者是用屁股修炼的？」
「出拳！速度！力量！你是在给老奶奶捶背吗？」
沈清秋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一遍遍地在徐一心耳边回荡，而他只能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更让他崩溃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沈清秋的要求。
「你看看你，修炼了这么久，一点进步都没有，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沈清秋毫不留情地训斥道，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徐一心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委屈极了。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行？难道他真的没有修仙的天赋？
「师父，我真的不行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徐一心苦苦哀求道，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散架了。
「不行！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要是现在放弃，就永远别想成为强者！」沈清秋冷酷地拒绝了他的请求，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徐一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徐一心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丢进绞肉机里反复研磨，偏偏沈清秋还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白衣飘飘，不沾染一丝尘埃。
「再来！」沈清秋清脆的声音对徐一心来说简直就是催命符。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抗议。这《玄天九变》第一层，练的居然是肉身力量，说是为了以后引气入体打基础。可这基础也太牢固了tm，徐一心感觉自己现在都可以去工地上搬砖了。
「别告诉我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沈清秋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废物。
徐一心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这女人，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谁说我吃不了苦！再来就再来！」徐一心怒吼一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又一次冲向了沈清秋。
沈清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她轻巧地侧身躲过徐一心的攻击，同时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砰！」
徐一心再次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蠢货！」沈清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你……」徐一心刚想反驳，却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丹田处涌出，迅速流遍全身，原本的疼痛竟然减轻了不少。
他愣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感？
沈清秋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天赋，」她淡淡地说道，「起来，继续。」
徐一心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一骨碌爬起来，摆好架势，这一次，他感觉自己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反而多了一丝行云流水的味道。
接下来的时间，徐一心仿佛忘记了疲惫，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中。沈清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严厉，偶尔还会指点他一两句。
夜幕降临，徐一心累瘫在地上，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他终于体会到了修炼的乐趣，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今天就到这里吧，」沈清秋难得语气温和了一些，「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徐一心点点头，正准备起身，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喂！你……」
沈清秋的声音越来越远，徐一心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
「欢迎来到……深渊……」
徐一心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铁盒子，四周一片漆黑，令人窒息。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片黑暗，却徒劳无功。
「喂！你醒醒！」
一个清脆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徐一心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依旧一片模糊。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才逐渐看清眼前的事物。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又要装死了。」
徐一心这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别费劲了，你现在的身体，连只鸡都打不过。」女子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徐一心刚想反驳，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丹田处传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别乱动，你体内的灵气还没完全融合，强行运功只会伤上加伤。」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冷冷地警告道。
徐一心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似乎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流窜，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灵气？
「你不用胡思乱想了，」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你现在的身体，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更别提修炼了。」
「什么？！」徐一心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我不能修炼？！」
女子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自顾自地说道：「你以为修炼是什么？是个人就能修炼吗？没有灵根，没有天赋，就算给你最好的功法，你也只是个废物！」
女子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徐一心的心脏。他从小就梦想着成为像小说里的那些大侠一样，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如今却被告知自己根本没有修炼的天赋，这让他如何接受？
「我不信！我不相信！」徐一心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倔强。
「信不信由你，」女子冷冷地说道，「反正你已经浪费了我一天的时间，我可没工夫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等等！」徐一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跌倒在地。他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我徐一心，绝不会就这样认命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沈清秋。」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徐一心看着沈清秋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个女人，虽然说话刻薄，但却似乎并没有恶意。
「沈清秋……」他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
徐一心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你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徐一心转头看去，只见沈清秋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你怎么……」徐一心惊讶地看着她，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沈清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懒得管你。」
徐一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就是沈清秋的住处了。
「先把粥喝了吧。」沈清秋将粥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
徐一心接过粥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谢谢……」徐一心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不用谢我，」沈清秋冷冷地说道，「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徐一心喝着粥，偷偷地打量着沈清秋。她今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随意地束起，清丽脱俗，宛如九天玄女一般。
「你看什么看？」沈清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冷冷地问道。
「没……没什么……」徐一心连忙收回目光，尴尬地说道。
「哼。」沈清秋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
徐一心喝完粥，感觉恢复了不少力气。他看着沈清秋，犹豫了一下，问道：「沈姑娘，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沈清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不知道？」
徐一心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记得我当时在……」
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欢迎来到……深渊……」
「深渊……」徐一心喃喃自语道，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你知道深渊？」沈清秋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徐一心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隐约记得，我昏迷前，好像听到有人提到了这个词。」
沈清秋沉默了片刻，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别问了。」
「为什么？」徐一心不解地问道。
「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沈清秋冷冷地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你现在已经身处深渊之中，想要活命，就必须尽快变强！」
「变强？」徐一心苦笑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说……」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沈清秋冷冷地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救你？」
徐一心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沈清秋突然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她的语气暧昧而危险，像是诱惑，又像是威胁……
徐一心的心跳骤然加快，沈清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带着一丝酥麻的痒意。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问道：「什么忙？」
沈清秋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眼波流转间，竟带着一丝邪魅的意味。「我要你……」她故意拉长了声音，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徐一心结实的胸膛，最终停留在他的喉结处，「帮我杀一个人。」
徐一心浑身一僵，沈清秋指尖的冰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杀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猛地抓住沈清秋的手腕，语气急促：「沈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沈清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波涛也随之起伏不定。她反手握住徐一心的手，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你不会真以为，这里还是你熟悉的世界吧？」
徐一心心头一凛，沈清秋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是啊，这里可是「深渊」！一个未知的，充满危险的地方。法律？道德？在这里或许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想清楚了，徐一心，」沈清秋抽回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你答应帮我，我不仅可以教你修炼，还能让你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但如果你拒绝……」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徐一心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美得如同罂粟一般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挣扎。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拒绝，意味着死亡；答应，则意味着要踏上一条充满血腥和杀戮的道路。
「我……」
「不用急着答复我，」沈清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你可以先四处看看，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徐一心一人独自面对这艰难的抉择。
徐一心走出房间，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而恐惧。破败的房屋，荒芜的田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感知到任何灵气！
「这里是……末法时代？」徐一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世界的灵气竟然枯竭到这种程度！
他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所见之人皆是面黄肌瘦，眼神麻木，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徐一心心中越来越沉重，他终于明白，沈清秋所说的「活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子，新来的？」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徐一心的思绪。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斜睨着他。壮汉的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刀锋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徐一心心中警铃大作，他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壮汉围住了。
「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吗？」其中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手中的匕首在徐一心眼前晃了晃。
徐一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意识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示弱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没错，我是新来的，」徐一心迎着他们的目光，语气平静地说道，「请问几位大哥有什么指教？」
为首的壮汉上下打量着徐一心，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应该还没被这里的女人开过吧bao？识相的，就乖乖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然后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老大今天心情好，说不定会赏你一口饭吃。」
其他几个壮汉闻言，顿时发出猥琐的笑声，眼中充满了淫邪的光芒。
徐一心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他强忍着怒火，冷冷地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壮汉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和残忍。
「敬酒不吃吃罚酒！」壮汉怒吼一声，挥舞着砍刀朝徐一心劈来，「给我上，先废了他！」
其他几个壮汉也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徐一心招呼过来。
徐一心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
刀光凛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取徐一心的面门。徐一心没有慌乱，千钧一发之际，他微微侧身，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砍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他能感觉到刀锋上冰冷的寒意。
「有点意思！」为首的壮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反应如此敏捷。
徐一心没有理会他，而是借着躲闪的势头，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一旁瘦猴男子的肚子上。这一脚他用尽了全力，瘦猴男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然后软绵绵地滑落下来，生死不知。
「老三！」其他几个壮汉见状，顿时大吃一惊，怒火中烧。
「小子，你找死！」
「敢动我们黑虎帮的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要命地朝着徐一心招呼过来。
徐一心不敢大意，他虽然在原来的世界是武道高手，但这个世界灵气枯竭，他的实力十不存一。面对这些亡命之徒，他只能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灵活的身法，艰难地周旋着。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还有武器。很快，徐一心身上就挂了彩，手臂、肩膀、大腿上都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神依旧冰冷，动作依旧凌厉。
「妈的，这小子是个硬茬子！」
「一起上，砍死他！」
久攻不下的壮汉们越发心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了。他们不知道的是，徐一心此刻心中也充满了苦涩。
「该死的，这具身体太弱了，根本发挥不出我真正的实力！」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耗死！」
徐一心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焦急地寻找着脱身之计。突然，他目光一亮，看到了不远处地上躺着的一块碎石。
「就是现在！」
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着壮汉们朝着自己攻击过来。
「去死吧，小子！」为首的壮汉狞笑着，高高举起手中的砍刀，朝着徐一心的脑袋劈头盖脸地砍了下来。
「白痴！」徐一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壮汉的砍刀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他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如同泥鳅一般，从壮汉的胯下钻了过去。
「什么？！」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裆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手中的砍刀也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老大！」
其他几个壮汉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停下了攻击，惊恐地看着徐一心。
徐一心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地上的碎石，朝着为首壮汉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壮汉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溅了周围人一身。
「啊！」
剩下的几个壮汉见状，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跑。
「想跑？」
徐一心眼中杀机毕露，他身形如电，几个起落就追上了其中一个壮汉，手中的碎石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砰！砰！砰！」
接连几声闷响，剩下的几个壮汉也步了同伴的后尘，倒在了血泊之中。
徐一心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身上满是鲜血，如同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杀神一般。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复杂，有迷茫，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心狠手辣，绝不手软！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一个柔软的娇躯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表现不错嘛，小家伙。」沈清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慵懒和妩媚，「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徐一心身体一僵，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徐一心猛地回头，沈清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出好戏。她今天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衣，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吹弹可破，一双美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怎么？怕了？」 沈清秋轻笑着，伸手轻轻抚摸着徐一心沾满鲜血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刚才杀人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啊。」
徐一心拍开她的手，冷冷地说：「别碰我。」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沈清秋看着他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她走到徐一心面前，蹲下身，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道：「怎么？接受不了？你杀的那些人，可都是该死之人，你这是在为民除害，是在做好事，懂吗？」
「你闭嘴！」 徐一心猛地抬起头，怒视着沈清秋，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清秋站起身，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你，想要变强，就必须抛弃那些无用的怜悯和同情。」
她走到徐一心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徐一心身体一僵，沈清秋在他耳边吐出的热气让他感到无比的厌恶。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他心中的愤怒和屈辱，远远超过了肉体上的痛苦。
他抬起头，看着沈清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但你别想控制我！」
沈清秋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很好，有胆量。不过，我劝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因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说完，她转身朝着远处走去，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徐一心站在原地，看着沈清秋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这一切，都是拜沈清秋所赐。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当他被那些亡命之徒追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沈清秋，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但他也知道，沈清秋救他，并不是出于善心，而是另有所图。她想要利用他，让他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利刃，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徐一心不知道沈清秋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成为她的傀儡，他要变强，强大到足以摆脱她的控制，然后，亲手向她复仇！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徐一心的思绪。
「快，就在前面，别让他跑了！」
「妈的，敢偷我们青龙帮的东西，活腻歪了！」
……
徐一心眉头一皱，他听出来了，这些人是冲他来的。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徐一心低声咒骂了一句，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那条小巷狭窄而幽深，看起来像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拼了！」
徐一心不再犹豫，转身朝着那条小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