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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他似乎就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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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

    宁淼在想这个词。

    她早就新生了,重活一世,她就新生了。

    不过,摆脱以前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新生。

    “好,我新生,你也新生,我们都新生。”宁淼笑道。

    她彻底摆脱了康王,也让这个小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宴墨白摆脱了宁王,也让这个伪君子得到了报应,他们从此就为自己而活。

    宴墨白没做声。

    见他情绪不高,宁淼以为他还在为宁王伤感。

    她主动上前抱了抱他。

    “宴墨白,人心易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对宁王十几年的尽心辅佐,早已还了他当初救你的那份恩情。”

    前世,他还为了帮宁王得到铁矿图而死呢。

    当然,这句她没说。

    “是他先不顾你们这些年的情义,想置你于死地的,这种人,你没必要为他难过。”

    宴墨白几不可察地低叹一声,也展臂将她轻轻拥住。

    听到赤风和蓝影对话的声音自走廊外响起,两人这才缓缓放开彼此。

    赤风买了好几套成衣回来,都是宁淼喜欢的素色。

    蓝影提着两桶烧好的热水,进去里间沐浴房,倒到浴桶里。

    宴墨白看看宁淼隆起的肚子:“我帮你吧。”

    “不用,不至于。”

    虽然大着肚子,但她目前行动还能自如。

    “要不让春兰过来?你离开后,我一直将她留在芳菲苑的。”宴墨白道。

    宁淼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春兰,是那日她易容成蓝影出府的时候,春兰一脸憔悴。

    “缓两日吧,一回府就让她过来身边,岂不是告诉那些人,我就是宁盘。”宁淼道。

    宴墨白想想也是,点点头:“嗯,好。”

    宁淼拿了衣物进去里厢沐浴。

    赤风蓝影退了出去。

    宴墨白一人失神站了一会儿,走到房间的桌边坐下,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执杯送到唇边,他浅抿了一口,缓缓环顾房内。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倾泻进来,光亮中有微末的细尘飞舞,他觉得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

    他从小辅佐的主子进了诏狱,他亲手将其送进去的。

    最初的相救是假,十几年的情义亦是假。

    昭庆帝突然成了他的父亲,他突然就变成了皇子。

    这十几年他对宴华庭的怨也怨错了人。

    从小,他娘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就不应该让你出生,你就不应该活着!

    今日在龙吟宫,他再次听到这句话:本王就应该让你死在斗犬场,你就不应该活着!

    他似乎就是一个笑话。

    五岁前,是他娘泄愤泄恨的工具。

    五岁后,是宁王谋取权势的工具。

    他还成了亲手杀死自己的妹妹的人。

    呵。

    他微微苦笑。

    “皇上!”外面传来赤风蓝影惊急的声音。

    宴墨白执杯的手一顿。

    敛眸,将杯盏放到桌上,他起身。

    刚准备出去看看,一人已来到厢房门口,正是一身常服的昭庆帝。

    宴墨白俊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上前恭敬鞠身行礼。

    “皇上大驾光临,府里人竟无人通报,臣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朕乃微服私访,不想惊动太多人。”

    昭庆帝说着,伸手作势要扶宴墨白,被宴墨白不动声色直起身后退一步避开。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昭庆帝看着他,看着他恪守君臣之礼、恭敬谦逊,又淡漠疏离的样子。

    “朕有些话想跟你说。”

    宴墨白微微抿唇,点点头,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皇上移驾会客间。”

    昭庆帝却径直入了他的厢房,走到桌边,撩袍坐下。

    “朕说几句话就走,没必要那么麻烦。”

    宴墨白看了一眼里厢沐浴房的方向,本想坚持请昭庆帝去会客间,想想终是作了罢。

    遂朗声吩咐赤风蓝影:“给皇上上茶!”

    “是!”外面赤风蓝影齐声领命。

    宴墨白走回到厢房,立在离昭庆帝三四步远的地方,恭敬道:“皇上请讲。”

    昭庆帝沉默了好一会儿,低低叹出一口气,刚准备开口,见赤风端着茶盏进来,便又没做声。

    赤风恭敬地将茶盏放在昭庆帝面前的桌上,退了出去。

    昭庆帝端起杯盏,浅啜了一口茶水,将杯盏放下,这才开口。

    “朕知道,你肯定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也肯定在心里怨朕。”

    “但是,墨白,朕是帝王,是一国之君,朕有朕的无奈,朕有朕的不得已,别人不知,你在朝为官多年,又辅佐宁王多年,应该能明白这些。”

    宴墨白没做声,低敛着眉眼,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

    “当年,朕跟你母亲的确有情,并非宁王所说的朕见色起意,比起喜欢你母亲的美,朕更喜欢她的善良和坚韧。”

    “朕是皇子,朕很清楚自己日后要走的路,尤其经历那次被其他皇子设计差点丧命,朕更加坚定必须要登上至尊之位。”

    “所以,哪怕在与你母亲朝夕相处中对她心生情愫,朕还是很克制,可是”

    昭庆帝叹了一口气:“可是情字入心,又岂是能克制的?想必这点,你也深有体会,若非不能克制,你又岂会爱上自己的长嫂?”

    宴墨白薄唇微抿。

    昭庆帝继续:“所以,朕还是跟你母亲越了雷池。伤愈回京后,朕其实日日都在想她,但朕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当时夺嫡激烈,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后来,朕当了皇帝,登基的那一日,朕就想将她接进宫,但是朕知道,不能。”

    “如宁王今日所说,朕虽登基,可根基不稳,朕必须利用后宫来稳定朝堂,所以”

    “所以,就算你母亲找来了京城,找到了朕,朕也没法给她名分,只能让她先去慧心庵做了姑子。”

    “不过,朕不是骗她,朕是真的打算让她日后以姑子的身份进钦天监,如此,虽不能给她后宫的名分,却也能时常看到她,与她在一起。”

    “只是,这些需要一些铺设,需要水到渠成,可她等不及。”

    “她逼得太紧了,”昭庆帝眸色沉痛地摇着头:“她逼朕逼得实在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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