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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若验出非完璧,他也要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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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长景一怔。

    不是,大娘子?

    叫未婚女子,应该叫娘子,或者小娘子才对?

    所以,是在私会有夫之妇?

    宴长景趴在矮榻底下,心中的那份不平又涌了上来。

    凭什么别的男人就可以跟有夫之妇纠缠,他与有夫之妇上了个床,就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

    “春兰说遇到了你,我还不信呢,还真是。”

    女子清润如珠的声音响起,宴长景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是他娘子!

    是他娘子的声音!

    屋中,宴鲲鹏朝宁淼端方施了一礼。

    “嗯,碰到春兰,得知大娘子来了江南,冒昧让春兰约大娘子来此茶楼一见,大娘子一切可都安好?”

    “嗯,挺好的,你呢?赴任可还顺利?”宁淼示意他坐。

    宴鲲鹏上前,将手里提的一提袜底酥放到宁淼面前的桌上。

    “顺利,这是江南有名的袜底酥,这家也最地道,特意买给大娘子尝尝鲜。”

    “多谢。”

    宴鲲鹏在宁淼对面撩袍坐下。

    有人敲门进来。

    “打扰二位,来给二位送新茶。”

    “嗯。”

    对方将一壶新茶放到桌上,又提起桌上原本的茶壶,转身离开。

    宴长景趴在矮榻下面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不仅亲眼撞见自己娘子私会男人,泻药也白买了。

    这厢,宴鲲鹏提壶给宁淼倒了一杯茶:“尝尝,今年开春的碧螺春。”

    “好。”

    宴鲲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了,我离京了,大娘子借子的事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不会又给找了人吧?”

    矮榻下,宴长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借子?

    什么借子?

    是他理解的那种借子吗?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然后就听到他娘子的声音响起:“目前还没找,我夫君醒了,多少有些忌惮,要避着他,不容易。”

    宴长景脑子里“轰”的一声。

    所以,真的是他想的那种借子?

    浑身的血液直直往脑门上一冲,他嗷的一声从矮榻底下爬出,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奸夫淫妇!”

    屋中两人吓了一大跳。

    “宴郎”

    宁淼没想到宴长景会出现在这里,且还是从矮榻底下出来的。

    “别叫我宴郎!”宴长景指着她的鼻子,满脸铁青,胸口急速起伏:“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着我借子!”

    “难怪难怪你对我那么包容,难怪不在乎我身体那样,原来有男人让你快活啊!”

    宁淼:“”

    宴鲲鹏耳根发热,听不下去:“大公子慎言,我跟大娘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宴长景厉声打断:“我说我自己的娘子,你一个奸夫插什么狗嘴?”

    宴鲲鹏:“”

    “我跟他清清白白。”宁淼道。

    “清白?”宴长景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脸红脖子粗的:“我亲眼见到你们私会,亲耳听到你们说借子,你们哪里来的清白?”

    “我们是说借子,但我们并没借子!”宁淼冷声道。

    宴长景摇摇头,显然不信。

    “难怪宴鲲鹏知道我命根子被废的事,我娘说,许是你告诉他的,我还替你辩护,我说不会,原来就是你啊!”

    宴鲲鹏无语:“关于这件事”

    关于这件事他好像也不知怎么说。

    总不能说他本不知,是宴墨白替他做假口供让他画押时,他才知道。

    如此说,会牵扯出更多。

    做假口供是大罪。

    最重要的,当日被杀之人,是安阳公主,虽然对外消息封锁了,但他们在朝为官的,都是有耳闻的。

    无奈,他只得道:“你真的误会大娘子了,她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宴长景举起手里的包袱就朝他砸了过来:“你给我闭嘴!”

    宴鲲鹏毫无防备,被直直砸到脸上。

    那根玉具又重又硬,砸得宴鲲鹏闷哼一声,后退好几步。

    包袱跌落在地上,散开。

    那两样东西赫然暴露在三人视线中。

    宴鲲鹏:“”

    宁淼:“”

    宴长景看到那两个东西,心头的怒火更是滔天而起。

    先是被告知,他那里再生无望,现在又得知自己妻子跟别的男人借子。

    他如何受得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竟然还给这个女人买这两样东西,她哪里需要?

    她根本不需要。

    见宴鲲鹏脸都被砸乌了,宁淼也怒了:“宴长景,你发什么疯?我都说了,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借子借子借子!你是当我聋了还是怎么的?你们明明说借子!”

    宴长景连连跺着脚,声嘶力竭,一副癫狂的模样。

    末了,还觉得不解气,冲到桌边,一把就将茶桌给掀了。

    “哐当”一声大响,桌翻壶倒,茶水撒了一地,杯盏也碎了,一片狼藉。

    宴鲲鹏连忙去将雅阁的门关上。

    宁淼忍了又忍,脸色很难看。

    见宴长景根本没有作罢的样子,再这样闹下去,势必会惊动其他人。

    宴鲲鹏刚刚赴任,若这种事传出去,他头上的乌纱得丢,永昌侯府也会成为笑话。

    “是大夫人让我们俩借子的,但是我们没借。”宁淼冷声道。

    宴长景一脸错愕:“你说什么?我娘?”

    随后冷嗤:“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你回府后自己去问她。”

    宁淼说完,宴鲲鹏也跟着道:“是的,大娘子所言句句属实。”

    宴长景身子一晃。

    他母亲让他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借子?

    他不信。

    “她说,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的名下有侯府嫡长孙,让你顺利承袭侯位。”宁淼道。

    为了侯位?

    原来是为了侯位。

    宴长景眸子空洞地转,怔怔失神,双腿一软,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宁淼见宴鲲鹏鼻子在流血,显然是鼻子被砸破了。

    “你赶快去附近的医馆处理一下伤吧,小心鼻骨断了,今日之事,实在抱歉。”

    宴鲲鹏拿帕子在捂着鼻子:“可是你”

    “我没事,你快走吧。”宁淼示意他。

    宴鲲鹏虽有些放心不下,但也知这种情况下,他留下,矛盾可能更平息不了。

    遂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嗯。”

    宴鲲鹏开门离开,宁淼看着失魂落魄坐在那里的宴长景,刚准备开口,宴长景骤然先她一步怒吼:“你也滚!”

    宁淼低叹:“宴”

    “滚——”宴长景再度嘶声怒吼。

    宁淼无奈,默了默,只得转身离开。

    宴长景一人坐在那里越想越气,越想越火。

    就算是他母亲要求的,他们为什么要答应?

    他们不答应,他母亲难道还能强迫他们不成?

    那个女人不是说跟他有情吗?

    跟他有情还愿意跟别的男人生子?

    还有宴鲲鹏,堂堂七尺男儿,就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叫别人父亲?

    身为朝廷命官,这么龌龊的事也做得出来?

    这分明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啊,分明就是想上他的女人!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上了别人的妻子,就要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凭什么他的妻子,别的男人就能名正言顺地上?

    凭什么?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

    必须也要宴鲲鹏付出代价!

    对,去找二弟。

    他二弟一定会为他做主的。

    他二弟是皇帝跟前的权臣,宴鲲鹏是刚走马上任的狗官,只要他二弟一句话,宴鲲鹏的官途就到头了。

    对,早就听闻宴鲲鹏多年寒窗苦读,就为走仕途。

    宴鲲鹏最在意仕途,那他就断他仕途。

    还有那个女人,她口口声声没有借子,跟宴鲲鹏清清白白。

    他二弟经常出入皇宫,让他二弟找个宫里的验身嬷嬷给她验一下,若验出非完璧,他也要她付出代价。

    思及此,他当即起身,拾起地上的包袱就准备出门,茶楼的掌事走进来。

    看到一地狼藉,掌事皱眉,见宴长景准备走,当即拉住他的人:“客官,砸坏了这些要赔的。”

    宴长景:“”

    因为有急着要做的事,也懒得跟对方纠缠,就从袖中掏出已经瘪瘪的银袋,扔在地上,大步离开。

    ——

    客栈厢房里

    宴墨白坐在桌前看一份刚刚暗桩给他的公文,宁淼在一旁跟他讲先前茶楼里发生的事。

    “所以,你又私自跟宴鲲鹏见面?”他挑起眼皮,目光沉沉。

    宁淼无语:“我的宴大人,这是重点吗?我说的重点是,你兄长听到了我跟宴鲲鹏借子的事,大发雷霆。”

    “你又不怕他。”宴墨白又垂下眼去,似是对这个并不关心。

    宁淼往他腿上一坐,展臂勾住他的颈脖:“但我担心他闹。”

    宴墨白低眸看着她红唇近在眼前,一张一翕,忍不住顺势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嘭”的一声被人自外面大力踢开,宴长景一脸惨白、满目震惊地站在门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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