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巫白说着停顿下来,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她确实会出门什么的,只带着身边的一个丫鬟。而且,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和空气对话,我一直猜想,她的身边是有暗卫的。
但是那些暗卫,好像并不是很听她的话。”
顾南枝捻着指尖,楚秋的真实身份还真是让她好奇,明明每次都觉得无限接近真相,但是就是没有一个最终的确定的结果。
还是要将楚秋给抓过来才行。
入夜,世子府。
容灼将要宽衣解带,准备休息,就听到昭林敲门的声音,急促异常,明显是有急事。
“进来。”
昭林慌忙走进来,又连忙关上了门窗。
容灼疑惑,“怎么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昭林拿出几张纸,“主子,今日大街上传开了这个东西,这字迹,是师父的。”
说完,还怕容灼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楚北枳将军的。”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多少人认出来,但是如果这个东西传到皇上那里,或者被朝中认识师父字的大臣看见了,他们就认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有人模仿师父的字迹写出来的还是师父自己写出来的,可是如果是师父的话,这不就暴露了吗?
容灼逐字逐句看着上面的内容,脸红到了耳根。
他疑惑地抬头,“这上面的东西你全都看过了?”
昭林有些迷茫,“没有看完,只是看见前面几个字是师父的就连忙回来了。怎么了吗?这上面的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
毕竟手中还有两份,于是昭林说完就打算手中的重新仔细看一下,却不想直接被容灼都给抽走。
“主子?”
昭林疑惑。
他看着容灼的脸色,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纸上的内容是正经东西吗?怎么给主子的脸红成这个样子?
容灼的手掩住唇,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没事,阿枳这样做必然有她的道理,否则也不会这么多份自己亲手写了,你不必慌张。”
“主子的意思是,这些是师父自己写的,不是别人模仿了她的字?”
容灼点点头,将纸全都收了起来,“我要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
昭林的脸上立马浮起笑容,“是去找师父的吗?快去快去。”
容灼一巴掌拍在昭林的后脑勺,“臭小子,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昭林被这一下打得找不着北,他诧异的看着容灼,“主子,我就只是想让你赶紧和师父回到从前的关系啊,毕竟师父现在对你还是有点误会不是吗?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啊,还是你在想什么?”
他不理解,但是直到发现那烛火摇曳之下容灼红透的耳根,才终于反应过来。
“那个……主子你快点去吧,属下先行告退了。”
容灼看着昭林仓皇逃窜的背影叹了口气,都怪阿枳,不知道怎么能将那件事情写得那么详细的,看得人浮想联翩。
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复下来,然后身形转眼消失在房间中。
卿棠院。
顾南枝的房间仍然亮着烛光,她穿着宽大的中衣,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青丝散在身后,漂亮得像是墨色瀑布。
素手执卷,靠在软榻上,眸光静然。
容灼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还从未见到过阿枳这个样子,恬静淡雅,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息。
眼前的女子头也未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
“容灼,你要是再敢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房间,我非要把你打成一段一段的不可。”
容灼忍俊不禁,“你说话还是从前的样子。我的身份不适合白天出现在这里,也不好从正门走,所以……”
顾南枝无情打断,“所以你下次就不要来了。”
容灼声音一顿,然后不管顾南枝语气有多冷的坐在了软塌的另一侧,“是吗,那要不我就走吧,只是可惜了,我刚调查出来楚秋身边暗卫的身份,现在看来只能咽在肚子里了。”
说完,就假模假样的要离开,顾南枝却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容灼面前。
“你等会儿……”
容灼嘴角轻翘,“怎么,不赶我走了?”
顾南枝抿唇,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坐下吧。”
容灼重新坐了回去,姿势乖巧。
顾南枝坐在对面,“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容灼也不卖关子,“你可还记得当时和润心同归于尽的轩辕朝吗?”
顾南枝点头,“当然记得,他不是大顺的四皇子吗?”
容灼缓缓道来,“没错,大顺的皇子大多善战,尤其是四皇子轩辕朝,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帅奇才,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话,想必一个轩辕朝就极有可能将整个大梁一点一点地蚕食。结果现在的结果却是死在了沙场上。
这个轩辕朝在大顺,最出名的是领兵之能,然而还有一个为极少人所知的非常厉害之处,就是他培养出来的暗卫。
他培养出来的暗卫有专门的情报部门和战斗部门,一个负责打探消息一个负责保护或者刺杀,这些暗卫在这么多年之中,悄悄遍布三国,但是无人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里,也无人知道他们的任务是什么。
梁国的皇室其实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甚至一直在秘密的调查,还有蓝国的皇室也在调查,但是具体有没有调查出来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顾南枝蹙眉,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从前只知道轩辕朝是一个极其难对付的人,如果不是润心的话,她那一场战争还不知道要打到多久才能结束,却没有想到轩辕朝在这样的事情上也有部署和算计。
“这些暗卫,有什么特点,或者说有什么标志吗?”
容灼指尖点了下桌子,“这就是轩辕朝的厉害之处,这些暗卫没有任何的标志,不管是身上的刺青还是携带的令牌,统统都没有。
哪怕是这样庞大的令人忌惮的组织,他们甚至没有互相认出对方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