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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扶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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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我扑了吗?天哪,好难写。

    李玦、武灵、上官婉儿、太平公主、韦后、安乐公主、卫王李重俊、李隆基……

    皇宫、皇后幕府、太子宾客府、太女宾客府……

    我的天哪,有人看吗?没人看我又想太监了,

    好难写,弱感情线的剧情还很不讨好,心态要崩了。

    求收藏鼓励作者坚持下去行吗

    (作者现在在家吃白饭,全靠亲妈养着,有点丢人tt)

    这一夜,躺在床上。

    李玦内心,只有“艹0”可言。

    口口声声,内侄、内侄的唤着。

    火坑倒是推的毫不眨眼。

    次日一早,李玦心如死灰。

    穿上深天蓝色长袍、腰束红色玉带。

    以正六品宾客的低级身份,凭太平给她的红鱼袋。

    久违却抵触的,进了皇宫。

    李重俊居于左藏宫,虽也是冷宫。

    但比圆璧城好多了。

    至少在东宫旁边、紫微城的东北角。

    抬步迈入左藏宫内,里头却空无一人。

    跟监侍打听了一下,监侍却支支吾吾的说:

    “卫王每日辰时,都要在东宫待上一个时辰。”

    怀着疑惑,又去东宫。

    李玦看到一个年轻男人,一身单薄白衬,冻得发抖的。

    跪在那?

    脸红肿的像红烧猪头似的。

    久违东宫,李玦不想多事。

    于是在角落处,静等看起来像“王”的人出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

    那男人还跪在那,来往的除了宫廷监侍,再无旁人。

    她实在是等烦了,便拉住一个监侍问道:

    “那人是谁啊?”

    监侍低声一句“卫王”,便匆匆走了。

    “???”

    李玦惊愣。

    下一刹,一个火大就走了过去。

    解下自己的外披,给他披上。

    “卫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李重俊愣了一下,抬起红肿的脸看向她。

    看了一眼,就垂下头去,将披衣还给她:

    “你快走吧,给安乐殿下看到,我又要被打了。”

    李重俊已经被罚跪一个月了。

    每天早上,都跪在这,候睡醒的安乐苏醒。

    安乐出宫时,因看到他的丧家犬模样而哈哈大笑,他才能走。

    见不到他,就要教训他一顿。

    李玦一头黑线:

    “这也太过分了吧!”

    她火气蹭的燃上头顶。

    恰逢此时,寝宫内传出懒洋洋的说话声。

    武崇训率先伸着懒腰,走出宫门来,看一眼清晨的太阳。

    余光偶然瞥见李重俊身旁,竟还站着个人?

    他冷着脸色走过去:

    “你是何人?”

    李玦咬着牙:

    “卫王宾客。”

    “呵,”武崇训嗤笑一声:

    “劝你赶紧走吧,没有人愿意,给这个废物当宾客。”

    “此言差矣,”

    李玦昂着头,冷着脸,扯着大声叫喊,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皇太女先例!”

    “安乐公主尊贵又如何!她可有储君才干?!”

    “如此霸|凌胞兄!已是昏庸之举!哪有一点储君的样子?”

    “卫王必是储君!”

    武崇训怒红了脸:

    “放肆狂徒!胆敢对安乐公主殿下出言不逊?”

    李重俊在旁边吓的瑟瑟发抖。

    他鼓起勇气,拽了拽李玦的裤腿:

    “别说了,我不想死啊……”

    李玦低头一瞪,李重俊竟被吓的。

    大气都不敢喘,赶忙垂下头去。

    “除非安乐殿下有十成十把握,坐上储君宝座,否则。”

    “待卫王册封储君。”

    “小心,天道好轮回。”

    武崇训盛怒之下,下意识要拔剑,才察觉自己仍一身睡袍。

    李玦一把拽起瑟瑟发抖的李重俊,将他拽离东宫。

    “你要害死我……”

    “我什么我?”李玦怒道:

    “自称本宫!”

    “还有没有点储君的样子!”

    此行非前去左藏宫,而是直接出了宫。

    装|逼一时爽,现在有点后怕。

    生怕身后,那王巴羔子带禁军杀出来。

    拉着李重俊,直接藏进了书局后院。

    又跑去外头,买了几件厚衣物来,给他穿上。

    “殿下,你已出阁置府,不必留在宫内了。”

    “先蛰伏一段时间,有些实力了再说吧。”

    李玦宽慰一声。

    李重俊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我……本宫沦落至这番模样。”

    “还遭宫廷监侍掌掴,哪还有储君的颜面。”

    “呜呜。”

    “不回宫,置府的开销用度都没有……”

    李玦满心怜悯,这货可是自己堂兄。

    “堂兄,我乃相王之子,李玦。”

    闻声,李重俊茫然的昂起头来。

    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

    “我阿父一系早前际遇,比堂兄的处境惨多了,几度险些饿死深宫。”

    “甚至在马匹饲料里,跟马抢饲豆吃。”

    “如今亦都能熬过来,丢些面子又算得甚?”

    李重俊早就绝望了,也知道眼前的堂弟,是在宽慰他:

    “堂弟,你的好心,本宫领下了。”

    “安乐有阿父和嫡母宠爱,且朝臣多半出自她门下。”

    “本宫再蛰伏蓄攒实力又如何?无权无势无财。”

    “终究是斗不过权势的。”

    李玦耐着性子,继续宽慰:

    “非也,堂兄秉性慈孝,元良守器。”

    “储君,乃是朝风所向。”

    “若堂兄能凭才干,坐上储君之位,半数朝臣出于安乐门下又如何?”

    “剩余那一半心向李唐者,自是要随风倒向储君、以寻后继之地位稳固。”

    “堂长兄李重福,因韦氏罹构谗嫉,而遭贬幽。”

    “您,本就已是唯一的人选。”

    闻声,李重俊的希望之火,隐隐燃起:

    “有道理……”

    他环顾四周,四周嘈杂的紧,眼前人都在围着木头打转。

    “难道我……本宫就在这蛰伏吗?”

    李玦轻笑摇头:

    “阿父向来欣赏堂兄的慈孝,去相王府吧。”

    “若遭追究,只道是出阁置府,顺路去王叔家做客。”

    “皇叔待阿父极好,不会责难阿父的。”

    李重俊点点头,跟着她往外走。

    “早前上官大人派了些宾客来,全跑了。”

    “只剩堂弟一人,愿意留下。”

    “?”

    你怎么不早说?我也想跑啊。

    ……

    安乐更衣后,一出寝宫门,竟只见武崇训一人站在那。

    那废物竟然没跪在那?

    她登时生气走来:

    “那狗奴呢?”

    武崇训本想借着怒火直言。

    但一想,刚才那狂徒,竟长的如此俊美。

    再想安乐本就贪图美色。

    他有个弟弟武延秀,事左卫中郎将,颜值亦是阴柔凄美款。

    安乐本就跟自己的亲弟弟眉来眼去,他只当没看见。

    再来一个俊美狂徒,自己又将置何境地。

    “看他略显病态,便放他走了。”

    安乐狠瞪了他一眼,便气呼呼折返寝宫内。

    武崇训咬着牙,阴冷着脸色,跟了进去。

    ……

    相王李旦本在乐呵地伺弄院落花草。

    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瞧见是爱女回来了。

    刚高兴着凑过去,才瞧见她还带了人来。

    “这是……卫王?贤侄?”

    李重俊的脸,红肿到变形,李旦艰难才认出来他是谁。

    不禁大惊:

    “贤侄,怎么出宫了?”

    “玦儿、呃,别驾怎将卫王带出宫来了?”

    李旦赶忙将两人迎进堂厅。

    李重俊忍不住哭诉一通际遇。

    李旦听着,虽然生气,但他无可奈何。

    “相王,卫王殿下须在府内住上几次,可是方便照顾?”

    “好说的,好说的,”李旦看他穿着布衣,不太像话,匆忙回房,取了件厚紫袍来,给他披上:

    “贤侄,好生住上几日,无碍的,王叔帮你应付。”

    招呼一声后,李旦急急将李玦拉到外头:

    “你怎么回事?”

    李玦一头黑线:

    “我奉诏,做他的储君宾客。”

    “……”

    是夜。

    李玦不想动用辛苦给阿兄筹备的钱。

    于是在深院里,等太平。

    “给他开置宾客府,问本宫伸手要钱?”

    “不给。”

    太平拒的十分爽快。

    “姑姑,别这样,下侄得罪了安乐,连皇宫都不敢进。”

    “生怕一进宫,就是人头落地。”

    李玦垂着头,下里巴人。

    太平白了她一眼:

    “要多少?”

    花了几天时间,在书局正对面的观德坊,购置了一套府邸。

    挂上“卫王宾客府”金扁。

    以便有志者,入门自荐。

    随后又雇用一百劳役。

    或身穿府吏吏袍,或穿权贵的青袍、红袍。

    营造出门庭若市的繁忙假象。

    办妥一切后,才带着李重俊,形单影只的入内。

    “殿下,您可想好了。”

    “是留下争口气,还是避去地方。”

    李重俊冷静了几天,早前的心惊胆战消退后。

    现在只剩一肚子待宣泄的怒火。

    “武崇训不过是统领一千二百名禁军的南衙左卫将军。”

    “本宫只要交好三位北衙将军,能指用五千人!”

    “她安乐再嚣张,也不敢再对本宫动粗!”

    李玦闻声,心想,果然青年才俊,脑子在线,并不一味的惊恐,颇有胆识。

    当太子是够格的。

    于是点点头:

    “既然殿下有主意,便下令吧,臣辅佐您。”

    李重俊笑着转过头来,双手拍着她的肩膀:

    “堂弟,有你在,堂兄定能重新站起来。”

    李玦苦笑,点头道:

    “殿下,臣是隐匿着身份亲近您的,往后君臣之称便好,连阿父都在装作不认识我。”

    李重俊知道李唐宗室处境艰难,于是点点头:

    “放心,本宫不会暴露的。”

    李玦又是点头,然后刚要走,却被李重俊拉住:

    “最后一次叫你堂弟。”

    “堂弟,帮阿兄个忙吧?”

    “嗯?”李玦疑惑。

    “帮阿兄想办法,递封信给父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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