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冤家路窄
林皓惋惜道：“哎，刚才那女人哪哪哪都好，就这脸，唉，可惜了！”
江骏实话实说：“不过戴着面纱看着也挺好看的。”
……
回到二楼，林皓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视。瞬间，房间内又充满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林皓、罗彦泽、江骏都端着小板凳，齐刷刷地坐在电视附近，就差钻进去和电影主角亲密接触了。
萧一野站在窗前瞥了一眼窗外女人的身影，拉上窗帘，靠墙站着玩起了手机。
罗彦泽看完一个电影，意犹未尽，又开始放下一个。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夏曦月看了手机一眼，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她那姨妈还没现身。夏曦月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了。
等了这么久，肚子饿了，但更棘手的是，她想上厕所了。
借着昏暗路灯的光线，夏曦月极目眺望，没有看到厕所字样的建筑物。
马路对面，不远处有一户人家隐隐约约亮着灯。
夏曦月拖着沉重的箱子，走过坑坑洼洼的马路，艰难地来到了亮着灯的这家门口。
门虚掩着，夏曦月清了清嗓子，礼貌地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
侧耳倾听，里面鸦雀无声，许久都无人应答。
夏曦月回头环视一圈，四周也就只有这家亮着灯了。
无奈，她再次敲了敲门。
这时，从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
中年妇女看到门口站着的夏曦月时，有片刻的恍惚。
她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明媚靓丽的姑娘，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样。
细皮嫩肉，吹弹可破，楚楚动人，还戴着面纱。
像从天上降落人间的仙子。
夏曦月温婉一笑：“阿姨，我想上个厕所，您这方便吗？”
夏曦月的话语拉回了中年妇女的思绪：“哦，哦，方便方便。”
说着，中年妇女把夏曦月领进了屋子。夏曦月想着一会就出来了，把箱子放在了门口。
“一楼的厕所不出水了，你去二楼吧。……楼梯在这，你从这上去，然后一直往里走……”中年妇女看到小姑娘乖巧懂事，很是热情，一路指引让夏曦月上了二楼。
厕所在二楼走廊最尽头，此时罗彦泽他们正在中间房间看着动作大片。
萧一野低头玩手机久了，脖子有点酸，抬头帅气地扭动了几下。
目光扫过外面的时候，突然，他火速起身，冲到桌子边，抓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正看得起劲的三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向萧一野，一脸不知所措。
江骏不明所以然地问道：“野哥，你不喜欢这种类型啊？……”
还没等江骏说完，萧一野剑眉微蹙，目光冷厉。
“闭嘴！”
顺着萧一野的视线看去，他们看到了走廊里缓缓走来的夏曦月。
罗彦泽瞬间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曦月：“我操，她怎么来了？……”
几人迅速离开电视，做鸟兽状分散走开。
当夏曦月路过他们房间的时候，无意间向里面瞥了一眼，当看清楚是他们几个时，微微一怔。
怎么会是他们几个？
刚才扯面纱的仇还历历在目。
真是冤家路窄啊！
此时房间内的画面十分怪异。
罗彦泽光着上身捂着某个部位，低着头，表情一言难尽。
江骏坐在桌子上，腿上盖着一个衬衣，衬衣被高高顶起。
林皓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萧一野背对而站，看着窗外，帽檐压得极低。
夏曦月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虽然不是男人，但看到这些也心里了然。
上完洗手间，夏曦月向中年妇女道了谢。在走出大门后，夏曦月眸光流转了一瞬后，突然转头对女人耳语了几句，而后拖着箱子离开了。
女人听后，愣了片刻，随后抄起扫把，骂骂咧咧，火急火燎地上了二楼。
须臾后，就听到了罗彦泽那惨绝人寰的嘶叫声。
夏曦月拖着箱子回到原地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踏着昏暗路灯的余光，她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目之所及，没人。
进门是一个小饭店的样子，靠墙两侧各放了几张桌子，最外面靠门口有一个桌子充当收银台。
屋里所有物件都陈旧不堪，看着年龄比自己还大。
夏曦月缓了缓神，清了清嗓子，开口喊道：“请问有人吗？”
“有人，有人……”一个女人微笑着迈着小碎步，急急巴巴地从里屋跑了出来。
女人名叫萧玲玲，夏曦月传说中的姨妈。
看到夏曦月后，萧玲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面笑容地说：“你是曦月吧？……你妈妈打电话跟我说了，我刚出去有点事，回来晚了，不好意思啊。”
萧玲玲从柳如梅那里已经知道了夏曦月脸上生病的事，所以看到夏曦月戴着面纱，也并没有过多的讶异。
夏曦月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按照柳如梅的指示，交给了萧玲玲。
看到信封里厚厚的红票子，萧玲玲故作客气：“哎呀，这是干什么啊？都是亲戚，何必这么见外呢。我和你妈结拜多年，帮个忙应该的，不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吗？怎么这么客气呢？……”
话是这么说的，可下一秒，萧玲玲就接过钱，转身，急匆匆地塞进了口袋。
夏曦月看破不说破，莞尔一笑。
萧玲玲拿到钱后，热情高了几个度。
萧玲玲热情地夺过夏曦月手里的箱子，一边往后面拖，一边说道：“这个前面的房子是饭店，从饭店进来，这里是前院。后面这个二层小楼房，一楼是厨房和杂物间，二楼是房间。你住上面二楼。后面就是后院，有两间房。你的房间我已经打扫过了，很干净。天已经很晚了，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萧玲玲喋喋不休地说着，夏曦月脑子却一片迷茫，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她真的被扔在了这里。
面对素未相识的萧玲玲，夏曦月茫然不知所措。
她跟着萧玲玲走到房子尽头，这里有一个楼梯。
抬眼往楼上看去，楼梯是一层一层的木板搭建的，一层和一层中间有二三十厘米的空隙，木板极窄，稍不留意就会踩空。
夏曦月看着一步一步摇摇欲坠的台阶，鼓足勇气踩了上去。小皮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回响，每一声好像都在提醒她认清一切，接受现实。
上到一半，蓦地，有个飞虫对着夏曦月的脸扑面而来。她一个闪躲，差点跌落下去。
还好，有惊无险，最后站稳了。
上了二楼，萧玲玲停下来给夏曦月介绍道：“这就是你的房间，旁边是我的房间。我还有事，你收拾一下赶紧睡吧……”
应付完夏曦月，萧玲玲就急如风火地回房间了。
留下夏曦月一个人站在门口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