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老树成精

    春日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雾，洒在了古老的柳树之上。这些柳树环绕着一个名为老柳的小村落，它们的枝条随风轻拂，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李青山站在村口，望着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李青山是个年轻的书生，他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衫，腰间挂着玉佩，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锐气。他听闻老柳村有着一棵能说人话的老柳树，心生好奇，决定前来一探究竟。

    村中的小路两旁，古朴的木屋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村民们见到陌生人，都露出友好的微笑，但当他们得知李青山来的目的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年轻人，有些事情不是随便可以探究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来，他是村里的长者，人们称他为老陈头。

    李青山向老人行了一礼，问道：“老伯，我听说村中有棵会说话的老柳树，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老陈头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自从那场大火之后，那棵树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不过，它的确存在过，而且……”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过，带起一片落叶，仿佛在打断老人的话。李青山注意到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夜幕降临，李青山被安排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里休息。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他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外面的柳树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语。

    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穿透了寂静的夜空：“你为何而来？”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似乎是从柳树传来的。

    李青山猛地坐起，四下望去，却不见一人。他的心跳加速，难道真的是那棵老柳在说话？他鼓起勇气，对着窗外回应：“我是来寻找真相的。”

    “真相？”老柳树似乎笑了笑，“真相有时候比谎言更加可怕。”

    这句话让李青山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小村庄背后隐藏的秘密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而这一切的答案，似乎都与那棵神秘的老柳树有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李青山的房间，他从梦中醒来，脑海中回荡着昨夜老柳的话语。他决定去找老陈头了解更多关于老柳村和那棵老柳树的事情。

    老陈头的家就在村子的另一头，一间用青石砌成的小院，院中种满了各种花草，显得格外宁静。李青山轻轻敲响了门扉，门吱呀一声开了，老陈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品茶。

    看到李青山，老陈头微微一笑：“年轻人，昨晚睡得可好？”

    李青山点头：“多谢老伯关心，我很好。只是昨夜那棵老柳对我说话，让我更加好奇这里的故事。”

    老陈头的眉头紧锁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听到了它的声音，那我就告诉你一些往事吧。但这之前，你必须发誓，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对外人提及。”

    李青山立刻严肃地点了点头：“我发誓。”

    老陈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道来：“很多年前，这棵老柳确实能说人话，它是我们村子的守护神。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改变了一切。火势蔓延到了老柳树下，那晚，有个外来的年轻人像你一样好奇，不听劝阻非要靠近老柳树。结果，他被大火吞噬，从此老柳就不再说话了。”

    听到这里，李青山不禁打了个寒颤。他问：“那棵树真的会害人吗？”

    老陈头摇了摇头：“不，它从未害过人。相反，它一直在保护着我们。那场火是个意外，但它给了村民一个警示。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接近那棵树了。”

    李青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被火烧死的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

    老陈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他是我的儿子。”

    这一刻，李青山感到一阵心痛。他无法想象这位老人承受了多少年的痛楚和悔恨。他站起身，深深地向老陈头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追问。”

    老陈头摆了摆手：“这不是你的错。年轻人总是充满好奇，这也是成长的过程。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不要轻易去触碰那些未知的事物。”

    李青山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而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棵神秘的老柳树。他决定今晚再去一次柳树下，无论如何都要找出答案。

    当夜幕再次降临老柳村时，李青山踏上了前往柳树的路。月光如洗，照亮了他坚定的步伐。在即将离开村子的时候，一位慈祥的老妇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她是张大娘，村中的另一位长者，以她丰富的故事和传说在村民中小有名气。

    张大娘身穿一件花布棉袄，头上包着一块干净的头巾，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她看着李青山的眼睛，温和地说：“年轻人，我知道你要去见那棵老柳树。在你走之前，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李青山停下脚步，恭敬地倾听着。张大娘开始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很多年前，这棵树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化身而成。她爱上了一个凡人男子，但因为身份悬殊而不能在一起。最终，她化作了这棵柳树，守护着这个村落和她的爱人。”

    李青山听得入迷，他问道：“那么，她为什么会变成一棵树呢？”

    张大娘叹了口气：“这是一段悲伤的爱情故事。那位女子原本是天上的仙女，为了爱情放弃了仙界的一切。但她的爱人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留下了她孤独地守护在这个村子里。”

    李青山感到一阵心酸，他没想到这棵看似普通的柳树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感人肺腑的故事。他更加坚定了要了解全部真相的决心。

    张大娘看出了他的决心，轻声提醒道：“年轻人，你要记住，每个传说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不要轻视任何事物背后的智慧。”

    李青山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张大娘的教诲，我会铭记在心。”

    告别了张大娘后，李青山继续前行。当他来到柳树下时，月光正好洒在树干上，使得这棵古老的柳树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问道：“你真的是一位仙女吗？”

    风停了，树叶也不再沙沙作响。过了许久，一阵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是。”

    李青山站在月光下的柳树前，心跳加速，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柔和的女声继续说道：“我是瑶姬，曾是天界的仙女。为了追随我的爱人，我放弃了永恒的生命，化作了这棵树。”

    李青山震惊之余，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值得吗？”他问道。

    瑶姬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在爱情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值得的。尽管我失去了原本的身份和力量，但我得到了陪伴他的机会，哪怕只是在人间的短短几十年。”

    李青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但是你现在只剩下了一棵树的身体。”

    “是的。”瑶姬回答得平静而坚定，“我的存在已经超越了形态。我见证了这个村落的兴衰变迁，也感受到了人们的喜怒哀乐。”

    李青山被瑶姬的故事深深打动，同时也为她的处境感到不平：“你有没有想过恢复原来的样子？”

    瑶姬叹了口气：“我曾经尝试过，但失败了。我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我重新变回仙女。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李青山紧握拳头：“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告诉我。”

    瑶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年轻人。其实，我已经找到了方法。在不远处的山洞里有一种叫做灵泉的神水，如果我能够喝到它，就有可能恢复原形。”

    李青山立刻表示愿意帮助她：“告诉我那个山洞在哪里，我明天就去取水。”

    瑶姬告诉了他方向和注意事项后，又补充道：“但请记得，那里充满了危险。你必须小心。”

    李青山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我都愿意试一试。”他知道这可能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不仅对瑶姬而言，也是对自己勇气和决心的考验。

    第二天一早，带着决心和忐忑的心情，李青山踏上了寻找灵泉的旅程。山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阳光穿过密集的树叶，斑驳陆离地映在他的身上。他按照瑶姬所给的指示前进，心中默念着方向和标志。

    走了许久，李青山终于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口。洞口周围长满了藤蔓和苔藓，显得古老而神秘。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入了洞中。洞内昏暗潮湿，只有偶尔透进来的光线提供微弱的视线。李青山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随着深入洞穴内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息。李青山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这里的灵气比外界浓郁得多。他跟随着灵气最浓的方向前进，最终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天然洞穴内。在那里有一个水池，池水清澈透明，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那便是传说中的灵泉。

    李青山走到水池边，俯身准备汲水。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刮起，洞内的火把熄灭了大半。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一头巨大的黑蛇从暗处缓缓游出，它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个通道的空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李青山心中虽然惊慌失措，但他迅速镇定下来。他记起了瑶姬的提醒：灵泉旁必有守护之兽。他没有逃避或攻击黑蛇的意图而是尽量保持平静地说：“我是来取灵泉水的，无意冒犯。”

    黑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审视他的内心随后缓缓地移动身体让出了一条通往灵泉的道路。李青山明白这是通过了测试他小心翼翼地取了一些灵泉水放入随身的水壶中然后向黑蛇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黑蛇没有再有任何动作只是目送着他离开洞穴。当李青山回到洞口外阳光再次洒在他的身上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成就感。他知道这次经历不仅仅是为了瑶姬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历练和证明。现在他所要做的是将这瓶可能改变命运的水带回到老柳树下完成最后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