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可是我……我找不到她了!
“啪”,此时,傅砚辞已经抓住了月淮南的手腕:“月儿,不要继续了。”
再这样下去,等落日森林的妖兽聚集,月淮南一定会受伤的。
“你怎么……”,月淮南一惊,目光却已经看见了傅砚辞掌心的血迹,瞬间也就明了了。
“你疯了?!”,月淮南反握住了傅砚辞的手:“我当时只是……”
她只是给它下了催眠,让他好好睡一觉而已,他何必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在暗中打断她的催眠?
“疯的人是你”,傅砚辞的声音罕见的带了几分怒意:“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在找死?!”
落日森林四阶五阶的妖兽数不胜数,六阶七阶的也不是没有。
可月淮南一个人、一只兽也不带,独自一人就跑了过来,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巴不得把方圆百里的妖兽全引过来。
“你先回去”,月淮南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我有分寸。”
“你所说的分寸就是保证自己留着一口气不会死吗?”,傅砚辞几乎已经是在暴怒的边缘了。
他亲眼见证过她的死亡,就那么死在他眼前,那种绝望真的太痛苦了,他受不了,他真的见不得她受一点伤。
“嗷~”,也是此时,已经慢慢有妖兽寻着光亮找了过来,发出声声兽吼。
“有妖兽围过来了”,月淮南拉着傅砚辞后退一步,将传送符纸递到了他手上:“你先回去,我之后再和你解释,行吗?”
她知道她现在的举动没有丝毫理智可言,可事关迟非晚,她就想这么疯一次而已。
就这么一次。
“呵”,傅砚辞冷笑一声,攥紧了月淮南的手:“你不离开,我自然也不会离开。”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唰”,月淮南提剑,将靠近的一只四阶妖兽斩杀后,才再次看向傅砚辞:“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她之所以催眠傅砚辞,就是怕他插手,在这件事中受伤。
“月淮南”,傅砚辞一剑斩杀靠近的妖兽,怒极之下,直接叫了全名:“这次,到底是我们俩谁在任性?”
“小心!”,月淮南拽着傅砚辞的手臂就是一个后撤,只见两个刚刚所站立的地方,竟是被妖兽的攻击砸出了一个大坑。
有惊无险。
“六阶妖兽”,傅砚辞声音沉下。
傅砚辞突然笑了一声,看向月淮南:“你真的不走?”
月淮南抿了抿唇,摇头:“你先回去吧,这一次,我想赌一回。”
“回去是不可能的”,傅砚辞却是否决了月淮南的话:“如果月儿今夜不退,那我,便舍命陪君子。”
只要他还活着一秒,他就会护她一秒。
“傅砚辞”,月淮南手中握剑的动作收紧:“你别这样。”
他不希望她受伤,可她,也不希望他受伤。
但傅砚辞却是不再回应月淮南的话,自顾自的开始杀妖兽。
月淮南闭了闭眼,抬手瞬间,天幕中的两个图案消失。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定会坚持到底。
可傅砚辞不该因为她的事受伤,她不能只顾自己。
而此时,周围的妖兽已经越聚越多了,现场的厮杀也格外血腥。
就在月淮南准备拉着傅砚辞离开的时候,迟非晚一袭白衣,戴着面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她抬手,只是一个字:“滚!”
力量瞬间发动,恐怖的令人心惊,冲在前面的妖兽被当场斩杀,正在往这边聚集的妖兽也在瞬间四散开来,疯狂逃窜。
月淮南看着那个身影,怔怔的,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咳”,直到迟非晚猛地咳出一口血,月淮南才如梦初醒一般,迅速上前扶住了她:“姐姐……”
她手迅速按住了迟非晚的脉搏,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探出来:“怎么会……”
“姐姐”,月淮南扶着迟非晚坐下:“你感觉怎么样?”
迟非晚看着月淮南,良久,才开口:“我不是你姐姐。”
“这位小姐”,迟非晚说着,将面纱摘了下来:“你应当是认错人了。”
冲动之后,余下的是冷静,面对月淮南,迟非晚犹豫一瞬,还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月淮南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容,一股巨大的熟悉感却依旧从心底滋生。
她就是神医,自然能看出面前之人并没有易容。
可即便是样貌完全不同,月淮南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是她的,一定是姐姐。
可是……
月淮南垂下眼帘:可是为什么姐姐为什么不愿意认她了?
是在,怪她吗?
“抱歉,你和我的姐姐真的很像”,月淮南掌心松开又收紧,半晌,才带着几分哭腔说出了这么一句:“只是后来……她为了救我掉下悬崖……我……我找不到她了。”
迟非晚指尖一颤,将手藏到身后,与此同时,极快的移开视线:“听起来,你和姐姐的关系很好。”
“是啊”,月淮南轻笑一声,眼底情绪看不清明:“她是会在我陷入绝境时,依旧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身前的,为数不多的人……就像,今晚的困境一样。”
她看向眼前之人:“可如果,你不是姐姐,你又为什么要救我呢?”
除了姐姐和布莱维尔,没人知道他们约定好的暗号,除了与她交好的人,没人会因为她身陷险境,夜闯落日森林。
“我只是碰巧看见,就顺手救了”,迟非晚扭过头,不去看月淮南:“我想,如果是你姐姐在这里,也不会希望你身陷险境。”
“我明白了”,月淮南苦笑一声。
即便她都这样问了,迟非晚也不愿坦白自己的身份,不是有苦衷,就是不想让她认出她。
既如此,她又何必强求?
只要知道她活的好好的,就够了。
而此时,布莱维尔一行人也终于赶到了落日森林,看见的,就是倒了一片的灵兽,以及坐在树下的三人。
“非晚?”,布莱维尔远远的就看见坐在月淮南左手边的人,下意识就将这个称呼说了出来。